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讲座辩论:素论派
简单的把三体问题讲了一遍,苏均悠闲的喝了口茶水,看着台下开始抓耳挠腮和窃窃私语的明论派学生,苏均脸上的笑容更丰富了。
“苏师说的什么啊?”
“对啊,他在说什么?每个字我都认识可为什么连在一起我就看不懂了?”
“嘿,叫你们上课不听讲,现在傻眼了吧?”
“难道你懂?”
“我当然不懂啊!”
“切,你不懂还装成一副很懂的样子。”
“咳咳,装一下还不行喽?苏师这个问题一看就是给莱依拉同学那种天才们出的难题,甚至是贤者大人,我们不懂不是很正常吗?”
“听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是哦。”
“那当然了。”
正如那人说的那样,莱依拉和一些明论派学生已经开始掉头发了,就连明论派的贤者眉头都拧成了一团。
反观台上的苏均见状相当的开心。小伙子们,三体问题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想出来的,要知道它在前世直到苏均去世还都是无解的力学模型。
当然,这也有可能跟提瓦特大陆没有“力学”这一概念有关。不过没关系,苏均迟早会建立起提瓦特大陆的“力学体系”的。
“好了,诸位,这个问题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想出来的,大家还是回去后再想吧。”
见众人还在冥思苦想,苏均笑着打断了他们,时间可是不等人的。
“当然了,这个问题我会一直放在这里的。如果有一天真的有人解开了这个问题你可以写在这块黑板上。”
苏均指着身后的黑板,不过很快他又自嘲一声:“可能那时候我已经不在了,不过你们可以烧给我的。”
是啊,三体问题放在前世那种数学、物理学、天文学的水平下都是无解的,苏均又怎么会期待提瓦特有人能解出来呢?
不过苏均的话也让大家明白过来现在还在讲座,一个个注意力又回到了上面,下一个该是哪个学派了?
好像是素论派吧。果然,确实是素论派。
在苏均的目光中,第一排的赛诺站了起来,他的目光注视着苏均。
其实赛诺并不想当这个辩论人,可是现在的素论派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天才,要是自己那个师姐在就好了。
“苏先生,我只有一个问题。”
赛诺认真的看着苏均,这是他作为大风纪官以来困扰他的问题。
“请说。”
“我想问……知识到底是什么?”
所有人看着赛诺,这是什么问题?
“大风纪官咋了?知识不就是课本吗?”
一人的悄悄话让好些人看了过来,其中大多都是无语的眼神。
笨就要多看多听多学。
台上的苏均也是思量许久,他只能摇头回答赛诺:“很抱歉,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在我看来您所拥有知识在整个提瓦特都是屈指可数的。”
“是吗?那我还真是荣幸啊。”
听到这话苏均笑了笑,“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其实你可以去问草神大人的,毕竟她是整个提瓦特大陆的智慧之主……”
草神大人嘛……
苏均的回答让赛诺沉默了,而看着沉默的赛诺,苏均补充了一句。
“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吗?”
赛诺抬头看向苏均。
“知识海洋无穷无尽,我只不过是在海边拾起贝壳的孩子罢了。”
谦虚,太谦虚了!
在场的学生们闻言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不管你们信不信,其实,我所做的、所学的、所拥有的一切知识都只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罢了。”
苏均平静的看着赛诺,这是他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
确实啊,他站在了整个地球人类的肩膀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这一拳,上千年的功力,你……挡得住吗?
“我明白的。”
看着苏均的眼神,赛诺若有所思。
“既然如此,我换一个问题吧。”
“在您眼中知识有区别?或者说有用无用?”
听赛诺再次问出的问题,苏均笑了笑,来活了!
“诸位觉得呢?”
他看向台下的其他人。
“知识应该没有区别吧?”
“这不好说,我觉得只要有用的都是知识。”
“不敢苟同!知识肯定是要对当下有用的!能改变生活世界的!它一定要有力量!”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
而苏均见大家的讨论的氛围都高涨起来,还是很满意的。
“大家觉得我拥有的知识是有用的还是无用的?”
这话一出现场又安静了下来,随后大家异口同声:
“有用!”
“有用吗?你们说真话,从《国富论》到《物种起源》,还有各种诗歌,它们能改变你们口中的世界吗?”
苏均还是挺开心大家对他的认可的,但苏均的这个问题又让人们陷入怀疑。
苏师的知识……是无用的?
“当然是有用的了!”
看到大家自我怀疑的样子,苏均哈哈大笑。
“只不过并不是在现在而已。”
叹了口气,苏均颇为感慨。
“说实话,我只不过是一个空想的理论家而已,我只有脑海中的理论,但没有实干的本事。”
沉默,呵,沉默。
“可能这也是我们作为一个学者的通病吧,我能写出《国富论》但我领导不了一个国家的经济。”
“甚至连《物种起源》中的进化论都只不过是假想罢了。”
这也是前世苏均作为普通人的通病吧。他能看懂核弹的构造和理论,但他造不出真正的核弹……
不过,苏均可以提供模型和理论体系,这就是最大的意义所在。
“所以我的知识必定是后世的知识!当后来人读到《国富论》,他可能会实践 ,他可能会完成我在书中的猜想……”
苏均喝了口茶水,长时间的讲话让他有些口渴。
“同学们,我们写下文字并不代表我们立刻就要改变世界,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都只是作为一个引领者的身份,或者说是灯塔。”
“当然这可能也是我这一类学者的悲哀吧,只能当一个空想的、完美主义的理论家。”
说到这,苏均无奈的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