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常人看不见的黑气

    清晨的阳光洒在小县城的街道上，为这个小城注入了一股温暖的活力。摊贩们早早地摆出了货物，充满热情地叫卖各种新鲜的水果、蔬菜和小吃，欢快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人们逐渐走出家门，开始迎接新的一天。

    闻欢，正背着药篓穿过这条熟悉的街道，步伐轻盈而有力，熟练地穿梭于人群之间，一身素雅的淡蓝色衣衫透露出一股清新的气息，新鲜的草药装满了她的篓子。

    “闻欢，又去采药啦！”有人热情地喊道。

    “是啊，王婶，叔叔的身体好点了吗？”闻欢愉快地回答。

    王婶感激地说道：“好多了，多亏了闻大夫啊。来，闻欢，拿点青菜回去吃！刚摘的可新鲜了。”说着她在自己的摊子上抓了一大把青菜。

    闻欢连忙侧身要拒绝，但可惜被王婶一把抓住背篓，把青菜塞了进去。

    闻欢苦着脸，无奈地说：“王婶，我爹等会儿又要责备我了。”

    “不怕，就跟闻大夫说是我要硬塞给你的。”王婶嬉笑着挥了挥手，示意闻欢快点回去。

    闻欢轻轻颠动着背篓，一边走一边回头：“王婶，那就谢谢了，我先回去了，等会儿我再给叔叔送些药过去。”

    “哎！”王婶感激地笑了起来。

    回到医馆，一位年轻的少年正在药台上称药，闻欢笑着喊：“小年哥，我爹在哪呢？”

    少年看起来大约十七岁左右，他转过身来，目光有些呆滞地看向闻欢，稍微迟疑了一下才回答：“师傅在，他在后院。”

    看着少年呆呆的样子，闻欢哈哈笑了起来，背着篓子朝后院走去。

    “爹，王婶塞了好多青菜给我，我说等下给大叔送药去。”闻欢一边说一边放下篓子，把青菜拿出来放进厨房，然后一边小心翼翼地取出篓子里的草药，一边掰扯道：“还好还好，我一路上担心篓子会把药给压坏了，心疼死了。”

    闻大夫此时站在药园里，听到闻欢的话，抬头看向她说道：“你严叔叔的药我已经让小年打包好了，等会儿你就去送过去吧。”这个严叔叔就是闻欢回来时打招呼遇到的王婶的丈夫，因为身体不好，常年吃着药。

    “要不然我让小年哥送去，我留在医馆帮您忙。”闻欢顽皮地吐了吐舌头。

    闻大夫调笑道：“那你小年哥恐怕今晚都找不到路回来了。”

    想到小年哥呆呆愣愣地在大街上兜圈的画面，父女俩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闻欢迅速将药材整理好，走到井边的水桶旁边，舀了点水洗手，然后开心地说：“爹，今早采的药都是上品啊，您赶紧处理吧，我现在就去王婶家送药。”

    “去吧！”闻大夫看着闻欢风风火火的背影，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

    闻欢拿了个苹果，来到前厅，一边咬着苹果一边问道：“小年哥，王婶家的药放在哪里？爹让我送过去。”

    正在忙碌中的小年哥头也不抬，慢吞吞地指了指药台。闻欢看了一眼，早已习以为常，拿起药包就准备出门。

    然而，就在这时，门口突然闯进来一个浑身是伤的女人，她不稳地跌进了闻欢的怀里。闻欢大吃一惊，急忙喊道：“快来帮忙！”

    医馆的伙计们赶紧将女人扶到病床上，闻大夫也迅速赶到前厅，准备检查她的情况。闻欢拉住闻大夫，神情严肃地说道：“爹，她身上有……”

    闻大夫打断了她的话：“你先去送药，我会派人去报官。”

    “那您要小心些，我很快就回来。”闻欢担心地看着父亲。

    “放心，去吧。”

    闻欢匆匆赶到街道上，朝着王婶的家奔去。医馆离王婶家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她很快就送到了药物，然后返回。一路上，她忧心忡忡，想着那个受伤的女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无形黑气。

    闻欢的思绪被带回到小时候的回忆。那是在她八岁，搬回老家的途中。因为闻欢母亲去世，闻大夫为了避免触景伤情，带着闻欢离开了京都。同行的路上，遇到有不少人。

    其中有一个奇怪的书生，他在大家眼中是个亲切、有学问的高深人士，这位书生先生对小闻欢也很喜爱，还经常给她一些果脯吃。

    然而，闻欢能看到这个书生身上有着浓郁的黑气。在闻欢更小的时候，她也曾在京都见过身上有黑气的人，但因年幼，很少出门，所以从未见过像那位书生一样黑气弥漫全身的人。闻欢本能地对这种黑气感到厌恶和害怕，但她却不懂如何表达，因为这些黑气对其他人来说是看不见的存在。

    这书生见闻欢对他如此警惕，也依然笑容满面地表示，或许小孩子都容易害羞。其他人都以为他是单纯的喜爱孩子，便纷纷安慰他。只有闻欢察觉到，当她避开他的触碰时，他伪善的笑容在脸上几乎要崩裂。闻欢哭着躲进闻大夫的怀里，大声哭诉说：“他身上有好多好多黑乎乎的东西，我害怕。”然而，当时的闻大夫同样并不能理解女儿，只是歉意地对他人解释说，闻欢从小便这样突然哭闹。

    没有人能理解闻欢的感受。大家都把这当成玩笑。直到有一天，在途中的一个小镇休息时，闻欢不见了，连同那个书生一起，突然失踪了。

    闻大夫发现闻欢失踪后，心急如焚，立刻寻求同行者的帮助。人们纷纷响应，通报了官府。官府和人们组织起搜救队伍，希望能迅速找到闻欢。所幸的是，闻欢并未被书生带得太远。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陌生的小破庙里。那位书生此时终于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闻欢只觉内心被恐惧和绝望所充斥。见闻欢如此害怕绝望，书生则是更加猖狂地完全暴露出他那狰狞的丑恶。当时的情景已经模糊，闻欢只记得在混乱中，她偶然摸到一把尖锐的东西，毫不犹豫地朝着书生戳去，结果居然戳到了他的眼睛。闻欢抓住这个机会逃出小破庙，拼命地奔跑，躲在一个安全的避难所。直到她的父亲找到她。

    最终，书生未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官府展开了调查，经过艰苦的努力，他们终于将这个罪犯绳之以法。

    这一事件之后，闻大夫开始更加重视对闻欢的保护。他请来武术老师，教闻欢习武。在后来的探索中，闻欢逐渐摸清了关于黑气的规律，在她所居住的小县城里，大多数人都是正常的，只有极少数人身上带着黑气，或多或少。经过她的总结，那些满身黑气之人，无一例外都是罪大恶极之辈。

    在刚刚那个女人身上，可是有不少的黑气。

    闻欢加快脚步回到医馆，只见父亲和小年哥仍在为女人处理伤口。她走上前，焦急地问道：“官府的人还没来吗？”

    闻大夫安抚道：“还没有，不要担心，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到。”

    待闻太夫忙完医治后，官府的人匆匆赶来。经过调查，发现这位女子没有身份牒，却混进了县城，显然这是个可疑人物。最后，他们将她带回了官府进行调查。

    整个过程一直持续到傍晚时分，微风轻拂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闻欢终于躺在床上，凝视着天花板，思绪纷乱地回想着白天的种种经历。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内心有些烦躁和不安。白天的所见所闻让她心神不宁，无法入眠。

    突然间，感受到有一种特殊的感应，闻欢猛地从床上坐起，目光紧紧锁定在城边的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