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11】怎么解释
原在野毫无防备,连着后退了好几步,还是没能站稳,跌坐地上之后,桌子被震怒的刘安波掀翻在地上。
桌子上的盘子碗摔了个稀巴烂,连同汤汤水水一并四处飞溅。
丁小雅吓了一跳,尖叫地喊了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忙往后退了好几步,张皇失措:“别,别打了一一”原在野刚要站起来,又被刘安波一把拽着衣襟从地上提起来,一拳一拳狠狠地揍在肚子上。
刘安波在打架这方面并不是原在野的对手,只不过,今天已经处于震怒状态的他,打红了眼,一拳一脚不要命似的往原在野身上招呼。
原在野现在还处于头脑发蒙的状态,满脑袋只有一个想法:刚才他和丁小雅说的话,刘安波听到了多少,怎么解释,自己应该要怎么解释!
在这种心思慌乱的情况下,原在野几乎没有招架之力,被已经快要气疯了的刘安波一路连打带踹踹到了墙角。
饭店的服务员闻声赶过来,上前一步去拉架。
刘安波转过头,手里拿着他顺手拎起的啤酒瓶子,双眼腥红的看着他,“分明一副你他妈敢上来拉架,我就一
瓶子招呼过去的架势”,吼道:“滚!”
服务员小哥心里咯瞪一下,没敢再上前一步。
眼看着刘安波越打下手越狠,一副彻底丧失理智的模样,站在一边干着急的丁小雅情急之下拨打了110。
警铃大作。
几名警察冲进饭店里,硬生生将骑在原在野身上的刘安波从原在野身上拉开。
刘安波不得不停手。
然后,刘安波看见了带队的警官正好是他二叔刘利一一他爸爸的亲弟弟,刘安波气势一下子就萎了,只觉得又气愤又丢人,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起来。
刘利和刘安波父亲关系一向亲厚,刘安波心想完蛋了,他这次打架,怕是要惊动他爸了。
刘利显然也看到了刘安波,皱眉想骂她一顿,碍于有众人在场,也没发作,大手一挥,脸色阴沉:“都给我带回派出所!”
刘安波、原在野被收在看守所的临时羁押室内。
刘安波一副偃旗息鼓的样子,垂着头,目光看向地面,整个人被阴郁的气场所笼罩,半点没有他平时的活跃劲。
原在野侧过脸打量着刘安波,觉得自己应该开口解释些什么,一动唇,免不了扯动了自己脸上的伤口,疼的他直抽冷气:“刘安波,今天的事,不是你一一”
刘安波抬头,一个冰冷的目光朝着原在野射了过去:“不想挨着,就他妈的绐我闭嘴。”
他现在半点都不想听原在野说话。
原在野每说一句,仿佛就在提醒刘安波自己被他绐耍了,给玩了,便控制不住怒气,便怒火中烧,就忍不住想要揍人。
“刘安波,事情是一一”
“我说了,你他妈的绐我闭嘴!”刘安波瞬间暴怒,额头上青筋凸现,恶狠狠地看向原在野。
原在野鼻青脸肿,整个人刚刚被揍过,很是狼狈。
刘安波看他这服样子,想着都是拜自己所赐,心里的不痛快苏爽了一点,重新闭上了眼睛。
原在野刚要再次开口解释,一个警察走到羁押室门口,“原在野,出来。”
原在野的话被迫咽了下去,看了闭眼的刘安波,转身跟着警察出去做笔录了。
刘安波一个人倚在看守所羁押室的冰凉的墙面上,闭目眼神,脑海中全都是他和原在野最近三个月相处的点点滴滴,越想越气愤,抬起拳头狠狠地打在了墙面上。
然而,刘安波这一坐便是一下午,并没有人喊他出去做笔录。
到了晚上深夜,他是靠着墙面睡着后,硬生生被冻醒的。
刘安波大概知道怎么回事。
他打架都打到派出所来了,他身为警察的小叔估计快气死了,特别关照他,多留他几天,让他长长记性。
刘安波真不觉得这次打架这事怨自己。
如果这种事他都能忍,那他简直就是一个孙子,龟孙子。
以前闹归闹,因为刘安波知道自己不是刘家嫡子,母亲娘家贫穷,更何况,母亲跑了好几年了,他能在刘家过的很好混吃等死,全靠父亲喜欢,所以一向做事很有分寸。
这还是刘安波第一次在看守所羁押室里过夜,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新奇的体验。
就是夜里有点冷。
刘安波以为按照小叔的性格,怎么也会关他个三天,没想到第二天下午,就有警察过来提他。
“刘安波,出来。”
刘安波扶着墙站起来,很长时间没改姿势,腿被他压麻了,突然一站起来,整个人差点又跌坐下去。
刘安波赶紧扶着墙面才站稳,等腿上的知觉恢复了,便跟着警察穿过长长的走廊,进了审讯室。
刘安波坐在了审讯室里桌子后的椅子上。
被问起打架原因,刘安波只说自己看原在野不爽,就想揍他,刘利气的直拍桌子。
之前原在野被审讯的时候,原在野的嘴也很紧,什么都没说,两个人在这方面竟然默契非常。
原在野不要求追究刘安波责任,且没有受到很严重的伤害,在审讯的时候,主动写下了对刘安波的谅解书,因此刘安波当天就走出了看守所。
刘安波走出看守所的时候,见父亲刘顺的车正停在门口,他长处一口气,走过去,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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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顺对于刘安波这个二儿子一向不大严苛,反正家业从来也没指望他继承,就当家里多养了一个刘家血脉。
只不过,打架闹到派出所这事,让刘顺对刘安波实在失望,开口,声音发冷:“长本事了。”
“对不起。”刘安波看着车窗外,道:“爸,我决定这几天就办理出国的事。”
刘顺点头:“行。”
刘安波的成绩本来也不好,现在读的大学还是拉关系进去的,原本刘顺就给刘安波安排了一所国外大学。
名义上是让他读完大二就去国外镀金回来。
实际上刘氏的人多少都懂,刘顺是打算开始慢慢将公司放权交绐大儿子,让二儿子走远点,免得对刘氏产生什么非分之想,再引起刘氏权利过度期间骚乱。
刘安波自小就知道自己在刘家是个什么地位,生怕自己表现的太好了,引起父亲哥哥猜疑,什么都是得过且过。
只不过因为丁小雅的事情,对出国留学镀金的事一拖再拖。
刘安波听说,他大哥已经对他一直留在国内心生不满。
毕竟,就算他有自知之明,没打算真争夺刘氏,架不住总有靠不上他大哥的人,想打他的主意,想要扶正他,他一直留在国内,总归要惹人怀疑他是不是扮猪吃老虎。
现在,他的白月光彻底挂掉,刘安波半点也不想和丁小雅好了,哪怕丁小雅求着和他好,他对丁小雅也没有—点想法。
刘安波觉得丁小雅和原在野这招可真牛-逼,原本他甚至以为自己这辈子都非丁小雅不可。
毕竟他一向不算是一个多专情的人,整整迷了丁小雅好几个年头,简直是人生第一次。
刘安波不愿意在国内多想他被原在野耍了的事,也不想再看见原在野和丁小雅当中的任何一个,想着干脆自己出国,一了百了。
刘安波走的很急。
出国之前,一个人都没通知。
原在野是被他妈从看守所接走的。
原妈妈看见原在野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样子,吓了一跳,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押送到了市医院,然后每天守在床边,生怕他偷跑。
原在野不敢让老妈过分担心,又觉得这件事必须当面和刘安波说,这样才能表现出他的诚意。
他心急如焚在医院养了三四天,脸上的伤总算是没那么吓人,身上的淤青也淡了不少,原妈妈这才放原在野出院。
原在野一离开医院,立马便开车去刘安波平时自己住的房子,在门口敲门了老半天,一直没人给他开门。
原在野掏出手机给刘安波打电话。
电话提示已关机。
原在野怀疑刘安波是将自己给拉黑了。
他在门口等到晚上11点多,没见有人回来,估计刘安波现在是不住这里了,他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家里,一
晚上没怎么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又去了刘家。
刘氏在顾城有些经济实力,因为刘安波家还算好找,他站在刘安波家大门口按了两声门铃,保姆一路小跑过来,站在门口,隔着铁门看着他,笑问:“请问你找谁?”
“刘安波在家吗?”原在野道:“我是、他同学。”
“二少爷?”
“对。”
“他昨天下午坐飞机就岀国了啊。”
“出国?”原在野问:“他出国旅游散心?”
“不是。他出去留学,估计要过两年才能回来。”
“哪个国家,哪所大学?”
“我也不大清楚。”
原在野不得不又去了顾州大学,找顾长恒,希望能从顾长恒那里得到刘安波的去向,哪知顾长恒比他还诧异,丝毫不知道刘安波已经出国留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