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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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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祁辞的话,李国师虽然动作僵硬了一下,却再未说出劝阻的话,只是嘱人好好伺候祁辞。

    而正厅外,隐在墙后,将两人的话一字不落地收入耳朵的秦易沧和林白鹄对视一眼。

    秦易沧扇着手里的水墨扇,笑问林白鹄:“再想个离间的计策?”

    林白鹄慢慢摇头:“已经迟了。”

    秦易沧悠悠然地说:“也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罢也罢,去给边重华找酒去。”

    “酒?”

    “嗯,之前和他对弈,输了十坛,怎么?你也想喝,要不要我给你带一坛回来?青丘山上千年桃花酒翁酿的美酒,那酒香可是人间极醇的香,光闻就会醉。”

    林白鹄其实不爱喝酒,但听秦易沧这般说辞,倒是有些好奇,于是轻轻点头。

    秦易沧合起扇子,掩了嘴角一丝狡诈的笑意,他用扇柄轻轻抬了抬林白鹄的下巴,笑道:“小白鸟,这世上,可没有亏钱的买卖。”

    “你要何物?”林白鹄淡淡问。

    秦易沧答得极快:“要你。”

    “告辞。”林白鹄回得也极快。

    眼见林白鹄转身就要走,秦易沧一把拉住他:“等等,买卖嘛,别一下没谈拢就走啊,我们再谈谈,那要不你告诉我,之前害你伤心难过的人是谁,我就给你带酒,怎么样?”

    林白鹄反问:“你为何想知道那人是谁?”

    秦易沧勾住林白鹄的肩膀,他双眸眯起,虽是嬉笑的模样,语气却额外的认真:“我若是知道了,就能踏遍九霄,翻遍九幽,把那人找出来,然后剁了他,碾碎他的血骨,丢进阴沟里喂虫,诶诶诶,小白鸟,你别走啊,你走什么,你是不是害羞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害羞了啊!”

    -

    边重华临近半夜才回暗侍门,倒不是因为城郊外的游魂有多么棘手,只不过是因为他回来时看见了王爷的轿子。

    边重华不知道祁辞来暗侍门做什么,但因为之前那番对话,边重华早已在心里和祁辞划分了界限。

    什么叫你要何报答?原来他在祁辞心里,不过是一个因为知晓祁辞王爷身份,这才一路帮他只为虚荣的人吗?

    边重华向来乐于助人,之前也时常被他人误解成是不是有何目的,可不知为何,独独这一次让边重华无比郁结。

    边重华一想到回暗侍门就得装模作样地给祁辞行礼,不免觉得心烦意乱,干脆扭头就走,漫无目的在街上乱逛。

    一逛就逛到了夜黑掌灯店铺关门的时辰,边重华再回去一看,见门口的轿子不见了,这才放心地走进暗侍门。

    暗侍门虽然是府邸,但是没有丫鬟和小厮,到了夜间就变得额外寂静,蛙叫蝉鸣声声入耳,边重华走着走着,遇见了手里拿着一小坛酒的秦易沧。

    秦易沧见到他,惊诧得很:“你怎么现在才回?”

    边重华不答,反问:“我的酒呢?”

    “放心,我可没有食言,酒给你放你厢房去了,对了……算了……懒得和你说,你自己回去瞧瞧就知道了,我也要去寻人喝酒去了。”

    说着秦易沧一手挥着水墨画扇一手拎着酒壶,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起身走了。

    边重华听闻厢房有美酒喝,脚步顿时轻快了许多,忽而又想起自己之前和祁辞一同喝酒的约定,蓦地一颗心又沉了下来,只觉得胸膛里有滚滚烈火在灼烧,又闷又躁。

    边重华捏捏眉心,想要抛开杂乱的思绪,眼见厢房就在前方,他一抬眼,顿时直直愣在原地。

    祁辞坐在厢房门口,整个人靠在木门框上,单手撑着头迷迷糊糊地打着瞌睡,夜晚风大天寒,他觉得身子凉,可怜巴巴地拢紧衣服,瑟缩成一团。

    祁辞等了边重华很久很久。

    他婉拒了李国师多次劝他回府的好意,只是道:“没事,不用管我,我就在这等等。”

    又因为天色已晚,祁辞还遣回了自己的轿夫和陪同而来的小厮丫鬟。

    他就这么在边重华厢房的门口一杵,硬生生地从大天白亮等到了夜阑人静。

    谁劝也不走,执拗又可笑。

    祁辞正因为困顿,低着头双眼半阖,思绪游离千里之外,恍惚之间看见一双墨黑皂靴出现在面前,祁辞顺着靴子往上看去,在看清来人脸庞后,忽而一个激灵,再无困意。

    他蓦地站起身,又因为在寒风中等太久而浑身僵硬,只觉得骨头都在嘎吱作响,伴随着汹涌而至的酸痛:“你……你回来了啊……”

    话是说出口了,只不过可能因为表情太狰狞,着实吓到了边重华,让他足足沉默了三秒。

    三秒后,边重华退了退,作揖行礼,淡淡地说:“拜见王爷,不知王爷有何嘱咐?”

    疏远感和距离感让祁辞愣在原地,他干笑两声,转着手腕活动了下僵硬的身子,小声说:“之前不是说,等你结束惩罚,一起喝酒吗?所以我……我……”

    所以我在这等了你五个时辰。

    “我……我听闻你出了暗侍门的囚牢,所以我……就来寻你了。”

    边重华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模样:“喝酒?小人与王爷身份有别,喝酒还是免了,若是王爷有事有求于小人,尽管吩咐便是,但如果王爷是想报答小人,就不必了,请回吧。”

    到底还是觉得物件归还太过伤人,觉得身份有别太过膈应。

    所以边重华莫名地起了个念头,如果自己一直无求于祁辞,那祁辞是不是就能察觉到,自己之前帮他并无其他目的?

    可他这样试图证明自己,又是为何?

    边重华的一句‘请回吧’,宛如无形的手死死地攥住了祁辞的脖子,堵住他所有的率性、眷念、不假思索,掐得他双眼发花,不知所措。

    为何如此冷淡,是因为时辰太晚,自己惊扰了他?

    想想也是,自己怎么能这样心大,边重华执行任务,这么晚才回来,现在肯定又疲又乏,自己还在这边烦他。

    还是赶紧回去吧,也好让边重华早些歇息。

    祁辞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忽而抬头,伸手重重地拍了边重华肩膀一下,朗声笑道:“说什么身份有别啊?如果你没嫌我当过小倌,现在也别把我当成王爷,那我今天不打扰你了,来日等你有空了,再找你喝酒,也不急这一时。”

    边重华:“……”

    祁辞道别过后,掠过边重华,步履匆匆地离去。

    他都走出数米外了,听见身后的边重华突兀地喊出声:“等等。”

    祁辞蓦地停住脚步,不解地回头看边重华。

    两人的目光跨过凉月、薄雾、夜露,最后在空中相撞。

    一阵沉默,边重华开口问:“你知道我之前去王府寻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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