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往事纷争
众人还没定下神,突然又一阵狂风刮起,一对巨大的白色翅膀从天阶下呼扇上来,随即一只白凤凰猛的蹿出。
白凤双翅一震,就将还没反应过来的天兵们掀飞出去。紧接着巨爪一伸,抓起地面上的花郎和扶息掉头飞走。
南辰帝君和天帝一同追上去,却被赶来的蛮荒的人拦截住,两方人随之陷入混战。
望着已经飞远的白凤凰,太阴星君道:“凤族的人何时和蛮荒搅在一起了?”
太白金星解释道:“并非是凤族插手,而是这白凤就是出自蛮荒。”
太阴星君听罢若有所思,“蛮荒……,难道这白凤就是凤族当初献祭蛮荒的那一只?”
“正是,蛮荒结界被扶息破除后,这只白凤也随着结界消除苏醒,并且追随了扶息。”
“原来如此,这一个白凤一个朱雀倒让我想起了凤族和朱雀族。”
“想当年这两族可谓称霸一方,却因为种种矛盾冲突引发争战。”
“是啊,要不是他们那场争斗,魔族也不会趁机作乱,掀起六界纷争。”
“那一场恶战不但让朱雀一族惨遭灭族,连凤族也寥寥无几,天界走向衰落,整个六界皆受重创。”
说到这里,太白金星轻叹一声,对于往事还历历在目。
“即便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换来的也只是短暂的安宁,天界的危机并没有解除。”
“可天机预言显现时,天界不是也去查过,这扶息不过是瑶山里的一只极乐鸟而已,为何他的真身会是朱雀?”太阴星君不禁感到疑惑。
“当时天界的确去查证过,那时的扶息还是只幼鸟,许是看走了眼也说不定。”
太白金星捋着胡子说着,转而又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慢慢凝重起来,“或许还有一种可能,是有人故意掩藏了他的真身来迷惑外人。”
太阴星君严肃道:“此话怎讲?”
太白金星便问她:“太阴可听说过关于朱雀族曾诞下过一个特别的孩子一事。”
太阴星君点头,“有所耳闻,据说当年朱雀族统领陌九湮的夫人最后诞下的那个孩子,他从一出生就满身煞气,陌九湮的夫人也是因为这孩子亡故。”
“族中元老也预言那孩子生来反骨,留下来恐有大祸患。迫于无奈,陌九湮便亲手了结了那孩子。”
“难道金星的意思是,当年陌九湮并没有杀掉他,而是将他送进了瑶山里,扶息就是那个孩子?”
太白金星挽起手环住浮尘,望着前方的混战思忖道:“我也只是猜测,虽说朱雀族在当年那场大战中几乎灭族,但扶息的出现不得不让人怀疑。”
“那孩子如果没死的话,算来就是他这般大了。”
“金星的猜测不无可能,当年若不是魔族挑唆,朱雀族也不会成为众矢之的,最后被灭族,看来他是回来复仇的。”
“就算要复仇,他的第一目标也不应该是天界,不知道这个扶息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一个凤凰一个朱雀的,唉……”太白金星无奈叹息,为天界堪忧。
太阴星君回想道:“说起那小凤凰,她也不过是个牺牲品而已。”
“当年若不是蚩焱从蛮荒逃脱,破坏了封印蛮荒的结界,导致大量妖魔出逃,身为执掌官的凤族也不会献祭自己的族人来修复。”
“话虽如此,可不管是凤族还是朱雀族,万年前打的不可开交,如今两族的后代联手,不知道又要掀起什么风浪。”
另一边,带着扶息和花郎逃离天界的凤栖,一路飞回蛮荒。
进入到幽妄之地的虚无境地里,头顶上的乌云急剧涌动着,萦绕着四方天柱若隐若现。
一落地,凤栖就变回人形跑去扶息身边。
扶息紧闭着眼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身上除了受的伤之外,咒痕已经全部显现出来爬满全身。
从他强行冲破咒罚束缚的那一刻,远在瑶山的凤栖就感应到了,这才和花郎赶来支援。
现如今,扶息因为冲破咒罚枷锁,必须要接受万劫陨雷的惩戒。
虽然都是万劫陨雷,但这一次要比他往日里承受的痛苦百倍千倍。而作为执行者的凤栖,如果不执行就会遭到咒罚反噬,甚至会神魂俱灭。
可以扶息现在的状态,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就算被反噬,凤栖也要保全他。
花郎得知后,主动要为扶息挡下这万劫陨雷。
凤栖自知这万劫陨雷的可怕,以花郎的修为根本撑不了多久,可又拗不过他,只能提醒他,“这万劫陨雷不是普通的天雷,撑不下去一定不要勉强,量力而为就好,我也会削减万劫陨雷的力量。剩下的,就看扶息了。”
花郎点着头,转向扶息还是满脸担心。
他胸前的衣衫都被血晕染成红色,封神锥留下的伤口还在往外飘散大量流光。
头顶这时轰隆一声雷响,阴暗的周围顿时被雷电交错的忽明忽暗。凤栖就着雷声摇身变成白凤飞上天空,隐入电闪雷鸣的黑云之中。
看着黑云中时隐时现的白凤凰,花郎抱起扶息,将他严严实实的护在怀里。
紧接着又是轰隆一声雷响,响声贯彻天际,一道电光从天上迅速劈下来直击花郎身上。
花郎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的往下一沉,手及时撑住地,后背上炸开一道蛛网般的暗红色焦痕。
这一道万劫陨雷,就好似千百把刀子插在他身上。
不等缓口气,又是咔嚓一声雷响,又一道陨雷劈下。
这一次,花郎的五脏六腑都感到前所未有般的撕裂剧痛。
而后接连一道又一道的万劫陨雷劈过,花郎的嘴里已经开始往下滴血,身上也全是血痕。
可即便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他也没有退缩,硬是撑到现在。
肉体上的痛感越强烈,他越是能理解主人所要面对和承受的痛苦。只是他还不能明白,主人为什么不惜以性命为代价也要这样做。
身体撕裂般的痛楚让花郎无法再想这些来转移注意力。他频频倒吸气,努力保持最后一丝清醒。可支撑着的双臂还是不住的颤抖着,人也开始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