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极寒 第章 第一束光
如果不是有小东这股拼劲儿,楚安已经放弃救他们,大不了大家一起逃。她可以给卓妈妈和卓娜在清润公寓找落脚的地方,沈寻的房子还空着呢。
“对方有夜视镜,我们输在眼睛看不清,如果我们能把十七区照亮,安全队就可以反击。”
“你说的轻巧,电都停了怎么照亮。”小东的妈妈埋怨,“这是什么破办法。”
“住口。”卓妈妈喝斥,“既然小安这么说就一定可行,你泼什么冷水,你是真想死吗?”
“妈,你能不能别添乱了,你也想像吴奶奶和赵奶奶那样成为万人烦吗?”
楚安听了十分解气,继续淡定的说,“我在来的路上找到了一些电池和大功率手电筒。电池不一定好使,你们可以试一试。”
她混入了一些被水泡过的,毕竟经过零下88度,全好用不现实。
跑过来报信儿的年轻人皱眉,“刘哥他们也拿了手电筒,打起来完全顾不上。”
“所以,需要全小区的人帮忙。”楚安将装满电池的塑料袋和十个手摇式强光手电筒从小蜜蜂里掏出来,顺便打开一个,整个走廊瞬间亮了,光线强悍。
想渡过难关就看你们敢不敢了!!!
卓妈妈一拍脑门,“哎呀,我怎么忘了,仓库里也有手电筒和电池。”
她兴奋的对面前男人说,“李大哥,麻烦你从后面绕去仓库找电池,不管能不能用,先找出来。”
“小东,你跑得快,去把这些电池分配给其他楼。”卓妈妈激动得手都有点抖,“再告诉他们,就算是蜡烛也都给我点上。”
“把这个也带上。”楚安分出去五个强光手电筒,靠这些电池太渺茫。
小东妈妈刚要张口,却对上楚安冷漠的视线,又憋了回去,“小东,妈妈和你一起去。”
小东挣开她,“你太慢了,我贴墙边跑着去,不会有事的。”
报信的人一瘸一拐地挤进来,羽绒服已经被划出好几道口子,“给我一个手电筒,我打不了,我去照亮。”
楚安递给他一个。
“小野麻烦你去7栋,娜娜和大风你们去3栋和4栋”
被分配的人都跑了出去,越靠近马路的楼栋越危险,最后剩下1栋和10栋。
“我去10栋。”卓妈妈看着刚刚进来报信的安全队员,“籍靓,你去1栋,从后面绕过去,注意安全。”
“放心吧卓阿姨。”籍靓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瘸着腿出去。
卓妈妈最后看向楚安道:“小安,你就在屋里待着,如果”
楚安握了一下卓妈妈的手,小声道:“我会保证卓娜的安全。”
卓妈妈以为她答应到了万不得已时会带着他们逃跑,三分欣慰七分惭愧。
她可以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七区,但是作为母亲,也能理解小东妈妈的心情。
待卓妈妈离开,楚安回到窗边,擦出一块干净的玻璃,用夜视望远镜观察外面的情况。
敌人已经冲到了二栋和九栋之间,眼看着慢慢靠近活动室。
她的空间还有一个探照灯,卓娜家里也有一个,不过没有引路人,是不会打开的。
我可以救你们,但也请给我一点回应。
她看着表,二十秒…三十秒…时间越久,获胜的机会就越渺茫
终于,第一束光在秒针转了一圈后从6栋射出来,虽然微弱,足以给大家鼓舞。
接着,第二束,第三束第十束第二十束,还有十几束强光从各个楼里射出来。
“有光了,我们有光了。”有人惊呼。
安全队已经退到3栋和7栋之间,大概二十人,地上躺了一半儿,不知道死活。不过零下60度,就算活着,躺一会儿也够呛。
刘老虎一直冲在最前面,武器早就没了,帽子也打飞了,脸上全是血,肩上还插着一把水果刀。
他怒吼着张开双臂,像一堵墙拦住五名恶徒,靠着身体的力量拼命往外推。
恶徒没他力气大,只能别着手砍他的肩膀,一刀下去带出染着血的棉花。
“啊——”
刘老虎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像蛮牛一般嘶吼,光亮正好见证他最英勇的一刻。
在小区亮起来的瞬间,一支箭羽从楼上斜射进恶徒身体里,接着一支又一支。
刘爽焦急地寻找着父亲的身影,但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其他人死,她现在懊恼极了,明明是想和他谈谈的,可是看见他们回来又心虚起来。
可恶,太可恶了。
楼上的距离有限,不少人从楼道里跑出来,尽可能靠近他们照亮。
一束束莹莹之火如同一把利剑划破夜空,聚集在中央舞台,将舞台上丑恶的嘴脸呈现在唯一的“观众”眼前。
观众楚安心情不错,药引子已下,她可以熬药了。
在她正前方,刘老虎终于将恶徒推到一米之外,又连带着拐倒四个。
他晃了晃身子咧嘴笑,能看见真是太好了。接着,他像是开了挂一般,夺下恶徒的刀,手起刀落,血花四溅。
不远处的朱广志就没那么幸运,被三名恶徒围着。
他将其中一名撞翻在地,自己也摔倒,后背被其他人砍了一刀。
“啊”
在他翻身的瞬间,恶徒的刀锋又落下,毫厘之间只能徒手接白刃。
霎时间鲜血染红了白手套,再加上后背的伤,几乎支撑不住。
“朱哥!!!”
刘力扬大喝一声,可是他距离朱广志太远,跑步去也来不及。
刀锋一寸一寸地接近鼻头…
这时,被他撞倒的恶徒从地上爬起来,对着他的腰和头猛踢。
“艹,敢撞老子,这就送你上西天。”
朱广志喷出一口鲜血,感觉全身的骨头都碎了,就在他觉得必死无疑时,眼前的三个恶徒忽然卸了力,痛苦地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他愣了几秒,随即爬到墙边,靠墙坐着缓气。
其他人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刘老虎感觉对面像碰瓷的一样,刚摸着衣服,就耸拉着脑袋倒在地上。
刘力扬得机会过来看他朱哥,“朱…朱哥,你怎么样?”
“叫我…广志哥。”他艰难地往出挤字,却不忘打趣,“说多少遍了,啊?”
刘力扬又解决一个,冲着他傻笑。
朱广志也笑了,很欣慰。别人都因为天灾垂头丧气,他却找到了当年和战友并肩作战的感觉。
这一次,他不会听任何人的话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