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 章 两个阴阳怪气的幼稚鬼
沈湛伸出双手覆在徐若璃的双手之上,他的眼神今日格外的炙热坦诚,好像还隐隐带着些不悦?
徐若璃正溺在这双眸子里无可自拔,沈湛就闭眼亲了上来。仿佛是对她刚才跟别的男人言笑晏晏的惩罚,但动作却又那么轻柔。
直到感觉到徐若璃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沈湛才停了动作,临了之际,还咬了她的嘴巴一下。
徐若璃本来还沉浸在刚才的吻里,嘴角突然传来一阵痛感,她气呼呼地看向沈湛。
沈湛则大大方方的迎上她凶巴巴的目光,本就有些微红的脸颊,在这一刻越发的红嫩,倒真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
他低声笑了出来,徐若璃看他还敢笑,恼羞成怒佯装要上去打他,又被沈湛钳住了胳膊。
沈湛倾身,低沉的声音在徐若璃的耳边响起:“不乖可就没有刚才那么简单了。”
徐若璃只觉得这脸怎么越来越烫了,她不会要成为世界上第一个被脸烫死的人吧?!
沈湛嘴角噙着笑,将人搂进怀里,“抓好我,我带你出去。”
走正门是不太可能了,毕竟这种地方,可没有人是吃白饭的。
两人走到窗边,再确认没人之后,沈湛毫不犹豫地就带着徐若璃跳了下去。
等两只脚都站在了地上,徐若璃才顺着胸膛,太久没飞了,这恐高的毛病又回到原点了。
等她缓过来了,两人才往江府走去,这一路上沈湛都在跟她阴阳怪气。
“看来是夫君近日做的不够好,这么点高度都让娘子害怕了。想来是没什么信任了吧。”
徐若璃使出浑身的力气,两只小腿倒腾的飞快,两只手还把耳朵捂上了,快来人收了他吧,这一会三副面孔了。
沈湛在后面不依不饶:“娘子为何捂住耳朵,现在是连夫君的声音都不想听了吗?”
徐若璃不理他,继续向前走,等走到了闹市他才消停了点,她心眼可小的很,不能光他说,阴阳怪气她也会。
“夫君怎么不说了?夫君教训的是,再有下次,夫君尽管打我就是。”
沈湛的眼睛噌的一下就睁大了,周围的人听见徐若璃说的,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各自讨论着离开。
沈湛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小嘴还在不停的‘胡说八道’,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半‘拎’着快速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他真是怕了她了。
徐若璃埋在他的胸前,咯咯直笑。等她再次从他怀里冒出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在江府了。
府里的管家直接带着两人去了江聿风的院子,他们进去时,江聿风正对着一棵柳树发呆。
管家魏安停了脚步,面上闪过一抹心疼,他缓步走上前通报了一声。
江聿风回过神来,快步走了过去,“怎么样,可有有用的消息?”
魏安很识相的退下了,并屏退了院里的下人。
三人在石桌前落座。
徐若璃缓缓开口:“你要先答应我,听完后不能冲动,我们可以一起讨论个更好的办法。”
江聿风整个人都有些急躁,她一定是打听到了什么才会这样说,可是他现在好像没办法冷静下来。
“我尽量。”
徐若璃悄悄递给沈湛一个眼神,必要时候一定要把人按住,冲动行事只会功亏一篑。
沈湛朝她点了点头,让她安心说。
“南望尘是个左撇子,还有那年那场火灾,不是意外,我虽然不知道是谁放的,但是绝对跟南望尘脱不了干系。”
江聿风聚起所有怒气拍向石桌,徐若璃感觉这怒气震得她都抖了抖。
江聿风双目猩红的坐在那,他现在好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骂的再狠都是白费口舌,倒不如直接杀了来得痛快。
沈湛将手搭在江聿风的肩上,稍微运了些功,好防止他突然冲出去。
徐若璃赶紧继续说道:“我们现在需要证据,能证明南望尘和那场火灾有关系的证据。”
又是许久的沉默,沈湛能感觉到江聿风的气息在慢慢平稳下来,理智终战胜了冲动,小伙子可以啊,以后定能成大事。
他将手拿开,又坐到了徐若璃旁边。
他看着江聿风问道:“火灾是几年前发生的?”
江聿风整理好心情,好让自己看上去平常一些,“三年前。巧儿和南望尘是在一年前成亲的。”
“放火烧那么大的铺子,一定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完成的。”
徐若璃脸上有些懊恼之色:“那宋从心一定还知晓些什么,就是他的酒量实在太差了,没喝几杯就醉了。不如我”
“不行。我再想别的办法。”
沈湛头都没抬便拒绝了她要再来一次的想法,其实也不全是这个原因,那春离楼的茶和酒确实挺好喝的,但是她看了看沈湛阴沉的脸,没敢说。
江聿风也回想着当年不对劲的地方,火灾之后他只顾着忆巧的安全,和突然冒出来的南望尘,好像是没有好好再盘一下那几天发生的事。
“你们两个那天是因为什么起的争执?”徐若璃想总要有个头,才好往下理吧。
江聿风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那几日好像总有人有意无意地在我耳边说,忆巧不答应嫁给我,以后也不会嫁给我,我一冲动,就去寻忆巧,希望可以把我们两个的婚事定下来,等她以后想嫁了我便随时娶她。”
“然后她不同意,你们两个就吵了起来?”
江聿风点了点头,他平时虽然也急了点,但是也从没有想过逼忆巧嫁给他,可那日偏偏就冲动了。
“我虽只见过钟姑娘那一次,但我能感觉到她是喜欢你的,我相信那时的她也是喜欢的。只是她还在寻找你们之间的爱,你却带着成亲的想法来找她。后来南望尘又出现的那么恰到好处,以一个完美男人的外表悉心照顾她两年,却因为青梅竹马的出现直接换了副模样。”
江聿风面上逐渐布满痛苦的神色,他的心一揪一揪的疼。徐若璃也面露不忍,可她必须说下去。
“哪个姑娘都无法接受,更何况她内心本就是个纯善之人且家里还有她娇惯跋扈的资本。南望尘笃定她非他不嫁。如果南望尘一开始就是奔着钟姑娘家的钱财权势,那这一切才说得通。”
江聿风猛然抬头,如醍醐灌顶般看向徐若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