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蓄势待发
少年将天青石带回了将军府,在小少爷休息的时候偷偷的将天青石送入到小少爷的体内。
天青石缓缓的来到了张道陵的身边,“嗖”的一下子就不见了。
张道陵吸收了天青石的灵力之后,自身的境界瞬间得到了提升。
“不错,等我彻底的吸收了这灵石的灵力,我就可以打破这道封印。”
少年:“你需要多久?”
张道陵:“十五年。”
少年:“一定要这么长的时间吗?”
张道陵:“是的,因为我现在没有肉体,若是我现在有肉体的话,就不需要那么久了。”
少年:“好的吧!”
张道陵:“在这期间你要保护好这具肉体,他只要一死,我的灵识也就不复存在了。”
少年:“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这具肉体的。”
说完少年就消失不见了。
数月之后
公元前戊寅年戊申月丁酉日暑气未消,庄重而威严的朝堂之上,龙椅上端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他穿着一身玄色锦袍,腰间系着一条红玉带子,整个人看起来虽然威武不凡,但却十分憔悴,他就是第八代明国国君周景元。
大殿内所有的文臣武将全都肃然站立,低垂着脑袋,恭恭敬敬的等待着宣布早朝的内容。
这时候周景元缓缓的开口说道:“众位爱卿平日里忙于国事辛苦了!”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脸上浮现出慈祥的笑容:“昨日朕收到几封奏章,里面的内容是弹劾神威大将军李天辰的。”
说完之后周景元面沉似水,随后将奏章仍在李天辰的身上,李天辰闻言连忙跪下说道:“陛下息怒”
随后拿起地上的奏章看了一眼,里面赫然的写着“李天辰拥兵自重,近几日还在招兵买马,恐有不臣之心。”
李天辰看完连忙嘶喊着说道:“陛下,臣冤枉,臣这几日确实是有招兵买马,但是是为了江山社稷的稳固呀!微臣绝对没有想过做对不起陛下的事,还请陛下明察。”
周景元看着地上跪着的神威大将军,眉头紧蹙,看似平静的脸上却露出来些许的无奈。
周景元刚刚抬起左手话还没有说出口,站在神威大将军旁边的武浩远开口说道:“陛下,李天辰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请陛下治李天辰的罪。”
武浩远看着周景元语气轻佻的说道。
武浩远话音刚落,旁边的文清,天成也随口附和道:“请陛下治李天辰的罪。”
朝堂之下的文武百官互相看了一眼一同附和道:“请陛下治李天辰的罪。”
周景元看着朝下的文武百官强压着怒火,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
李天辰缓慢的抬起头,看着周景元的眼睛说道:“微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说完再次叩首。
周景元嘴唇颤抖着说道:“来人呀,将李天辰押入大牢,待事情查明真相再做处理。”门外的羽林军听到命令,身穿金色铠甲,步伐整齐的走进的大殿里,刚要带走李天辰
武浩远略带威胁的口气说道:“李天辰其罪当诛,应该斩首诛九族。陛下切莫心软养虎为患呀。”
旁边的大臣们看到这种情况,也跟着说道:“其罪当诛,陛下明察。”周景元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默不作声,随后缓缓开口:“就按照爱卿们说的办吧!”
“陛下英明。”随后羽林军卸掉李天辰身上穿着的盔甲,正准备动手押解,李天辰仰天大笑的说道:“千里艰难却无路,心似明月叹古丘。”
说完毅然转身。周景元目送着李天辰的身影,直到看不见此刻的武浩远嘴角露出一抹得意且邪魅的微笑。
将军府外一名小厮小跑着进入厅堂当中,神威将军副将陈珪正在大厅里来回踱步。小厮跑到陈珪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朝廷有变,将军被杀。”
陈珪闻言本就特别大的眼睛现在挣得更加大了,对着面前的小厮说道:“不好,连忙通知府中上下的人,离开。”
陈珪话音刚落神威将军夫人李吴氏从角落中抱着怀中的孩子跑出来,对着陈珪说道:“陈将军,我和将军只有这一个孩儿,这孩子能否活在世上,就靠陈将军的庇护了。”
陈珪:“李将军对在下有知遇之恩,又曾经在战场上救过在下的命,夫人放心,我一定护的小公子周全。”说完陈珪接过将军夫人手中的孩子。
武浩远骑着他的踢雪乌骓马,带着数百名穿着金色铠甲的羽林军一路穿街过巷来到将军府家中。
武浩远:“来人,给我包围反贼府邸,不许放过一个活口。”
“是。”
“将军已经全部包围。”
“陈将军,陈将军,我们被包围了。”
陈珪面沉如铁,本就棱角分明的脸上显露出少有的沉静。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少爷,小少爷面色微红,沉睡的脸颊上洋溢着天使般的微笑,毛茸茸的眉毛微微的卷曲,睫毛轻轻地合拢着,沉溺在甜美的梦境中无忧无虑。丝毫没有感觉到此刻危险的来临。
李吴氏看了一眼陈将军怀中的孩儿不由得泪流面满的说道:“可怜我的孩儿,才几个月大就要失去父母的陪伴。”
说完扯下自己脖子上面的玉佩放进小少爷的婴儿包裹里。随后拿起将军府中的宝剑朝着门外走去。
此刻的将军府乱做一团丫鬟,仆人,男女老少四处奔跑着,金色铠甲的羽林军此刻就像从地狱里面跑出来的魔鬼一样无情的斩杀着将军府中的每一个人。
顷刻间血流成河。满院子的尸体横趟竖歪
陈珪换上下人的衣服,抱着怀中的小少爷,从将军府中的密室一路逃到城外
“报,将军已经全部斩杀,一个活口不留。”武浩远从马背上下来,走到将军府的院子里面,看着满地的尸体,嘴角露出一抹坏笑。冰冷的问了一句“一共多少人?”
一名穿着金色铠甲的士兵回答道:“一共二百五十八人。”
武浩远闻言没有说话,嘴角的微笑瞬间收敛,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每一具尸体。
嘴角小声的嘀咕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时候从远处的传来几声若有若现的婴儿啼哭声。
武浩远带着兵士顺着哭声来到柴房,兵士从柴房的草垛下面找到一位正在襁褓中的婴儿。
武浩远看了一眼眼前的婴儿对着他说道:“别怪我狠,要怪就怪你投错了家里。”说完将婴儿举过头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本来哭着的婴儿瞬间安静了。
此刻正直正午时分,本来一望无垠湛蓝色的天空上瞬间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一场瓢泼大雨冲刷着将军府中的一切,陈珪抱着小少爷跪在城门外,向着将军府的方向连磕了三个头,随后抱着小少爷朝着西北而去
第二天,朝廷的大殿上,颤颤巍巍走出来一位穿着红色锦袍的官员,手中抱着玉圭,面容瘦削而不张扬,眼中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嘴角微微上翘,给人一种不容忽视的傲慢感,他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武浩远随后开口说道:“陛下,臣有本奏。”
“讲”
“陛下,如今叛党已除,当论功行赏。”
周景元拳头紧握,本就没有什么面部表情的他,听到这句话后表情更加僵硬了,不过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爱卿所言极是。”随后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公公,李公公会意连忙拿着圣旨走到前面说道:“武浩远,文清,天成听封。”
随后打开圣旨:“武浩远,文清,天成,恪守本分,协助朝廷诛杀叛军有功,朕特以此圣旨颁赐尔等封侯之职,且下旨命各级官员及士民公开宣布,为尔等加冠顶戴之喜事。武浩远为武威侯,文清为文敬侯,天成为天哀侯。”
“谢陛下。”
早朝过后,周景元回到后宫正殿,气得连连跺脚骂娘:“都是废物,废物”说完将正殿桌子上的奏章扔的满地都是,旁边的宫女,太监看到这一幕,连忙跪地说道:“陛下息怒。”
这时候屏风后面传来一阵优美的古琴曲,屏风后面的人,缓缓的开口说道:“我朝运势未尽,当有此劫。陛下不必恼怒。”说完飘然而去
“可有破解之法?”周景元连说了几句可是依旧没有人在回应。
五年后
西北的荒原上,方旬脚步如电走上前去,欣喜地发现了一只野山鸡。他动作迅捷,两手一错,极其利落地把野山鸡的颈骨拧断,然后扔进身后的袋子。
少年身后的袋子沉甸甸的,显然已经装满了不少猎物。方旬吃力的带着满满的猎物袋子走向方清舟,方清舟看着自己一手培育起来的少年如今已经可以自己捕猎养活自己了,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方清舟接过这沉甸甸的袋子,用手摸了一下方旬的脑袋,宠溺的笑了,二人蹲在树下。
方旬嗅了嗅,然后拔开树后的那片葛藤,顺着一条陡峭的小道向崖上爬去。在崖上靠近泉窝的那片草地里,他们满意地看到了三天来的最大收获。
一只麋鹿倒在地上,痛苦地呼喊着。
两只小麋鹿徒劳地看着它,时不时用头去顶它的口鼻,似乎想给它增添一些力气和信心,或者只是想安慰临死前的亲人。
方旬悄无声息地走上前去,手中提起草丛里的一处绳头,猛地一拉。隐藏在草丛里的捕兽绳套突然收紧,那两只小麋鹿惊恐地叫了一声,然后重重地摔落下去,蹄子被死死地捆绑在一起。
被捕兽夹夹住后腿的大麋鹿拼命地挣扎着,望着被束蹄的小麋鹿,发出焦急而乱七八糟的呼叫声。
“你们真幸运,至少还有人为你们担心着。“方旬走到兽夹前,看着倒在草地里的两只小麋鹿,摇了摇头。然后,他从腰间拔出小刀,毫不犹豫地捅穿了大麋鹿的脖子。
血液喷溅而出,大麋鹿挣扎着,最终停止了呼吸。方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一幕,心情似乎异常平静。
他知道,这是为了生存,为了他自己和方清舟能活下去,这个猎人的冷酷和果决,使得周围的氛围更加紧张和压抑。
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动容,仿佛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存在过什么人情味。
他将小刀收回腰间,方清舟背起装满猎物的袋子,然后转身离开。留下了一片死寂的草地,以及那些无助的生命,被残酷地夺去了生存的机会。
方清舟一步一步地拖着麋鹿的尸体,身上背负着沉甸甸的袋子,手中牵着两只小麋鹿,艰难地回到了树林间的破旧猎屋。
他们的额头上满是汗水,背后的衣物已经湿透,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猎屋内部显得非常破旧,木质的墙壁被时间的侵蚀所磨损,墙角的蛛网密布。光线从破碎的窗户洒进来,昏暗而微弱。
方清舟小心翼翼地放下背上的袋子,将麋鹿的尸体搁置在地上。随后,方旬抱起其中一只小麋鹿,走向猎屋内部。
方清舟喝了一口凉水,看了一眼方旬,方旬拿出腰间的小刀熟练的将麋鹿剥皮抽筋,将鹿肉制作成鹿干,自己囤起来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则拿到附近的集市上去卖,换一些银钱。
酒足饭饱之后,方清舟看着眼前这个少年,知道是时候告诉他真相了。
方清舟将方旬叫到自己的跟前,对着方旬说道:“如今你也已经长大,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教你武艺和生存技能?”
方旬乖巧的摇摇头:“因为父亲是想让孩儿有自救的能力,生存的能力。”
方清舟照常带着方旬来到附近的一座小山丘上,小山丘上有一座小小的土丘,每年的今天方清舟都会带着方旬来到小土丘上祭拜。
方旬也曾经疑惑的问过方清舟为什么要祭拜这座小土丘,而方清舟并没有给他解释太多,只是跟他说:“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方旬跪在小土丘面前,拜了三拜,方清舟也跪下磕了三个头,随后从腰间掏出来一块圆形的玉佩,
此龙凤纹玉佩由青白玉雕刻而成,土沁呈黄白色,玉佩呈圆壁形,以圆圈分隔内外两圈,有半个巴掌大小,通体温润,上有双龙盘旋争大日之雕刻,剔透晶莹,内有虹光萦绕。
颇为不凡一看就是好东西,绝对不是他们现在这个身份能够买的起的。
方清舟习惯性的摸了一下方旬的小脑袋,随后说道:“你的本名不叫方旬,你姓李,原名李唯一,你父亲曾经说过,你是你父亲唯一的宝贝。
所以取名李唯一。你的父亲是神威将军李天辰。
而我则是你父亲的副将本名陈珪,六年前将军府动荡,你的父亲在朝廷上遭人陷害,导致我们将军府上下二百五十八人全部被屠杀。
你的母亲在临死之前将你托付于我,并将此玉佩放在了你的襁褓之中,我带着你从将军府的密道逃了出去。”
方清舟看了一眼远方接着说道:“逃出来之后,我怕他们发现你,所以带着你来到了这荒原之上。”
“这里属于边关常年会有战乱马贼的出现,这些年我教你的本事只够你在恶劣情况下生存的,并不能为将军府全府上下报仇,这块玉佩你拿着,一定要收好,这也是你母亲留给你唯一的一件东西了。”
“是谁陷害了我的父亲?”方旬语气冰冷的说道。
“武浩远武威侯,文清文敬侯,天成天哀侯。”
方旬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面色异常的平静,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根本就不像一个六岁的娃娃该有的神情。
方清舟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娃娃,接着说道:“你可以选择忘了这一切,也可以选择为将军府死去的冤魂报仇。”
方旬没有说话。此刻的天灰蒙蒙的,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方清舟撑起雨伞背着方旬回到了简陋的小屋当中。
方旬说道:“父亲,我想要学会本领之后替爹娘报仇雪恨!”
方清舟还是没有说话,但是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瓶子递给了方旬。
“这是什么?”
方旬打开瓶塞闻了闻,淡淡的药香弥漫,让方旬觉得十分的舒服。
“玄灵丹”
方旬抬头看向方清舟问道:“父亲,您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呢?这东西应该很珍贵吧?”
方清舟点了点头说道:“恩,这东西的确价值连城。
因为它需要用千种不同的草药炼制才能形成,这千种草药极其罕见,只有在明国书院的后山才能找到这些草药,炼制而成,目前世界上只有三颗。”
方旬低垂眼眸,沉思半响后,突然抬起头来对方清舟说道:“父亲,这颗丹药您是从何而来?”
“是明国后山一位修行者给我的,我曾经救过他一条命,他为了报答我,就给了我这颗丹药。”
方清舟顿了顿接着说道:“这颗丹药非比寻常,这些年我一直让你练习武术的目的就是为了打通气海穴和关元穴,这样一来,你才能把天地元气的波动存于丹田之中。”
“明白!父亲,那我现在要吃掉这颗丹药吗?”方旬低着头问道。
“你现在体内的元气太少,支撑不了丹药的吸收,反而还会伤了你自己,现在还不能吃,乖,明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方旬听到后乖巧的点了点头。
……
次日清晨,方旬早早的爬了起来,然后跟随方清舟离开了破旧的房屋。
方清舟收拾好行囊,带上干粮,走了三天三夜,带着方旬穿越过重重密林,绕过大大小小的山丘。
最后在两座险峰当中的一条羊肠小路上穿过,随后走进一处幽谷当中,这个幽谷里面长满了各式奇花异草,景色怡人,鸟语花香。
仿佛传说中天上的瑶池一般,让人忍不住流连忘返。
幽谷中央有一座凉亭,凉亭的四周既没有房屋,也没有其他的摆设,有的只是四周的花草,微风拂过四周的花草香气缓缓的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亭内两名男子对弈正酣,一位身穿蓝色道袍,头顶用一根木簪随便将头发挽起来,剩下的散碎头发零零散散的落在额头的两边,眉宇间透着英气,手持白色棋子,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另外一个则身材魁梧高大,相貌粗犷,剑眉虎须,面色如金,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手持黑色棋子,给人一种精明老成的感觉。
“二位道友,今日来访,有事相求,还请道友行个方便。”方清舟拱手说道。
两人闻言停止了下棋,抬头看向了方清舟父子。
那名身材魁梧高大的男子打趣道:“清舟,这是你的孩子吗?怎么和你长的一点都不像呀!”
另一位眉宇英俊的道友说道:“还小呢,再长长就一样了。”
“师父三天前让我们在这里等的就是这个小孩子吗?”眉宇英俊的少年顿了顿看着方旬说道:“这盘棋已经布好了,你进来吧!”
方旬一头雾水,“心里想着,这附近也没有房间呀?进哪里去?”
眉宇英俊的少年说道:“当然是进到棋盘里面呀!”
方旬膛目结舌,随后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什么呀?”
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是这个世间的修行者,已经入了知天命的境界,现在只要我们想知道,我们就能知道”
方旬闻言立马跪下:“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两个人又是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两个可没有资格做你的师父,你的师父另有其人,先把丹药吃了吧!随后进到棋盘里。”
方清舟闻言,立马掏出丹药递到方旬的手里,方旬一仰脖就将丹药吞到了肚子里,因为吃的太猛,没有尝出来丹药是什么味道。
方旬刚吃完丹药,立马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没有鸟语花香,没有郁郁葱葱的绿植,有的只是无尽的荒漠,和漫天的风沙
“这是哪里?父亲,你在哪里?”
方旬刚说完体内的丹药开始发挥功效,方旬一时间感觉到浑身燥热,整个身体仿佛要炸裂一般。
这时候刚刚下棋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将体内的灵力注入到棋盘当中。
感受到了灵力的波动,方旬瞬间感觉身体没有那么燥热了,这时候漫天的风沙卷起,在天空当中形成了一条巨龙,这条巨龙的能量甚是强大,强大到能吞没掉这个世界一样。
本来黄沙漫天的天空在巨龙的笼罩下,瞬间黑了下来,方旬看着眼前这一切,看着天空当中这条巨龙,不由得裆下一热,一股热乎乎的东西顺着大腿流了下来。
这时候方旬的耳边传来许多声音,男女老少的都有,他们在方旬的耳边只说一句话,“杀了它”
“杀了它”
“杀了它”
方旬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你们是谁,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们到底是谁?”
方旬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时候天空的巨龙张开足以吞下一千个他的大嘴巴朝着方旬飞过来,方旬一个箭步瞬间躲闪,巨龙扑了个空。
巨龙似乎被方旬给惹怒了,对着天空吼了一声,那声音震耳欲聋,这时候方旬感觉到自己的丹田之中似乎有一股气在涌动。
他鼓起勇气,飞到天空之中,张开双臂,身体的灵力瞬间化成一把由天地元气凝聚而成的宝剑
这时候在棋盘外的三人对视了一眼说道:“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棋盘里面的世界只是帮助方旬将体内的丹药与他自身融在一起,怎么会出现现在这种场面?”
这时候方清舟在棋盘外来回的踱步,随后问道:“这孩子不会出事吧!这条巨龙又是怎么一回事?”
二人闻言,谁也不说话,只是将灵力源源不断注入到棋盘之中
此刻的方旬将双手合十朝前一挥,这把由天地元气而组成的这把宝剑瞬间像巨龙砍去,巨龙顷刻间灰飞烟灭,方旬闭上双眼从空中掉落在地上
漫天的黄沙瞬间褪去,留下的只有无尽的黑夜。
许久,方旬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漫天星斗和夜空当中划过的流星,方旬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
此刻的他身体酸痛,没有一点力气,刚站起来突然之间感觉喉咙一甜,一股热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方旬再次虚弱的跪在地上。
此刻,棋盘外的两个人已经大汗淋漓,面色苍白,眉头紧蹙,后槽牙也被他们咬的咯吱咯吱响,灵力也从一开始的汹涌,慢慢变成了若有若现
就在他们两个坚持不住的时候,四面八方花草树木的灵力慢慢的飘向空中,不知不觉的注入到棋盘当中,方旬瞬间被天地元气紧紧的包围。
他弱小的身体慢慢的飘向空中,无穷无尽的天地元气缓缓的流入他的体内,他感觉到身体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感,之前身上的酸疼和无力,随着天地元气的进入,慢慢的修复。
此刻的他就像坐在云端一样,身体轻盈而舒适,身体轻盈的就像一根羽毛一样。
棋盘外的二人看见有灵力注入到棋盘当中,两个人一同撤回了自己注入到棋盘当中的灵力,随后狼狈的倒在小亭子当中
方清舟看着一动不动的棋盘,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喘一口大气就会破坏掉天地元气进去到棋盘当中一样。
“这小子是什么投胎转世呀!折腾死我了,等他出来没有一直烧鸡,这件事情完不了。”英俊的少年说道。
“看你那点出息,除了下棋就是吃烧鸡你上辈子是黄鼠狼转世吧,就爱吃鸡”身材魁梧的少年说道。
英俊的少年:“你不知道,应该多吃一些鸡肉么,这样才有助于身体健康。”
身材魁梧的少年:“你是吃了不少,也没见你多长肉呀。”
英俊的少年:“咋地,我好赖是吃鸡,总好过你,有鸡都不自己吃,非要喂你养的那只小白虎。我还得把我的那只鸡分你一半。”
身材魁梧的少年:“关键时刻要是没有我的小白虎,你打架什么时候赢过?”
正在二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棋盘从石桌上缓慢的升起来,随后慢慢的转动起来,一开始很慢,随后越来越快。
就在三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棋盘的时候,棋盘突然之间停止了转动,四周的灵力也不在涌入棋盘。
只听见“哎呦”一声,方旬从棋盘里直接掉了出来,刚好摔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方清舟看见方旬,立马跑到方旬的身边,扶起方旬,连声说到:“没事吧,有没有摔到。”
身材魁梧的少年:“他现在已经是金刚不坏之身了,知命以下境界的人根本伤不了他。何况只是小小的摔了一下。”
方旬站起身来弯腰鞠了一躬随后问道:“刚刚您说的境界是怎么一回事呀?”
英俊的少年:“在我们这个世界里面分为两种人,一种是可以修行的,一种是不可以修行的,不可以修行的人我们也可以说他是‘普通人’”
身材魁梧的少年微微一笑着说道:“我们修行者现在所知的境界大致分为六种,由低到高,分别是空灵境、不惑境、知命境、灵寂境、涅槃境、道玄境”
“第一种是“空灵境”此境界是因为我们一开始的时候就是空白的一张白纸,灵动,有修行天赋的人能够感受到天地之间的浩然正气,而没有修行天赋的人,是感知不到的。”
“第二种是“不惑”也就是说能够洞悉人世间的一切规律所在,能够自由的运转天地之间的元气波动,吸纳元气进入自身转化。”
“第三种是知命境,也就是说达到了知道天命的境界。此境界一出,就可以随着心念一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不过你现在还达不到,如何运用自己的心念,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此境界有些修行者一辈子都达不到。你一个六岁的娃娃直接入知命境,可见慧根不是一般的高。”
英俊的少年:“说道这里就可以就可以了,剩下的等他到了那个境界他自然就明白了。”
“你说的对,我们的事情办完了,也该下山了。”说完两个人同时消失了,就连棋盘和棋子也都带走了,只剩下这四周的花草和眼前的这座小亭子。
方旬立马追问到:“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没有他们两个的回答声,只有山谷里面传出来的回声。
这时候只听见咕噜噜的声音,方旬抬头看了一眼方清舟,“父亲,你饿了”方清舟尴尬的说道:“我们下山去吧。”
方旬:“我们去哪里呢?”
方清舟:“读书”
方旬:“我们去哪里读书呢?”
方清舟:“我们找最好的先生,你该读书认字了”
方旬:“我读书的时候还要再继续练习武功和捕猎吗?”
方清舟:“不需要了,你认真学习,修行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我能教你的都教你了,剩下的我就教不了你了。”
方旬:“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到明国。”
方清舟:“等你学好本事的时候。”
二人一问一答朝着山下走去
四年后
周景元坐在后宫正殿的龙椅上,看着桌子上的奏折,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丞相赵永,骠骑大将军刘志恒,尚书令陈元下朝之后被周景元留在了宫中。
三个人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周景元互相看了一眼,大家都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但是谁也没有先开口,生怕触了霉头。
周景元看着地上跪着的三个人缓缓的开口说道:“武浩远,文清,天成。他们三个在十年前,拥兵自重,逼着朕封他们为侯,朕为了不伤及百姓的性命,应了他们。”
“现在他们欺人太甚,竟然开始逼着朕增加税负,每季都要向朕要超出往季双倍的军粮,三十万大军每季需要三十万石粮草,现在他们竟然狮子大开口,问朕要六十万石。”
周景元说完生气的将桌子上面的奏折狠狠的推翻在地上。
地上跪着的三个人一同说道:“陛下息怒。”
周景元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到他们三个人面前用手轻轻的将他们三个人扶起来然后说到:“三位爱卿是明国的元老,对朕也是忠心耿耿,对于这件事,你们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骠骑大将军刘志恒说道:“陛下,现在他们三个拥兵自重,谋反是早晚的事情,臣愿领兵出征。”说完双手握拳身体微微前倾,向周景元施了一礼。
周景元:“大将军所言,朕曾经在无数个夜里也曾想过,但是我们现在手里能用的兵马只有四十万,若是我们贸然的挑起战争,必然会他们三个联起手来围攻我们,他们三个加一起足有百万大军,我们如何迎战?”
大将军听完之后低下头沉默不语。
尚书令陈元接着说道:“陛下分析的不错,只是我们现在的处境并不乐观,不给他们军粮他们肯定会以朝廷不给他们军粮为借口,向朝廷发难,给了他们军粮,增加我们百姓的负担,只怕会激起民变。”
周景元皱了皱眉头说道:“赵丞相,你一直都是朕的智多星,你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赵永沉思了片刻说道:“陛下,现在的情况对我们很是不利,臣有一计不知道当说否?”
周景元:“爱卿但说无妨”
就在此时,门外的刘公公急匆匆的走进殿内,在周景元的耳边切切私语一番,只见周景元的表情从一开始的皱眉,到惊讶,再到最后眼笑眉舒。
刘志恒,赵永,陈元互相看了一眼,随后一同看向周景元。
周景元哈哈大笑的说道:“刘志恒听旨。”
刘志恒连忙跪在地上说道:“臣刘志恒在。”
周景元接着说道:“朕赐你调兵虎符,你携此符,点兵十万,听候朕的指令。”
刘志恒:“臣领命。”
刘志恒说完从周景元的手中接过虎符。
只见此物犹如一身姿卓尔不群,目光如电的猛虎,双耳紧贴于头骨,如同一根紧绷的弓弦。身体前倾,脊梁微微弯曲,两腿微屈,蓄势待发。尾巴高高翘起,宛如神箭搭在弓弦之上。其身正面凸起,背面形成一个深槽,正是左半符的标志。随后转身而去。
周景元:“赵永听旨。”
赵永:“微臣在。”
周景元:“你拿着朕的贴身宝剑,战乱一起,即刻安抚百姓,你手持此剑,所到之处,如朕亲临,上斩奸臣,下斩百姓,可先斩后奏。”
赵永:“臣领旨”赵永接过此剑,只见是上古遗留下来的长鲸剑,赵永心里默念“安得倚天剑,跨海斩长鲸,长鲸者,鲸吞九州,雄踞天下。”长鲸剑,剑身细长,外观如水,一面山川河流,一面农耕畜牧,剑柄如龙,代表着四海九州同御掌中。
周景元:“陈元听旨”
陈元:“微臣在”
周景元:“朕命你即刻征兵征粮,前方战事一旦吃紧,务必供上军粮,确保前方的战士能够吃饱穿暖。”
陈元:“臣领旨”
另一边的武浩远听到周景元竟然不给自己的军队供应粮草,本就脾气不好的他,此刻更加是暴跳如雷。
武威侯府邸门外,一辆马车缓缓地停在了门口处。
车帘被掀起一角,露出里面一位身穿白袍的年轻男子,长相俊朗,眉眼如画,一身书生气。
只看他的外表谁也不会想到这个人竟然是杀人不眨眼的冷酷杀手。此人此刻脸色显得很苍白。他的右臂缠绕着厚厚的纱布,似乎受过伤。
马夫打扮的中年人连忙跳下马车,恭敬地对那白袍青年说道:“少爷,到武威候府了,您请吧!”
白袍青年从马车上迈步走了下来,然后对马夫摆摆手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再过来接我”
说完,就朝着武威候府内走去。
这位白袍青年名叫邹南,虽然只有年仅20岁,但是已经是知命境界的大修行者了,心算能力非常人能及。
一把变天龙牙刺,刃长两尺,极寒之地冰心焰打造而出,冰火同源,柄若龙牙,通体冰蓝,暗夜中可发出幽兰色火焰,白昼刺中,伤口则带有寒霜且伤口久久不能愈合
邹南看了一眼武威候府邸,虽是候府,却一点不输给皇家宅邸。
眼前的府邸,宛若天上神仙的居所,宏伟壮观。府门前的两只石兽,用玉石雕刻而成,栩栩如生,仿佛真的有着灵性。
进入府内,看到的是精美的雕甍绣槛,高楼插空,庭院深深,青瓦覆盖的屋顶,绿树掩映下的碧墙,与府内的石桥流水,花园假山相得益彰,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在青瓦碧墙之下,石头嶙峋,犹如一只只巨大的怪兽,悄然伏于府邸之中。
大门上,悬挂着金丝楠木匾额‘武威候’三个烫金的大字。大气磅礴,苍劲有力,笔走龙蛇,让人望而生畏。
门口守卫森严,来往的都是穿着锦衣华服的贵人和小厮,每个都神色肃穆,腰间配剑,一看就知道是身手不凡之辈。
邹南在侯府中下人的带领下穿过庭院径直走进武浩远的书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