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相互拉扯
秦牧抄近道，一路把车开到了附近的郊区。
陆赦降下车窗，看了看荒无人烟的野地，心说这位秦总真是被他撩得太狠了，随便就近找个人少的地方就想来事儿。
椅背在缓缓往后倒，陆赦整个人跟着往后仰，直至几乎平躺在座椅上——这显然是男人在主动调整他的座椅，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秦牧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接着倾身朝少年靠了过去，小心翼翼地低头，再小心翼翼地亲吻少年的唇瓣。
他什么残忍粗暴的事情都做过，但在这一刻，秦牧只想温柔点，再温柔一点。
他不想吓到他的少年——哪怕他现在已经欲望喷涌。
秦牧一面吻着少年，一面轻轻解开了少年腰侧的安全带。
他一寸一寸向下膜拜，像剥莲子一般轻轻剥去少年的外壳。
伤痕遍布的躯体再一次暴露在空气中。
秦牧贪恋，却也难受。
他下不去手，也下不了口。
他不再看那满身伤痕，转而亲吻少年突然紧闭起来的双眼。
秦牧轻声道：“阿赦，我们去医院把这身伤消掉吧。”
现代科技足以让这一身伤痕消失无踪，少年不必顶着噩梦一般的伤疤过一辈子。
“不要。”陆赦拉过男人的手，将对方的手掌按在自己胸膛处的一道伤疤上，“秦牧，你喜欢看我的伤疤，对不对？”
秦牧突然感到嗓子酸涩又干哑，他答不上话来。
说“喜欢”，无疑是对少年的一种伤害；说“不喜欢”，也同样是对少年的一种伤害。
而造成这种尴尬境地的始作俑者正是他——如果不是他当初绑架虐待少年，根本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不说，我就当你是默认了。”陆赦吻了下男人的额头。
秦牧心尖在颤动。
他有种很奇异的感觉。
他想要开口询问，但又无从问起。
陆赦拉着男人的手描过腹部上的一道疤，轻声诱问道：“秦牧，你觉得这道疤是用什么划出来的？是刀还是碎酒瓶？”
秦牧喉结难以抑制地滚动了一下，他感到了体内躁动的欲望。
他是个魔鬼。
虐杀能让他感到快乐。
脑海中回想起的每一个残忍画面都让他克制不住地感到兴奋。
少年拉着他的手继续向另一道伤痕游走。
“你说……这道疤又是怎么来的呢？是烫伤？用什么烫的呢？”
少年的话在耳边。
脑海里不断随着话语勾勒出当时的情形。
昏暗破败的废弃小木屋。
被绑架的enigma。
被虐待到无力放抗的可怜虫们。
血液里的暴虐因子在沸腾。
眼睛突然看不见了。
少年解下了他衬衣上的领带，然后用领带绑住了他的眼睛。
被自己的领带绑缚住眼睛……
秦牧感到了难言的兴奋。
视觉被剥夺，其他的观感一下子被放大。
指尖的动作变得更为清晰。
指腹下的感觉也变得异常强烈。
皮肤上的每一次异常凸起亦或是凹陷都能在指腹下清楚呈现，脑海里也会不由自主地补全眼睛看不到的画面。
“秦牧，告诉我，当那个‘杀e狂魔’虐待enigma的时候，他到底在想什么？”
少年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像是世间最为蛊惑人的毒酒。
秦牧感觉自己醉了，他不知什么时候被少年放倒在了伸展开的座椅上。
他什么都看不见，他只清晰地听到自己说：“他可能在想，杀人如杀牲口，真爽。”
少年亲吻他的脸颊，轻声问：“可为什么只杀enigma呢？”
“杀弱者有什么意思呢？”秦牧回答，“把最高高在上的enigma踩于身下难道不更有意思吗？”
少年的指尖滑过他的嘴唇，轻问道：“难道不是因为嫉妒？”
“嫉妒？”秦牧好像听到了极其可笑的问题。
“对，嫉妒。”陆赦在男人耳边轻声道，“因为嫉妒enigma凌驾于所有性别之上。”
“因为在enigma面前，哪怕自己是最高等级的alpha也只能相形见绌。”
“所以，enigma必须死。”
“只有将enigma一次又一次猎杀，才能证明enigma原来不过如此。”
“这一切，都是源于嫉妒啊。”陆赦指尖轻描着男人的眉眼，低叹道，“你说，那个‘杀e狂魔’内心深处是有多自卑呢？”
秦牧感到了深深的冒犯，勃然大怒道：“怎么可能是……唔！”
辩驳的话被猛地堵在了双唇之间。
秦牧还想要辩解，但少年用力按住他，不让他起身，嘴唇也极其用力地吻住他，不准他嘴巴挣脱。
他无处发声，只能困于对方身下。
秦牧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被绑住了双手。
少年松开了他的唇，却抬起他的手腕吻了一下，轻笑道：“我用你的皮带绑了你的手，秦叔叔不会怪我吧？”
他俩差了十一岁。
平时少年总是一口一个“秦牧”地喊他，指名道姓的，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直到现在被少年称作“叔叔”，秦牧在意识到两人年龄差的同时，又感到了一股巨大的背德禁忌感。
他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脑子好像突然成了一团浆糊。
陆赦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再一次吻住了他。
如此强势的姿态，秦牧居然没感到挑衅，反而有种棋逢对手的兴奋感。
他也顾不得反驳什么“杀e狂魔”是不是嫉妒自卑的话，他只拉着陆赦一起沉沦。
信息素在逼仄的车内空间弥漫，充盈，直至快要爆炸。
秦牧身上覆上了少年的信息素，这是一种适于标记的讯号。
脖颈处有湿湿的触感，尖利的标记齿在碾磨皮肤。
秦牧从沉醉中回过神来，用手抵住少年道：“不要……”
少年平时乖乖巧巧的，这个时候却像个诱人犯罪的恶魔。恶魔低声问他：“不要什么？”
秦牧看不到少年，双手还被绑着，呈现出了一种脆弱无助感。
他轻声回道：“不要标记我。”
他不想被enigma标记。
他是sss级alpha。
他足够优越。
他才不要匍匐在一个enigma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