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刺杀
深夜的暗金帝国,被浓厚的夜色所笼罩,即便是这繁华都市的纸醉金迷,也被掩盖在阴影之下。
一名金发男子,身姿摇曳,醉意熏人,正搂着一位舞女,两人浓情蜜意,舞女脸上洋溢着笑容。
突然,一阵黑袍人影从旁边闪过,这黑袍人身影修长,似乎把整片黑暗都藏在了衣袍之中,而在黑袍的胸口处,一个暗红色的骷髅标记若隐若现。
金发男子看着那黑袍人身上的标记,心头一震,“这个标记,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身旁的银发妙龄女郎,正沉浸在未来的美好憧憬中。她今天遇到的这个金发男人,就像是一个流动的宝藏,他赠予的宝石胸针,换成钻石币的价值,几乎相当于她一年的收入。这样的富豪,她自然想要牢牢把握。
突然,银发女郎感觉自己依靠的男人身形猛地一滞,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控制了一般,紧接着软软地倒下。
银发女郎先是一愣,随后的尖叫划破了夜的宁静。
第二天,烈炎帝国三皇子命丧暗金帝国的消息传遍天下,引起一阵动荡。
烈炎帝国发布檄文,限令暗金帝国七日之内捉拿凶手,否则兵戎相见。边境百万大军齐齐身披素服,犹如巨兽一般蠢蠢欲动。
而遥远的玄水帝国,仍然是一派安宁祥和的景象。
海边的渔村里,三三两两的渔妇一边织网一边闲话家常,孩子们在一起尽情玩耍,大海静静地冲刷着岸边礁石,夕阳西下,整个世界似乎都停在了这一刻。
“天儿,这一招应这样用。”
中年壮汉摇了摇头,在虚空中比划了一下,微风拂面,掌中泛起了微弱的蓝光。这微弱的蓝光如同玄水帝国的百姓普遍修习的玄水诀一样神秘而美丽。
在这神秘的大陆上,人类与魔兽共生共存,共同谱写着生活的乐章。生活虽然艰辛,但他们却并不感到恐惧。
在这片大陆上,人类建立了七个帝国来保护自己。它们分别是暗金帝国、青木帝国、玄水帝国、烈炎帝国、后土帝国、光明帝国和黑暗帝国。
每个帝国都有自己主修的元素武学或道法,并供奉相应的镇国神兽来庇护本国。
陈梵天今年十九岁,眼神坚毅,身形矫健,步履坚实。教导他的是他的叔叔,也是他唯一的亲人,陈乾。
陈乾乃是这个海边渔村的保安队长,是一名退役的战士,也是一名黄阶三段的武者。
灵仰大陆不管是修习什么流派,修习什么样的武学,分为天地人玄黄五阶,每阶皆为十级,十级满了之后还有巅峰和大圆满两个关卡,突破之后才能进入下一阶。
天阶之上为仙级及传说中的神级,各大帝国的镇国神兽就是神级巅峰的魔兽。
图腾圣兽虽然几不出手,但却无人敢小视。
十年前,烈炎帝国与后土帝国激战,玄炎火凤以绝技“赤火神焰”将二十万后土帝国武者大军镇杀,使得后土帝国一蹶不振。
而后土帝国图腾圣兽玄武则以绝招玄武灭天破将玄炎火凤重创,使之败逃不敢再犯,但也因消耗过大而闭关。
陈梵天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年纪轻轻已经达到了黄阶三级,虽然资质不过中上,却胜在毅力过人。
他既是捕鱼的好手,也是村子里孩童学习的榜样、年轻姑娘暗恋的对象。
他从小听叔父讲述着沙场征战的点滴,不由地心驰神往,日日苦练只求投身军队,报效国家。
“天儿,记住这套破山掌讲究的是出手如山,刚猛英勇,快、准、狠,攻敌之要害,快速制敌。
是沙场实战中磨炼出的搏击战技,配合玄水诀如江海般连绵不绝的内劲,足以成为战场上一名好手了。”陈乾嘱咐道。
陈梵天按照叔父所言,暗运内劲,双掌泛出微弱的蓝光,额头之上渗出了一丝汗珠。
虽然通过不断的练习,声势上已经渐有超越叔父之势,心头不由地一阵得意。
陈乾看着天儿在比划着拳脚,不禁有些感慨,这是他心中的秘密,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
陈梵天其实是他从一个陵墓的墓碑旁捡到的,陈梵天当时还是一个瘦弱的婴儿,如果没人管可能已经饿死冻死了。
陈乾一时心软,把他带回家养育到今天,这小小婴儿现在却已经那么大了。
他既壮实又吃苦耐劳,武艺也是不凡。
突然间,陈梵天看到渔村的方向冒起了阵阵浓烟,不由地感到疑惑,而陈乾却大惊失色。
因为,那是村子的敌袭信号,唯有大敌来犯的时候,才会点燃的信号烟。
一队身穿暗金色铠甲的士兵正在驱赶着山脚下渔村的村民,将他们赶到了海边的一片空地上,那些尚在海滩上嬉戏游玩的孩子们也是顾不得身上湿了水,也是跑了过来,
此时只见一队暗金甲士押着一个蓬头垢面、被捆绑了双手的男子来到了这片空地上,正是一个月前从渔村离开的那个黑袍人。
而在他胸口处,一个暗红色的骷髅标记若隐若现。
“他娘的,还真是活见鬼了!”
陈梵天见状不由地暗骂一声,随即也是看到了那个黑袍人胸前的那个暗红色骷髅标记。
“梵天,你看这个黑袍人胸前的这个暗红色骷髅标记。”
陈乾也是发现了那个黑袍人胸前的标记,指了指黑袍人胸前的那个暗红色骷髅标记道。
“天儿,你呆在村子里别乱跑!”
陈乾作为村子里的保安队长自然是当仁不让,他不由心中焦急,目前情况不明,如有强敌只怕是不得善终。
想到此处,陈乾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铁符,郑重地对陈梵天说:“天儿,这是黑铁令,是我们玄水帝国北方军团的信物,昔日在战场上我救过北方军团一位兄弟的命,命叫林苏诺。
他答应我凭此令牌可以实现一个他力所能及的要求,你现在将这块铁符送到北方军团所在的天水城,求林苏诺让你加入北方军团。”
陈梵天一时惊愕,竟不知自己的叔父还与北方军团有此渊源,陈梵天虽然生活在渔村,却也知道北方军团为玄水帝国精锐,虽然平时训练艰苦,但待遇优厚且可以学习高级功法。
而自己对参军心驰神往,不由地心中狂喜,而忽略了叔父这次交待的仓促与突兀,村子突然燃起的浓烟已经完全不挂在心上了。
“叔叔,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收拾行李。”“不必了,我这里还有一袋银币,足够了,现在刚过午后,你速去。”
陈梵天一愣,他本性忠厚,又一直生活在渔村之中。心中的激动盖过了一切,接过叔父的钱袋与铁符就抄小路向南方行去。
陈乾目送陈梵天远去,猛然运起轻功向渔村奔去,表面上他看似平静,实则心急如焚。
数里之外的村子里,只见到处是血泊,村中无论老幼妇孺亦或是护卫的男人皆遭毒手,一片烧杀后的破败景象。
陈乾强自镇定心神,往村子祠堂赶去,只见平日里的兄弟都已遇难,竟是为了护卫祠堂被聚歼了,心神震动之下,不禁一阵眩晕。
说时迟,那时快,陈乾只觉得喉头一紧,自己竟然被一条软鞭勒住了喉咙,软鞭上的毒素模糊了陈乾的意识。
背后一个蒙面人嘴角勾起一丝奸笑,加了把劲绞死了眼前的男人。陈梵天不知道他刚一离去,整个渔村已遭横祸。
他走过了一片山岭,暮色渐起,他觉得有些累了,到溪水边捧了水喝了两口,水中有一股淡淡的甜腥味,凝而不散。
陈梵天觉得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他猛然惊醒,从怀中摸出了那块铁符。
陈梵天凝聚自己黄阶三段的玄水诀,用足力气一掰,那铁符竟然被掰弯了许多。“这信物怎么会这么脆弱,难道只是寻常铁片?”
陈梵天心想。联想到之前的浓烟和叔父反常的表现,陈梵天暗道不好,脸上霎时罩了一阵白霜。
“如果是有门路参军这种重要的事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而且叔父一向是伴我左右。
如果有他当兵时候的兄弟可以投靠,他一定会带我一起引荐,怎么会给我一块如此脆弱且难以辨识的铁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