第127章 做了一私生子的姘头
任苏意被宋浮白带回了江边的浮白载笔院。
休养了半月,身上的余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
宋浮白拿着一小碗冰雪冷元子进了屋。
“阿意,给你拿来了冰饮,不过你身子还未好全,不可多食。”
任苏意放下手中的话本子,起身将一块帕子递给他。
“擦擦汗吧。”
“这么热的天,不吃点凉些的东西,我怕是毒未解完,人先热死了。”
说着,伸手去接那冰饮,被宋浮白躲开。
“我喂你。”
自上次伺候了她喝粥,中了蛇毒回来后,又亲自伺候了她半个月的吃食。
宋浮白已经对喂食任苏意这种新奇的事情,产生了强烈的兴趣,并乐此不疲。
任苏意眨了下眼,仰头笑着道“好”。
将她带到桌边坐好,宋浮白挖了一勺冰元子递到她嘴边。
蓦地,手臂一沉,像是被谁用力地抓住。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任苏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手不停地往上挤去,直到覆盖住刚刚那一处异样的手臂。
她朝他笑了下,低头,将勺子里的冰元子吃进嘴里。
“好吃,还要,浮白喂我。”
一旁站着的周许然抿紧了唇,将手放开。
他声音低哑,“然然,不要这样,原谅我。”
任苏意似是没听见一般,又就着宋浮白的手吃了两三颗。
她嚼着嘴里的冰元子,撑着下巴,转头看向门外。
门外是江河,江河对面有山,山上一片翠绿间,倚着一抹红。
是琪娜。
琪娜这段时日一直在对面山上徘徊,不靠近,也不离去。
那亮眼的红,时不时扎一下任苏意。
周许然再次解释道:“我与她不管是生前,还是现在,都没有任何关系,也并未有过牵扯。”
“她现在对我有用,我还不能杀了她。”
任苏意垂下眸子。
这半个月以来,阿然一直守着她,和她说话。
可她视若无睹,装作没有他这个人一般。
她不想再思考与阿然之间的关系。
对阿然反复的依赖和无数次失望,还有自己未完成的任务,都让她有些累。
她在逃避。
“阿意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没有,浮白,你不是要亲自捉鱼给我吃吗?我想吃鱼。”
宋浮白搁下碗,牵起她就往外走。
外面是个高台,一跃而下便是江河。
宋浮白将外衫脱掉,塞进任苏意手中。
“要不是你身子还没好,我定拉你一起下水。”
任苏意扬眉,笑道:“怎么?还想把我憋的半死,再用嘴,给我渡气?”
宋浮白正弯着腰脱靴子,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抬头看她。
大病初愈后,她脸色不似之前那么苍白,让烈日一晒,泛处了淡淡的桃花一般的粉。
宋浮白欺身,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上。
慢慢靠近,声音暗哑,带着蛊惑。
“阿意在记仇,那这次,换你来给我渡气,如何?”
任苏意没躲,还闭上了眼。
“唔”
“扑通”一声。
睁开眼,宋浮白在水里扑腾着。
他抹了一把脸,“见鬼了,我怎么掉下来了。”
任苏意:“”
瞟了一眼始作俑者,那盛怒的脸,任苏意骇了一跳。
她轻咳一声,心虚地转开了头去。
“他淹了你?还亲了你?”
阿然语气森然,咬牙切齿地问。
任苏意再往旁边转了转,装听不见。
倏地,传来一阵水声和宋浮白的声音。
江里不知为何起了漩涡,宋浮白正被漩涡吸进去。
任苏意一惊,又看向阿然,他正抿紧了唇,满脸怒气和委屈地盯着她。
“肯看我一眼了?”
“你停下,他会死的!”
阿然冷笑一声,“他死不死,你这么在意?”
任苏意走上前按下他正施展召风的手,水里的漩涡果然停下了。
岸边看形势不妙的下人也已下水去救宋浮白。
任苏意松了一口气,意识到离他太近,她往后退去。
一只长臂伸来,阻止了她的后退。
任苏意抵着他的胸口,怒视他。
刚想张口,阿然趁机吻了上去,却被她偏头躲开。
任苏意挣扎,却被箍地死死的。
“他要亲你,你闭眼,我亲你,你就躲?”
任苏意闷声不开腔。
“好,好得很。”
阿然一把扛起她就往屋里走。
才走了两步。
宅院的大门“嘭”的一声,从外面被暴力撞开。
“宋浮白!你给老子滚出来!”
宋清平踏进院子里,一眼就看到了任苏意。
她正以一个诡异的下趴姿势,浮在空中。
任苏意:“”
她用鼻音焦急地道:“快放我下来。”
阿然将她换了个姿势,改为横抱。
任苏意:“”
宋清平:“”
“你你是人是鬼?宋浮白呢!你就是鬼,也得把宋浮白给我交出来!”
宋浮白那日没有杀他,他自己吓个半死。
着急忙慌地下令,让盛国境内几十间铺子的所有现银都归拢起来,随时准备跑路。
结果现银都到了,几十间铺子,一共只有不到一万两银子。
他怒极,亲自查了账目,这才发现宋浮白早在一年前,就在他的货源上做了手脚。
他的卖价和成本几乎同等,这一年来,几乎毫无盈利。
原本每年盈利五十万两的铺子,一下子亏的里裤都没了。
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宋清平怒的脑子发昏,难听的话张口就来,“任苏意,你一介宰相府小姐,做了一私生子的姘头,要脸不要?”
话音刚落,一阵猛烈的罡风,将他掀到了院门三丈外的树上,狠狠一撞,口鼻中瞬间喷出了血。
“大公子!大公子你没事吧?!”
他带来的下人被这诡异的场景震惊地一溜烟跑出了院子。
三两个忠心的忙上前查看倒地不起的大公子。
周许然看也不看,抱着任苏意继续往屋里走。
窝在阿然怀里的任苏意大气不敢出。
阿然回来后,好像变得霸道暴力了不少。
还未踏进门,门口又是一阵骚动。
突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是谁伤了老夫的孙儿?!”
周许然脚步顿住,转头看向跨进院子的老者。
六十七岁的宋云流。
将任苏意轻轻放在地上。
许久未见故人,周许然眼里流露出一丝暖意。
“你便是任苏意?做了我一个孙儿的姘头,又伤了我另一个孙儿,好你个任苏意,老夫今日便来杀啊!”
还没说完,宋云流被掀倒在地。
周许然眼里哪里还有什么暖意,全是漠然。
这真是他教出来的人?
五十多年不见,怎么变得这般又蠢又坏?
周许然气闷地轻叹了一声,转身抱起任苏意往屋里走。
该做的事还没做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