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撕破脸
早上，周海晏起床第一件事，把前院地里能吃的蔬菜瓜果全部摘干净。
朱凤玲进厨房看到满地的菜，心疼极了，哪里吃得了这么多？
“晏儿，要不送点去邻居家。”
周海晏把河清也叫进来，统一宣布。
“妈，河清，以后甲鱼下的蛋，前院种的菜，只能咱们自家人吃。
家里来客人了，只能做屋后的菜。
许予娇配了一些特殊的肥料，养肥前头的地和池子里的甲鱼，咱们要替她保密，别让她被人惦记。
也别让院子里的菜和甲鱼被人惦记上，等会我织个篱笆遮一下，过几天在里面养上兔子和鸡，就不愁吃不完了。”
周河清懂哥的意思，嫂子种出来的菜太好吃了，他从菜堆里捡了一根黄瓜给朱凤玲。
“妈，您尝尝就知道了。”
……
家庭早会结束。
周河清从此多了一项活，每天按时收甲鱼蛋，菜熟了立刻收菜，吃不完的晒成菜干，或者拿去喂甲鱼。
惦记着要教训人，许予娇醒的特别早。
拉着周河清在甲鱼池边说了好一通悄悄话，才进屋吃早饭。
周海晏织着篱笆，听了一耳朵两人密谋，大概明白什么意思。
打听和李大富不对付的人，以及和李大富走得近的人，倒是聪明，知道利用其他人达成目的。
吃过早饭，周海晏带上煮熟的甲鱼蛋，黄瓜和竹笼子，背着许予娇进深山转了一天。
回来时刻意晚了一点，想避开李家村的人，没想到江英，刘爱国，还有李大妮正在等他们。
“什么事？”
刘爱国看着他手里的笼子，“哈哈……晏子，你又把兔子家一锅端了？”
两只大灰兔，还有七八只老鼠大小的兔崽子，刚养熟王八，又陪媳妇儿养兔子。
啧啧……百炼钢真成绕指柔了！
“许予娇喜欢。”
说完抬脚继续往前走。
江英沉不住气，“进山一天，就抓了一窝兔子！周海晏，你还要陪她玩物丧志吗？”
周海晏脚步不停，声音低沉轻缓，“声音小点儿，许予娇睡觉不喜欢被吵。”
他们今天逛了一座山，采了不下两百株药草，两个人都很累。
兔子是许予娇用药抓到的，不然哪里找得到兔崽子。
江英几人跟在周海晏身后，一直看着他回到家，放下兔子，背着人进了房间，再也没有出来。
“河清，他们没结婚就住一起吗？”
周河清冷了眉眼，把搬出来的凳子重新放回廊下。
“江英姐，这是我哥和嫂子的私事，你过界了！爱国哥，你带江英姐回去吧！”
刘爱国苦笑着摊手。
姑奶奶要是听他的，就不会一次次自讨没趣了！
李大妮蹲在笼子边，“河清，这兔子看着和我们平时抓到不太一样，耳朵又大又垂，可以送一只给我吗？”
哼！抓走母兔宰了吃掉，看许予娇怎么养活兔崽子。
周河清按哥说的，把兔笼子打开，放进围了篱笆的菜地里，关上篱笆门。
“不可以，嫂子喜欢的东西，谁也不能碰，你们都回去吧！”
李大妮看着周河清把兔子放进菜地，不由嗤笑，一家子的傻瓜。
明天菜地就会被啃光。
她要是嫁给周大哥，得和不中用的小叔子分家，太拖累人了。
刘爱国冷眼看着李大妮，前天警告没管用，今天又来招惹他们，激将小英去蹲守晏子和予娇。
“小英，回去吧！知青点晚上还要组织学习。”
吱呀！
周海晏从房里出来，“河清，多烧点热水，你嫂子醒了要洗澡。”
“哦！”
支开河清，周海晏冷冷盯着几个人，半晌出声，“出去说。”
关上院门，“老刘，借你新买的自行车给我用一天。”
“哟嗬！昨天让你骑新的，你还嫌弃，今天怎么转性了？”
周海晏从兜里拿出两包大中华，有一包拆封，少了几根。
“能闭嘴了吗？”
烟点上，刘爱国深吸一口，享受的眯起眼，“发财了，这么大方！”
“堵不住嘴，还回来！”
刘爱国把烟揣进兜里，“走走走，提车去。”
“明天早上来骑，帮我查一下，昨天到底是谁挑唆的，让人把河清堵在河里。”
周海晏说完，周围一片寂静。
事情他们今早也听说了，始作俑者就在眼前，狗腿子有几个。
刘爱国知道，兄弟这时候提出来，是要还回去，正好，他也想给李大妮一个深刻教训。
“你想怎么做？”
“呵！请他们下水吃鱼。”
当晚，李家村几个游手好闲的二混子，都被一帮男知青摁进了河里。
出手的还有村里退伍军人李大柱的一帮兄弟，他也残疾，因此更痛恨欺负残疾人的畜牲。
问出始作俑者后，江英带着女知青，把李大妮和王桂花拖到河边，狠狠喝了一顿水，呛得鬼哭狼嚎，双眼翻白。
李大富带人赶到时，周海晏刚发完烟。
周河清陪着李爷爷坐在石头上，给他点烟，“李爷爷，昨晚吓死我了！我哥说学游泳可以让我的左脚长得快一点。
没想到我刚到河里，被李村长当贼来抓，还安排人一天到晚盯着我家，这是什么道理？”
李大富自知理亏，周家兄弟把事情闹到明面上，是要撕破脸皮了！
哼！
让你们得意一时，等老大一走，看周家怎么在李家村立足？
李大富父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李爷爷非常反感。
上一次被架着去抓奸，又被拖着去周家闹，已经触到他的底线。
这一次，他不打算轻轻揭过去。
“大富啊，你是村长，做事情要光明正大，记住这次教训，以后别再犯了！
哎！世风日下啊，这帮小兔崽子要紧紧皮肉了。
大柱，拿荆条，每人抽四十下。
至于不安分的女人，每人抽二十下。
你们记住了！
只要李仁义还喘口气，李家数百年的正气，就由不得你们随意败坏！”
李大柱一瘸一拐走出来，“听到没，把这几颗老鼠屎给我按好了，狠狠的抽！”
族老发怒，李大富吓得不敢吭声，李爷爷快九十高龄，已经二十多年没发过火了。
现场一片鬼哭狼嚎，李大富看着闺女被人按着抽出一道道血痕，脸色漆黑如墨。
闹完散场，刘爱国，李大柱，周海晏一起回去。
“撕破脸就撕破脸，要不是李爷爷没有儿子，村长也轮不到李大富来当。”
李大柱愤愤不平，当初李爷爷提过让他爸接村长位，李大富这些年一直压着他家。
刘爱国拍拍他的肩膀，“今天真痛快，这些二混子，没少盯着我们女知青，早想狠狠收拾了！”
“晏子，接下来你怎么打算？”
李大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晏子也不是吃素的。
“李大柱，如果我有办法治好你的腿，能把李大富干下去吗？”
李大柱停下脚步，他知道周海晏一直在给弟弟找治腿的办法，难道找到了？
他三十不到，如果可以治好腿，等于拯救了他的下半辈子。
“兄弟，你要是能帮我治好腿，以后你家的事就是我的事！干趴李大富，不是什么大问题。”
刘爱国摸了把额头的汗，晏子打算釜底抽薪啊！够狠！也够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