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喜相逢
深城。
下午。
谭升华带队，来到天工阁。
刚到门口，一个三十岁以上男子。
穿着邋遢，头发乱似鸡窝，双目有神，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人，迎面走来。
一脸惊喜说：“老大！好久没来了。”
正是万物王李登高。
谭升华紧走几步，抱住男子，拍拍后背说：“辛苦了！你做事，我放心！”说完，动手给李登高整理一下衣服，接着说：“这段时间我在忙仙儿的事情。所以很久没有来这里。”
“三哥！”
千手王和六指王同时叫一声，向前伸手，两人抓住李登高两边胳膊。
同时用力，架了起来说：“三哥！辛苦了！我们抬着你走！”
“松手！松手！两个王八蛋！大姐在！注意形象！”万物王李登高左右挣扎道。
两人哈哈一笑说：“你还有形象？”说完放开李登高，等他站稳后，又同时伸手摸向他的头发。
万物王李登高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叫道：“男人的头摸不得。”
避开两个人走向马丽丹，伸手抱去，开口的声音有点沙哑，喊了一声“表姐！”
“累吗？多注意休息！”马丽丹挣开抱住胳膊的双手，抬手摸摸已经有鱼尾纹的脸颊。
看着表弟，马丽丹想起自己当年。
十多年前，刚大学毕业的她。怕老爷子把她送到部队，跑到深市来求职。
做为千金小姐，独生子女。从小万般宠爱，哪里吃得苦。又长得如花似玉、身材火爆！
面试时，总是感觉对方眼神，看她时的目光方向不对，视线总是往下瞟。
马丽丹穿着很保守，但是，胸部的“大山”，是衣服压不住的。总是有一些色鬼。
想要看穿衣服一样。
找了两个多月的工作！没有自己满意的。从坐出租车到坐公交车，身上的钱都快花光。
从小就心高气傲的自己，受不了半点委屈。
不好意思向家里求助。不知道钱用完后，该怎么办？
那天，正在入神练习德语口语，忽然发现座位傍，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
男子身材略瘦，长相普通、穿着普通，身高不足一米七。
正在笑眯眯的看着她。
马丽丹心里一惊！遇到色狼？她仔细看看！
发现对方的目光，给人一种信服的感觉，好像在说：“我不是色狼”。
马丽丹平复一下心情。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男子应该不是色狼。
从新练习口语，但是，马丽丹的心里忽然生一个念头。
用英语问了一句“do you understand？”（你听得懂？）
男子听后笑了笑，没有回答。
接着马丽丹用德语问“das deutsch”（德语呢）
男子听后笑着回了一句：“wie alt du bist!”（一点点）标准柏林音，飘入马丽丹的耳中，听得她一怔，对方会德语！
随后马丽丹的嘴里，忍不住蹦出一句法语：“franais ne devrait pasêtre”（法语应该不会吧？）
男子笑回：“oui”（是的！）
当时马丽丹自己惊讶到极点！再次用俄语问“tыжehexoчeшьcka3atь，чtoв5-npa3”（你该不会五常的都会说？）
男子笑着回复““tыmoжeшьпpoдoлжatьcпpaшnвatь”（你可以接着问下去！）
马丽丹当时满脸的震惊，头脑发蒙！
在公交车上面，随便碰到一个人！会四种外语，听口气还不止四种。
马丽有种想要正式认识一下男子的冲动，站起来，主动伸出手，笑着说道：“你好！马丽丹，京城人。”
对方听后一怔，赶忙伸手，轻轻的握一下她的手，自我介绍道：“你好！谭升华，湘省人。”
握手之后，两个人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默默的相互对眼！
自己当时心想，这个人男人不简单！
对方想什么，当时不知道！后来才知道是“奇女一个？”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谭升华笑着说：“我快到了！你坐吧！”
“要不要换个电话号码？”马丽丹急忙说道。
当时自己鬼摸脑壳，主动要谭升华的电话号码。
“不用”谭升华摆摆手说。
这时，公交车刚好到站点，谭升华一边下车一边说道：“有缘再会！小美女！”
马丽丹感觉自己魅力值下降，对男人吸引力已经没有！
美女一枚，电话都不要？
第二天，马丽丹去一个小公司面试，在那家公司的门口。
遇到谭升华，正在和一个中年男人握手告别！
谭升华看到她笑了笑，说道：“美女！我们又相见了！在这里上班？”
马丽丹摇摇头，苦笑着说：“没有！来这里面试。”
谭升华听了明显一怔，说道：“哦！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出来，我们今天聊聊。到饭点了，顺便吃个饭？如何？”
“好！”马丽丹说完，走进小公司！
不出意外，马丽丹又没有面试成功，
后来两个人吃饭时，不知道怎么回事，马丽丹趴饭桌上面哭起来。
自从上小学后，自己从来再没哭过，想起这二个月的经历，感到非常委屈，哭得那个伤心。
眼泪要是装起来，恐怕有一小碗。
谭升华一句话也没有安慰自己，只是默默递纸巾。
等马丽丹哭完，谭升华才对她说道：“敢做！敢想！未来有梦！”
两个人慢慢地聊着天。天南地北，天上地下，上古神话，当前时尚，聊天的内容无所不包。
马丽丹在谭升华的忽悠下，加入云仙科技。
后来才知道，上了贼船。
公司那时候连员工都没有。只能跟着华老大，跑东跑西，公司慢慢的才有今天。
才两个人的公司，开始招人。谭升华招聘的方法很奇葩。
谭升华跑到各地人材市场，也不进入。从附近的商店租来或借来，一桌两椅外加一把遮阳伞。
谭升华就在路边或小广场，像算命先生一样，桌前面吊块布，上面写有：“云仙科技工作室，诚招各方面人材。”
干巴巴一句话。
桌上面放着公司的执照，还有几张介绍公司详细情况的传单。
第一次，马丽丹没敢和谭升华在桌子后面，没脸见人。
让人不敢相信的事，公司的高层，大部分是这样招聘来的，每次出去总会招聘到一两个人。这种情况，让马丽丹百思不得其解。
马丽丹忍不住好奇，开口问谭升华原因时，他笑着说道：“掐指算！”
说着还用右手的拇指，在另外几个指头点几下。
马丽丹后来才知道，谭升华真的会算，就问他，两个人的相遇，是不是算出来的？
谭升华说没有，只是算过，他的那段时间会遇贵人。不知道贵人是谁，也不敢再算。有很多人或者事情，是不可以乱算。
马丽丹听后，高兴了好几天。
就这样招人。招了五年多。
“表姐！在想什么呢？”李登高推开摸脸的玉手，接着说道：“走啊！看看我们天工阁，这两年做出的新玩意。”
众人走进天工阁，看到近二百人，挤满一个小会议室。
众人看到谭升华走近，纷纷扰扰喊道：“老大！”
“老哥！”
“宝哥！”
不同的称呼，代表公司的员工中，不同的年龄段。
喊“老大”这个称呼大部分是老员工，或者是年龄大的员工。
喊“老哥”这个称呼，是年龄二十五岁到三十岁的那部分人。
喊“宝哥”是剩下的人，大部分是进公司不到两年的新员工居多。
谭升华听到“宝哥”这个称呼，一脸无奈。
不知道是公司的哪个小女生，说华老大是宝藏。
说除了生孩子不会，其它啥都会。
部门员工遇到问题，出现谁也解决不了的情况。
这时候，小部门的老大或老员工，就请谭升华出马。
总是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既有当时不会的问题，过不了几天，谭升华就能找到解决方法，确认研究的方向。
慢慢的很多人，开始叫谭升华“宝哥”。
宝藏吗？还是挖不尽的宝藏。
谭升华笑着的向前，抓住站在最前面，一个头发已经开始花白、但是精神饱满的老人的手掌，说道：“钟老！辛苦了！跟小孩子瞎闹腾干嘛？叫我小华就行，受不起！”
钟老是自己主动要求进入公司的。
当时的钟老，来到深市的一所大学，做碳元素方面的学术讲座。
谭升华混进去旁听，到了提问环节，问了三个问题。
其中一个问题，是在论文才公开发表两天的杂志上面。
另外两个问题，钟老都没有听说过。
钟老听后，当然回答不出来。就笑着问谭升华，说道：“小伙子！不错，很有想法，等下聊聊这三个问题？”
谭升华当然点头同意！
谭升华陪几个老头边吃边聊。华老大当时那个高兴，首次见到钟老这种国家队。
喝高了，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钟老和另外几个国家队，也向谭升华提了几个问题！
谭升华一时口快，分别提出改决方案。
众人越聊越和谐，就差一点称兄道弟！
等谭升华回答问题出不来时。他才反应过来，姜还是老的辣！
不知觉中上了几老的当。谭升华一脸无奈的看着众人。
肚子已空的谭升华，不敢再聊下去，起身告辞。
不知觉中到了晚上，灯什么时候亮起都不知道。
钟老哪里会同意，拉谭升华的手，想要接着聊。
无奈之下给钟老一个网址，说网上聊。
就这样，谭升华创立十年之久的“星宇”论坛，终于有国家队的进驻！
又是华老大的忽悠大法的重要成果。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钟老跑到公司，说要加入公司，说什么自己已经是自由身，想在公司养老。
内情是钟老受到众老委托，过来看住谭升华的同时，还委任“信息搬运者”！
刚进公司时，钟老一次做研究时，拼命三郎似的，和助手做四天四夜实验，晕倒在座位上。
谭升华知道后，火冒三丈，到医院看望钟老后，赶到天工阁，集合员工。
从不发火骂人的谭升华，把万物王和钟老一起做实验的几个助手臭骂了一顿。
“你们是什么年龄，钟老是什么年龄？”
“公司的制度你们是不是不知道！”……
骂得几个助手眼泪汪汪！心想应该要“炒鱿鱼”。
但是，李登高死猪不怕开水烫，笑着承认错误。说是他没注意！有责任！
最后，处理方法是：“给几个助手放假，什么时候休息好了，想明白了，再回公司上班。
取消给钟老分配助手，自己想干嘛就干嘛！
一次工作时间不得超过四小时！
工作室的大门拆掉，每天轮流派两个人，呆在工作室的一个角落，看护钟老，不能影响钟老工作。
玩游戏！下棋，干什么都行。
睡觉的话，要留下一人看护。
钟老到点不听话，使出终极绝招“断电”！
钟老出院后，知道情况后，找到谭升华，先大骂谭升华一顿，然后从国家利益到民生小事！说了一大堆大小道理。
谭升华就是不同意改变结果，钟老撒赖皮，呆在谭升华的办公室不走。
两个人瞪眼一下午。
最后谭升华甩出美人计！
语音王、忽悠王、力王三人上阵安慰。
香风细语，撒娇卖萌。“爷爷”“爷爷”喊个不停。
钟老招架不住。只好火气冲天，在三女陪伴下，回到天工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