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老米尔的秘密
老米尔驾驶着他那辆黑色奔驰在郊外的公路上，今天是个无月的黑夜，两盏车灯放射出的光芒照射在黑暗中只让人感觉光明的无力。
郊外居住的住户其实并不少，美洲联邦的大城市从灯光上看也不过是一个许多灯聚集的地方，然后周围是分散的没有那么密集的灯光，就像一团萤火虫聚集在一起，然后周围飞舞了许多萤火虫般。
而像奥克兰这样的城市就是典型的美洲联邦大城市，在它的周围还有小些的萤火虫团，在这些萤火虫团周围也环绕着一圈圈的飞舞的萤火虫。
而此时老米尔驾驶的车行驶在一片黑暗中，行驶在萤火虫的光芒都无法照亮的公路上，这是一个比喻。
他驾驶的车不知在何时已经拐进了乡间小路，车子在并不完善的道路上颠簸而行。
过了许久，车子从一条林荫小道中开出时，前面是一栋高大的房屋。
这处房屋有着巨大的花园，房屋的正门下都生长出了一棵小树，原本应该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迷宫状的树篱笆中枝木已经相互交织得无人能通行。
各种植物已突破了人类的规划限制，不，不仅仅是突破了限制，甚至可以说是生长得疯狂肆意。
但却唯独房屋门前的草地广场显得柔和而静谧，刚没过脚面的草柔和得像是人类还在打理它们时那样的规矩，无害。
天边一轮明月，圆满地照耀在整个房屋和花园中。
疯狂和秩序的分明，让人有种恐惧疯狂的诡异感受。
老米尔停下车，啪地关上车门，一言不发，冷悄悄地走进了草地广场。
手指间飞舞的银币在空中飞上飞下三次。
“你这次来找我又有什么事？”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在老米尔的身后。
老米尔的脊背发凉，一层冷汗瞬间化做了鸡皮疙瘩。
无论多少次了，依然无法适应这种恐惧。
和老米尔说话的是个戴着绿色毛线帽的年轻人。
他手指间飞舞的银币和老米尔手里的那枚如同孪生姊妹，一般无二。
“63街区来了一个亚裔，他……”老米尔在挑拣合适的词语，“他也许有些神奇的能力。”
“要我帮你做掉他吗？”年轻人笑眯眯地道。
“不，不用。”老米尔这几个字说得又快又急，但并不是生气，看起来更像是恐惧。
“只需要确认一下他是否具有神奇力量，他是否会伤害……或者说他的杀人规律是什么？”老米尔用自己挑选的词语谨慎地说道。
“哦？你怀疑他其实和我们是一样的？有意思。三只黑色羔羊，事成之后。”青年嘻嘻笑着说道。
老米尔不敢动弹，静静站在草地里。
不知何时，那青年早已消失不见，仿佛融入了空气中般，无声无息。
天空中的那轮明月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天边。
老米尔迅速收起那枚银币，快步走出花园，上车，发动汽车。
汽车在一阵轻微的颤动中，启动了，如幻影般进入林荫小道。
过了许久，汽车从这林荫小道的另一边出来。
仿佛从水底浮出水面，瞬间种种噪音突然出现了。光芒也出现了，那是郊区居住的人们家里的灯光。
老米尔仿佛一个从水底浮出的人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一撇弦月此时才出现在天边。
老米尔驾驶着那辆毫不起眼的老奔驰，比来时更快了几分的速度向着奥克兰城区而去。
一处不知名的地方。
几条石柱仿佛悬浮在空无一处的黑暗中。
此时其上正有几人，身着紫色兜帽，花纹繁复，兜帽下是一张张诡异面具，各不相同，却又相似。
最高一处石柱上。
面具额头上有着一颗金色太阳状花纹，花纹延伸出的几道表示阳光的纹路穿过作为眼睛视物的开孔延伸向颧骨两边。
戴着这面具的人问话道:“已经和他交过手了吗？”
第二高的石柱上戴着暗色弧月状面具的人默然不语。弧月之光如同太阳般也穿过眼睛开孔。
第三高的石柱上戴着六芒星状花纹面具的和其余风、云、鸟、林、海等成员也静静等待着月的回复。
太阳再次发问道:“暗月，你已经和他交过手了吗？到底情况怎么样？”
过了许久，名为暗月的戴着弧月状面具“曜日，我不知道。”
“a113号陨石坑，这是nasa对那个陨石坑的称呼，之前那里不过是个普通的无人荒漠区，也是我把他引过去的地方。”暗月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道。
“我应该在那里和他交过手，那个陨石坑就是证据。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用了什么招式什么手段，我一无所知。而nasa，他们只知道有一块陨石以非同寻常的方式撞击了那片无人区。”暗月道。
“祂最终还是降临了吗？”曜日喃喃道。
除曜日、暗月、银星之外的面具兜帽人相互看看，都不明白曜日为什么说那样的话。
暗月心中一惊，凛然道:“什么？你确定？”
“不确定，我没法确定。”曜日的话里满是苦涩。
“我们无法确定祂是否已经降临，但很可能，我们的任务已经失败了，祂已经成功降临到了这个世界。”曜日道。
“暗月，根据你的描述，这场战斗可能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也有可能他使用的手段让你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记忆，但不管怎样，从现在开始，我们假定这代陈家家主已经是祂的降临体了，这样为好。”曜日又恢复了那副听不出喜怒的状态。
“那就该使用那个方法了吧？”银星问道。
“是的，从此刻起，我们所有人不得在祂的感知范围内出现，三层以内的关系不能牵涉到他的认知范围。”曜日最后的总结道。
“直至他被放逐出我们的世界！”
“愿永恒与我们同在！愿世界与我们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