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他到底教了些什么给你
沈庭珏借酒壮胆,二话不说将他推倒在榻上,扯开发带,一头墨发散落下来,衬着那袭红衣,显得明艳又勾人。
萧寒烨看得心动,忍不住伸手要去摸他脸,手腕却陡然被发带缠住。
沈庭珏绑住太子殿下的双手,并且扎了个蝴蝶结,看起来很有喜感。
“……。”萧寒烨怔了下,哑然失笑,摆出副任君采劼的姿态:“学会了借酒耍流氓是吗?其实你想做什么,孤都不会反抗的。”
所以,完全不必这般绑着他。
沈庭珏没吭声,一杯酒下肚,眸子里已带上了几分迷离之色,他抿了抿唇,低头似是羞赧,然后双手按着太子殿下的肩膀,闭起眼睛俯身下去,把含在嘴里的酒一点点喂给对方。
美酒弥漫在唇齿间,滑落了几滴在衣领上。
萧寒烨心头蓦地被撩起了一把大火。
片刻后,沈庭珏半睁开水雾迷离的眸子,眼前落了几缕碎发,声音轻不可闻:“好喝吗?”
萧寒烨心想,岂止好喝,简直回味无穷,琼浆玉液,也不上这一杯梅子酒。
萧寒烨轻轻笑了,低沉微哑的嗓音,很是醇厚动听,无耻道:“方才太突然了,孤还没来得及品尝就没了,再来一次。”
沈庭珏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映满烛火,犹如有两道星河在跳动,又跳又亮,低喃道:“我还学了别的,殿下要不要试试?”
萧寒烨眼底一亮,点点头,非常期待。
那副可爱又勾人的模样,真是让人喜欢得紧,要不是双手被绑着,他方才一定按着对方脑袋多亲一会。
沈庭珏从广袖里摸出了一条藕白色的发带。
有些事情,看不见就不会那么羞耻了。
但这所谓的掩耳盗铃,却是用在太子殿下身上。
沈庭珏拿着发带,遮住了萧寒烨的眼睛。
“……。”
萧寒烨笑容一僵,在心里直呼好家伙,开口想调侃他又绑手又遮眼睛的,怎么搞得孤像是个即将要被霸王硬上弓的良家女子一般,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算了,以他的薄脸皮和不按常理出牌的路子,十有八九会往自己嘴里再塞团布。
遮住太子殿下的眼睛后,沈庭珏多少减了些羞耻感,舔舔唇,伸手去解他腰带。
萧寒烨感觉对方的手在自己身上摸索来摸索去,宽衣解带。
萧寒烨瞬间猜到他想做什么,当即连头皮都是麻的,喉头攒动:“你……”
沈庭珏低低说了句,有些羞赧,又有些倔强,还略凶:“不许说话!”
萧寒烨依言闭嘴。
行行行,你想干嘛就干嘛,只要别把孤劈晕就行。
丝帛遮目,其他感官却被无形放大,萧寒烨清楚地感觉到血液都朝被他含着的地方涌去,旋即又蔓延至全身,禁不住头昏脑热,飘飘然地想——孤人没了。
沈庭珏先前都是在画本里纸上谈兵,眼睛学会了,但并不代表实际行动起来就可以,舌尖触碰到的状态愈发雄浑怒贲,导致他动作间更加笨拙,滋味特别难受,却又有一股倔气不肯服输的劲,决心要让太子殿下好好快活快活。
可惜野心虽足,技术却极差。
差到太子殿下不止一次被他唇齿磕咬着,却觉得他生涩笨拙又热烈得可爱。
饶是被蒙住眼睛,周遭昏暗,萧寒烨也能在脑海中清晰地描绘出小暗卫此刻的模样,定然是面红耳赤,长睫湿润,满眼迷离蒙着一层水雾。
他难以自制地将脑袋微微后仰,指捏成拳,心脏一片柔软,也是暖热的,恨不得立刻将对方揉进血肉里。
许久之后,沈庭珏撑着起身,动作间半边衣服滑下肩头,露出大片白皙肌肤,自知水平烂到令人发指,整张脸烧得像要滴出血来,纤细卷翘的睫毛显得格外鲜明。
萧寒烨平复着呼吸,嗓音里透着一点沉沉的哑:“可以给孤解开了吗?”
沈庭珏头顶都在冒着热气,抬起手背抹着唇角,睫毛间隐有湿润,趴在他烫热结实的胸膛上,没吭声。
萧寒烨双手动了动,正欲用点内力震开发带,沈庭珏一惊,色厉内荏,竟用胁迫的口吻说:“不许动。”
“……。”
萧寒烨知他脸皮薄,只能妥协,有些隐忍,也有委屈:“好好好。”
一想到他现在定是副窘迫羞涩的表情,实在可爱又好笑,真想掏心掏肺地怜爱,又想狠狠地用力地欺负。
萧寒烨夸道:“真厉害。”
沈庭珏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明明耳朵尖都已涨红了,却竭力让自己显得很从容,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他脸,氛围突然就变得温情脉脉起来,倒也别有一番缱绻情浓的恩爱滋味。
萧寒烨嘴角一扬,笑声低沉。
沈庭珏皱眉:“殿下笑什么?”
萧寒烨本想说“笑你可爱”,又怕他恼羞成怒,于是道:“孤不笑,难道要哭?”
沈庭珏“嗯”了一声。
萧寒烨颇觉自己听错了:“嗯?”
沈庭珏十分实诚:“冯管家说,我做得好,殿下就应该爽……到哭。”
“……。”萧寒烨沉默一会,问:“他到底教了些什么给你?”
沈庭珏老脸一红,假装没听到这话,翻身下榻去喝水,忽听外面传来承桓帝的声音,顿时汗毛一竖,迅速拿了床棉被将衣衫不整的太子殿下裹得严严实实。
萧寒烨完全被这反向操作给惊呆了。
不是,按理不应该是你躲起来吗?
况且这是孤的东宫,怕什么?
过年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承桓帝念及太子无母,便想来陪陪他的好大儿,吴德全又不敢阻止他进门,只能扯高嗓门提醒里头皇上到了,提心吊胆地看着承桓帝推门进去。
沈庭珏把太子殿下藏进被窝里后,才后知后觉这里不是他的相府,反应过来时,承桓帝已经进了内室。
承桓帝愣了愣,环顾四周,旋即一笑:“小珏也在这儿啊,太子呢?”
沈庭珏绷着张脸,生怕承桓帝看出什么破绽,情急之下,扬手将屋内的烛火直接都熄了。
周遭顿时陷入一片昏暗,只有外面的宫灯隐约透了点朦胧的光进来。
承桓帝差点磕到桌角,莫名其妙:“熄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