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进入王江房间的大个子
说了半天，雄黄问题还是悬而未决的事。对特勤组而言既说不上好，也说不不上差。
楚楼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于是继续问王洋。
“那个悦来小饭馆，你去了吗？21号的时候，尹希月和卜成世在那里见面了吗？
“今天上午，最先去的就是悦来饭馆。”
“了解到了什么？”
“掌柜的说，21号中午的时候，一发贸易商行的尹老板确实在那里吃的饭，和他吃饭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长什么样？”
“他说是大高个、小眼睛，戴了一顶礼帽。”
“他听到那两人的谈话内容了吗？”
“那个掌柜的说，这两个人神神秘秘的，进来时就想要包间。”
“然后呢？”
“掌柜的说，他这里店小，只有一个包间，不可能只给两个人用，就跟他们说已经订出去了。”
“那么说，这俩人就在外面吃的饭。”
“是的，掌柜的说，他们挑了一个最偏僻的地方，说话声音很小，有时还贴在耳朵边说，鬼鬼祟祟的。”
“问伙计了吗？”
“就一个伙计，他说，每次到那桌上菜，这两个人马上不说话了，等他走才有窃窃私语起来。”
“伙计还说，他甚至看到那个大个子不知道说了什么，尹老板连忙拿手去捂他的嘴。”
“这种见不得人，搞破坏的事，当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大声说出来了！”陈乔生嘀咕了一句。
对悦来饭店的调查，证实了尹希月和卜成世确实见面了，从伙计和掌柜描述的情形看，说话的内容好像尹希月也不像在撒谎。
“黄包车的事情，了解的怎么样？”
“今天最费事的就是了解这个事儿，不然我早就回来了。”王洋叹口气说道。
“怎么着，不顺利吗？”
“主要是目标对象太多了。”
“具体说说吧。”
“沈城市有三个大的黄包车行，他们分别是李家车行、赵家车行和王家车行。全市共有类似于黄包车的交通工具1800多辆，他们就把持着其中的1200多辆。其中，李家最大，有500多辆；赵家其次，有400辆左右；王家有300辆。”
“除了这三家大车行之外，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车行30多家，共有600多辆黄包车。小的有十辆八辆，大的有百八十辆。
王洋苦着脸说：“大家伙看我这一天跑了多少家啊？”
“有没有收获吧？”
“您说这个车子上没有牌照，也没有明显的标志，只不过是说八成新以上。”
“人呢？也没有个样貌，还没有特别突出的特征，就说声音沙哑、普通身材、三四十岁岁的年龄，满大街黄包车车夫都这长相，我上哪儿找去呀？”
楚楼风一听，得，这条线索也断了。
他开口说道：“也是，光凭这几点，确实不好锁定车夫本人。这样吧，以后这方面的线索更丰富一些的时候，我们再投入精力查。”
说完这话，楚楼风的眼光，再次瞄向了楚莹。
刚才汇报的两个人，基本上没汇报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再加上机场的线索也断了。
楚莹明白，楚楼风此刻投过来的目光，得有多么的期待。
可事到如今，她这边也并不顺利，也没有能令楚楼风太满意的好消息。
楚莹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今天上午，先是到了陈丽的裁缝店，找了对面一家旅馆的二楼，安排市局配合的人员，在上边架好了监视设备。
楚楼房点头。
“现在也没有什么太好的线索，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先守着吧。抓到了更好，但我觉得，陈丽再返回的可能性很小。”
楚楼风沉默不语。事实也确实如此，安排是安排了，但是他也没抱什么希望。
“聚华楼那个电话，查的怎么样了？”
“监控陈丽裁缝店的事安排完之后，我就去了聚华楼。掌柜的清点人数，却发现少了一个人，追到这个人的家里，他已经在房梁上上吊了。”
接下来，楚莹把追查聚华楼电话的事情，详细的向大家描述了一下。
“现在有什么线索吗？”
“刚才市局法医关良，把对王江的尸检报告交给了我。”
“什么结论？”
“从案发现场的情况来看，自杀的可能性很大，但也不排除他杀。”
“ 连自杀和他杀都不能确定，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结论？”楚楼风明显有些不满意。
“法医对王江进行了解剖，发现昨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胃里是猪头肉，花生米和凉拌菜！”
“法医的意思是：在喝了那么多酒的情况下，如果被别人吊在房梁上，他也不会有太激烈的挣扎。”
“技术科怎么说？”
“现场有六个人的脚印，分别是我、王春雨、张富贵，还有聚华楼的伙计封伟，是我们四个去找他时，进屋留下了脚印。”
“另外两个人的脚印呢？”
“一个是王江的，还有一个人是谁的不清楚。”
“法医给出判断了吗？”
“觉得这个人身高在一米七五到1米八o之间，壮实有力，年龄在30到50岁之间。”
“还有其他的吗？”
“没有了”
“那你们的意见呢？”
“我检查了现场的痕迹，当时大门和寝室的门都没有从里边上锁。正常的情况下，肯定不会这样，但在酒喝多的情况下，是他忘了，还是已经醉的失去意识，这就说不准了。”
说完这些，楚莹又指了指杨兴国。“老杨也勘察现场了。”
楚楼风说：“那老杨有什么看法？”
“我仔细检查了屋里，既没有酒瓶，也没有其他的食物，只在外屋地厨房边，堆着几颗大白菜和萝卜、土豆，同他胃里解剖发现的食物不相符。”
“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他是在外边吃的饭，喝多了之后回来的。鉴于地上的另一个人的脚印，究竟是自己回来的，还是这个大个子和他一起回来的说不准。
在座的大伙都点了点头。
“我觉得，现在的关键，首先是要找到这个大个子，其次要找到他吃饭的地方。至于自杀还是他杀？找到这些关键证据，就不难判断了。”
“楚莹，你有什么看法？”
“我的看法就是：王江是他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