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公寓约会
霍沉拿了新浴袍来催促她去客房洗澡，他自己随后也去卧室冲了个澡。霍承洗澡出来，听见客房传来沉闷的吹风机的声音，许芙吹了很久，要知道，头发没吹干琉璃娃娃也会找上她。
门被轻叩了两下，许芙打开门看到霍承明显松了口气的表情，“还好吗，已经吹了半小时了，我担心你昏过去了。”许芙这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可能又陷入刻板行为里了。
可是许芙头发又多又厚，往往外层看着已经干了，里层却还是湿的，每次吹干都要很久，而且但凡没干一点就会有很大机率会头疼，所以她还得继续吹。
于是她仰头看霍承说，“你不知道吗，女生的头发可是要吹很久的。”
霍承挑眉，“还要继续吹？”
许芙笃定地点点头，就见霍承长手一伸，拿走了她手里的吹风机，“来客厅，我帮你吹。”
许芙想拒绝，可是霍承拿走了吹风机，她不能让头发湿着，只好跟着他到客厅，在他的示意下在沙发坐下。许芙瞥见茶几上放着几瓶酒和盛了热水的马克杯，霍承注意到她的视线，对她说，“抱歉我这里没材料弄不了姜汤，你先喝点热水，要是还去不了寒可以试着喝酒。”
霍承真是个很细致的人，许芙一边暗想，一边端起热水慢慢喝起来。就算是喝酒她也是不怕的，她的琉璃娃娃症候群犯起来的时候她偶尔也会喝酒止痛，长久如此她发现她的酒量不错。
霍承站在她身侧帮她吹起头发，手法生疏却很坚持，万幸没有扯痛她，一边吹一边与她聊天。
“今天淋雨的时候你很难受？”
许芙含糊说，“对，我有个很久没犯的老毛病，会剧烈的头疼，我害怕犯病。”
“和着凉有关？”
许芙很不习惯和人讨论这个，可是想好了要重新开始，她压下不适，准备先从和他人诉说病情开始。
许芙看了两眼茶几上的酒瓶，抬手拿了瓶喝了起来，和霍承说，“着凉犯病的几率很大，所以淋雨的时候很害怕。”
她的头发本来就已经半干，霍承很快就扫完了尾，这时已经帮她吹干了头，他坐到她身边，与她认真聊起来。
“除了头痛还有什么症状，犯起来是什么样的？”
许芙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前方，蹙着眉似乎在回忆，她猛喝两口才继续说，“那可真是很难受。”
她递给霍承一瓶酒，“先是眼睛出现盲区，等眼睛恢复正常头就会开始剧烈疼痛。”许芙开始解释，“那真的很疼很疼，比任何感冒发烧导致的头痛都疼数倍…”
霍承抬手轻抚上她的脑袋，“不用解释，我相信你那一定很疼。”
许芙愣住，眼眶有些酸胀，看着霍承深邃又透着关切的眼睛，她等自己稍稍平复又继续说下去，“头痛的同时还会开始眩晕，到恶心反胃的程度，你晕车吗？和晕车很像，然后就这样疼一天，有时候得疼得吐出来后才会缓解。”
霍承眼睛闪过心疼，许芙专注地看着酒瓶说，没有看到霍承的眼神，“你一定很难受，很辛苦。”霍承看着她说。
“对啊”，许芙也不隐瞒，她语气轻松地说，“有时候觉得什么都没意思了。”
“唔！”
身侧的人伸手一拽，许芙扑进他怀里，霍承拍着她的背，“没事了，你也说很久没这样了，以后都不会犯了。”外面的雨又有变大的趋势，而许芙只感受到这个怀抱很温暖。
成熟如霍承竟然也会说这么幼稚不合理的话，许芙觉得好笑，“哪有你这样判病的。”
“真的，你看今天就没疼不是吗，以后也会这样的。”见她还是一副不信的表情，霍承笑着问她怎么才能相信。许芙真心的笑了起来，“你要是让我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我说不定能相信。”
霍承与她碰杯，身体放松往后靠在沙发上，“好吧，让我想想。”
许芙越来越忍不住笑，她倒是真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来。
“很久很久以前，我遇到过一个女孩。”
“你这个开场白怎么这么耳熟，这不是编故事专用开场白吗？”
“别欺负我，让我好好说，我得让你相信我。”他又说许芙欺负他，许芙心想，明明是他总在愚弄她，欺负她。
“那我换一个开场白，在我小时候……我遇到过一个女孩，她也有个老毛病，和你的症状很像。”
事情的发展逐渐离谱，难道霍承要说：‘我遇到一个和你患同一种疾病的女孩，后来她痊愈了。’这故事太烂了。喝了一口酒，许芙有点期待霍承接下来的话，如果他真这么说，她认真地思索了一下，霍承编这么假的瞎话？这场面一定也会很有趣的。
却没想到他没了下文，许芙追问，“就没了？”
霍承仿佛在回忆什么，他垂下眼睫，向来轻松拿捏各种人和事的他，此刻竟然有些脆弱和迷茫，“我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说…”
许芙被吊起了兴趣，她接着问，“那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霍承开口了，像是陷入了回忆里，“我以前经常逃课，在一次翻墙时偶然遇到了她。”
许芙此刻在想，他竟然真的在编故事，霍承怎么会逃课呢？还经常？这不可能。
不知道是不是读懂了她的表情，霍承笑着望向她接着道，“是真的，我以前和我爸关系不好，他越想让我给他争光，我就偏不如他的意。”
许芙还是不信，他也不继续辩解，而是说了下去，“有一天我准备翻墙出去，恰巧她也在那儿，那个时候她正在发病，可是看到我要翻墙逃课还是过来阻止我了。”
许芙喝着酒，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也窝进沙发里安静地听他编故事。
……
霍承今天又准备逃课，他悠悠晃到校墙边，就看到旁边走来一个女生，谅她也不敢告他的状，他无视了她，旁若无人地准备继续翻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