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怎么又是聚华楼？
“裁缝店里有电话吗？”
“有一部！”
“当天电话的使用情况呢？”
“我们把电话号码提供给了电信局，查明当天一共打出了两个电话，打进了一个电话。”
“打进来的电话查清楚了吗？”
“打进来的电话，来自于一个公共电话亭，因为技术原因，现在，查不到具体的位置。”
“这个电话是什么时候打进来的？”
“下午2点35分。”
“打了多长时间？”
“只有五秒钟！”
楚楼风心想，只有五秒钟的电话，还是从电话亭打进来的。可能是有人打错了电话，但是更可能是在五秒钟之内，有人给她示警了。五秒钟，一两句话，足够用了。
这个该死的人究竟是谁呢？
沉思了一下，楚楼风继续问道：“打出去的电话呢？”
“有一个已经找到主了。”
“噢，是谁？”
“这个电话打给了一个国民党军官养的外室。这个军官不知道是逃到南方了，还是被我军击毙了，总之是消失不见了，这个外室没了依靠，就继续住在了这里。之前，她一直在陈丽的裁缝店做衣服，所以和她有电话接触。”
“和她见面问话了吗？”
“见了。她派一个佣人在裁缝店等陈丽，取做好的一件旗袍。结果那个佣人等了一下午，也没等来陈丽，直到我们来才了解到有关情况。我们就让她带着，找到了那个军官的外室。”
“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昨天下午一点钟左右，陈丽给她打电话，让她去取之前做的一件旗袍，她就派佣人过去了。”
“调查这个女人了吗？”
“问了她本人，也问了周围的人，还找佣人问了话。感觉她就是一个懒散的女人，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进，也没有什么复杂的社会关系，基本上排除是敌特的可能。”
“这个电话，通话有多长时间？”
“有1分35秒！”
“另一个电话打到了哪里？”
“另一个电话打到了聚华楼。”
楚楼风心里一动，“聚华楼，这么巧。是冯渊接头的那个地方吗？”
“对，就是那个地方。”
“什么时间打过去的？”
“下午3点整。”
楚楼风思忖着，也就是说，陈丽刚刚接到了那个不知从哪里打来的神秘电话，紧接着就给聚华楼去了电话。
“这个电话打给了谁？”
“聚华楼掌柜的说，昨天他坏肚子了，这个时间点，他正在上茅房，不知道是谁接的电话。”
“酒楼里的其他伙计呢？”
“都说不知道！”
线索又断了？楚楼风的心里很沮丧。
“不对不对，一定有人没说实话。”楚楼风随即说道。
“为什么呢？”
“一般来说下午3点钟，中午的客人基本上已经吃完饭了，晚上的客人还没有来。退一步讲，即使是中午的客人有贪酒的，还没吃完饭，可从裁缝店打出去的电话，会是找客人的吗？除非是事先有约定，否则，她怎么会预测到指定的人在那里呢？”
楚楼风想了想，继续分析道：“从时间上来看，陈丽是刚刚接到公共电话亭打来的电话，随后就给聚华楼去了电话。电话打的很仓促，不可能是预先设计好的。因此，肯定不会是给吃饭的客人打电话。”
“您的意思是，电话找的就是酒楼里的人。”
“没错！不是掌柜的，就是伙计！”
“会是谁呢？”
“我觉得这件事情，别光我一个人白话，大家都想一想，觉得有什么可能性？我们应该怎么做？”
沉寂了一下，楚楼风又说道：“还是分析一下今天的案情吧。今天调查信息量非常大，我们还需要整理出一个思路来，大伙畅所欲言，还是那句话：谁想好了谁就说。”
“我先来。”陈竹生抢着说道：“根据尹希月的交代，顾云生一个月前，就已经潜入沈城活动。他通过尹希月找张同旭要雄黄，尹希月交代说顾去了外地，那说明顾云生在外地也有潜伏人员。”
“这个外地是哪里？是不是沈城的周边地区？另外，去取雄黄的是另外一个三轮车车夫，说明在沈城，还有不少敌特分子由他使唤。”
王洋说道：“ 尹希月交代，他的舅哥卜成世，按照顾云生的指使，去了机场组织人员练习射击和爆破。这一是说明他们手里有枪，有炸药。二是说明参与破坏活动的人员不会很少。三是在机场附近练习射击和爆破，目标会不会就是机场？这可是军事重地。这一点必须引起我们的重视。”
楚莹说道：“对聚华楼还要深入调查一下，明天一早我就去，这回找每个人单独问话。”
王洋接话说：“还要给掌柜的一点压力，不提供出线索，不能开业。”
楚楼风笑了笑，“还要把握好尺度，注意纪律。”
“我说说陈丽这条线。”楚莹继续说道：“她到医院假冒陈秋影，慰问伤员，目的肯定是探听消息，这个不必质疑。可陈丽和陈秋颖接触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有很长时间了。”
楚莹想了想，继续说下去，“认识这么长时间，肯定不是为了打麻将，更不可能预测到将来有一天会冒充她，去医院探听消息，因为谁也不可能未卜先知。”
大家点头认可。
“那么她接触陈秋颖，就是早有预谋的，她到底是想干什么呢？得深挖一下，了解敌人的意图。”
楚楼风自言自语道：“是啊，高云辉可是著名的民主人士，还是亲我党的！”
杨兴国也在一边，接着楚莹的话茬说道：“现在陈丽消失不见了，给他打电话的人是谁呢？我觉得有可能是街道办排查的有关人员，也有可能是配合他们调查的部队战士，还有可能是市局公安机关接触到素描画的人。”
沉思了一下，杨兴国又继续说道：“还有可能是分局的人，是他们来受领的任务，会不会回去布置任务时，被敌人的卧底掌握了情况？”
楚楼风也是暗吸了一口冷气，涉及的人员太多了，无从查起呀！甚至从心里生出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让他全身都弥漫着寒意，特勤组内部会不会有敌人的眼线呢？
顾云生搞到了那么多配制炸药的雄黄，他做出来炸弹了吗？做好的炸弹是不是全交给了卜成世？现在为止，还未发现顾云生在沈城的落脚点，他到底隐藏在哪个阴暗的角落呢？他到底还有什么企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