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地狱开局
“还好我果断推塔没去打团!”
“赢的真惊险!”
水晶爆炸,熟悉的声音响起。
“victory!”
安德烈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扔,疲惫的呼出一口浊气,闭上眼睛休息。
忽然感觉整个人跌入到无底的深渊当中,完全处于失重的状态,意识快速陷入模糊。
安德烈感觉到脑子里正在融合一份陌生的记忆…
记忆的原主也叫安德烈,是个孤儿,目前16岁;
被瓦尔克村光明教会的主教克林德收留抚养至今,平时在永恒之光教堂做厨子;
主教克林德在教堂的后院种植星魔草,时常会让安德烈帮忙烹饪,借此得到少量的魔力补充;
由于这些植物富含魔力,按照常规方式烹饪完成之后会有难以形容的怪味,让安德烈获得了“黑暗料理师”的绰号,这也是安德烈被人当做怪咖来欺负的根本原因…
难道我穿越了?
“看这个白痴!这种时候还能睡的这么香!”
“可能是吃多了自己做的黑暗料理吧!”
还不等安德烈完全理清记忆里的种种,就被两个人的对话吵醒,鼻腔中传来刺鼻的臭味,让他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睁开眼睛看向周围,安德烈发现自己被关押在一辆囚车上的木头牢笼里,双手被捆绑在身前,手腕上被勒出道道红色的痕迹。
木头牢笼里充斥着黏滑的液体残留,散发出令人恶心的气息,分不清究竟是血液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牢笼中还关押着另外3个倒霉蛋,其中2个是时常欺负人的伊特和马特两兄弟,还有1个叫多洛万,是个老实的孩子,和安德烈一样经常被欺负。
安德烈刚刚融合完记忆,脑子还处于一片混沌当中,眼神涣散无光,向着周围看了半天才总算清醒过来。
他们4人不幸被哥布林抓捕,完全是拜脑残两兄弟所赐。
伊特和马特抓了两只小绿蛇,想要塞进安德烈和多洛万的裤子里,原主安德烈和多洛万懦弱胆小不敢反抗,只知道逃跑。
脑残两兄弟见到他们害怕追的更加起劲,你追我赶跑到了瓦尔克村外的森林里,4人不幸踩中了哥布林布置的陷坑,全部摔晕了过去。
当4人醒来之后,就已经被哥布林捆缚住双手塞进了肮脏的囚车。
“你们为什么说话这么难听…?”
“大家不都是朋友吗…?”
多洛万声音响起,微弱的声音透露出怯懦的心理。
“哈!朋友?谁跟你们是朋友?”
“我们怎么可能跟你们这种懦夫胆小鬼是朋友?”
两兄弟脸上充满嘲笑的意味,即使身处囚笼,也依然是那副令人厌恶的嘴脸。
“多洛万!不用跟这种人渣废话!”
安德烈可不再是原主那种胆小的性格,他的人生信条是:无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对这种只会欺负弱小的狗贼最是厌恶。
“臭小子!敢骂我们是人渣?”
“要不是在笼子关着!看我不敲掉你的牙齿!”
伊特和马特向来是瓦尔克村的小霸王,曾经被他们欺负到见面都不敢抬头的安德烈竟然敢说他们是人渣,这让两兄弟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闭嘴!白痴!”
尖利的声音响起,腥臭的涎液从长满肮脏细牙的嘴里喷出来,随即是一根结实的皮鞭连续精准的抽在了伊特和马特的身上。
安德烈看向牢笼之外,1只个头矮小的哥布林瞪着凶狠的大眼睛向着牢笼中怒骂道。
那只携带皮鞭的哥布林俨然是个小头目,名字叫做麦罗,腰间除了围着遮羞的破布以外,还挂着一把匕首和一只沉甸甸的袋子。
麦罗自从抓到他们4人之后,已经朝着灰岩山脉深处的巢穴走了3个小时,此时正是又累又饿的时候,心情十分烦躁,听到4人吵吵嚷嚷直接心态爆炸。
包括麦罗在内,囚车的周围一共5只绿油油的哥布林,其他4只和麦罗体型相仿,同样朝着牢笼中的3人龇牙咧嘴。
每一只哥布林都携带着弯刀或是弓箭,无惧正午的烈日,朝着灰岩山脉中的巢穴方向赶去。
负责拉车的是身材壮硕的熊头哥布林,高大魁梧的绿色躯体上顶着一只黑熊的脑袋,比起普通的哥布林整整高出好几十公分。
不知是哥布林了黑熊,还是黑熊了哥布林,才能孕育出如此怪诞违和的类人生物,细思极恐!
必须得逃出去!
安德烈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坚定的念头!
被哥布林抓到巢穴去不会有什么好事情,要么是食物要么献祭,搞不好明年会出现人头哥布林或是哥布林头的人类…
双手被绳索捆缚的死死的,人被关押在囚车里,囚车正在向哥布林的巢穴行进,押车的哥布林5只,熊头哥布林1只,逃出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而且同坐一辆囚车的伊特和马特两兄弟显然和自己不是一条心,时常欺负原主的家伙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多洛万和安德烈倒是一对难兄难弟,只可惜天生老实胆小如鼠,此时尽量蜷缩着身子躲避着麦罗的皮鞭。
艹!人家开局无敌!老子开局地狱难度!
“别打了别打了!”
“我们不敢说话了!”
伊特和马特被鞭子抽中好几下,身上和脸上出现几道脏污红肿的印记,皮肤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嘴里不住的求饶。
等到麦罗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们的时候,伊特和马特两兄弟颓丧的靠坐在囚车之上,不敢再出声嘲讽安德烈。
真活该!
安德烈在心里怒骂了一句。
早已通过原主的记忆知晓了眼前两兄弟不是什么好货色,不仅时常欺负原主,并且是导致4人被抓捕的罪魁祸首,这会儿被鞭打完全是咎由自取。
刚才在安德烈融合记忆意识迷糊的时候,伊特和马特还不忘嘲笑他是黑暗料理师。
安德烈抬头观察,整个囚笼是用结实的木头当做骨架,以小拇指粗细的长钉作固定和连接。
囚笼的是一个整体,下方同样用长钉和囚车上的木板连接。
或许是因为长期使用没有得到妥善的检查和修理,安德烈手边几处位置的长钉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松动和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