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章 演武杀贼
在蕙兰阁呆了一个月时间,也没有打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阁主兰姑决定前往湘河宗参加比武大会,水如玉和月寒也收拾好行装一同前往。蕙兰阁距离湘河宗非常遥远,走了足足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到达了湘河宗所在的扶摇城。这扶摇城地域广阔,散布着大大小小十几个门派,湘河宗则位于扶摇城中心的位置。
水如玉一行人此刻已经来到了扶摇城正大门,门前有一片很大的广场,广场尽头,矗立着一座气势恢宏的牌坊,上书扶摇城三个大字。城门外人群熙熙攘攘,异常繁华。三人进城走了一会儿,找到一处客栈,决定先在此休息,现在距离比武大会召开还有一段时间,刚好可以四处逛逛,说不定能够找到那鬼丐所说的晴水河。放下行李,吃了一点东西,三人来到集市上四处闲逛,街边的小贩叫卖着各种风味小吃,形形色色,五花八门,看的人眼花缭乱。水如意和月寒都有些嘴馋,看到什么都想尝尝,不多时间就已经撑的直打嗝,实在吃不下了才做罢。
兰姑见她两人吃的也差不多了,便提议去演武场逛逛,这演武场兰姑上次参加比武大会的时候来过一次,很多江湖游侠,市井英雄经常在此比武会友,其中也不乏修为高深的强者。各处前来参加比武大会的人,也会事先来到演武场热身,一来可以认识一些朋友,二来也可以探查一下参加者的实力。水如玉和月寒听了也很感兴趣,跟着兰姑来到了演武场。
刚到门口就看到台上有两人正在切磋,其中一人书生打扮,一身白衣,手持一把铁扇。另一人衣着华丽,像是富家子弟,两人一来一回,战了十几个回合,未分胜负,那富家子弟似乎有些体力不支,摆摆手说:“休息一会儿吧!”
说完走下台去,几个下人服侍着他坐下,又是倒水,又是端茶。旁边坐着的男子瞥了他一眼说:“二弟,你这也太虚了吧?打不赢对手就算了,还把自己累够呛!”
“要不大哥你上去试试?”
“试试就试试,看我如何教训他!”
说完,那人纵身一跃,跳上台去。白衣男子见又来了一个对手,双手抱拳道:“阁下,请赐教!”
那人也不废话,使出全力攻向白衣男子,只见那白衣男子应付自如,不慌不忙,好似闲庭信步一般。对方见他如此悠闲,仿佛是在嘲弄自己,一时间怒火中烧连连使出杀招。台下的兰姑看着二人打斗,摇摇头说道:“刚上去的那富家子弟怕是要遭殃了!”
果然她刚说完没多久,那白衣男子就开始反击了,刚开始他并没有使出全力,但那富家子弟招招致命,狠毒至极,那白衣男子也有些怒了。只见他身轻如燕,飘忽不定,那富家子弟一时间根本伤不到他,心里开始着急起来,动作也慢慢出现了破绽。那白衣男子看准时机,附身闪开攻击,铁扇向前一推,正顶对手肋骨之上。对面吃痛,身体本能的一缩,白衣男子铁扇向上一抬,在离他面门两寸之处停下。随即收回铁扇,行了一个礼:“阁下承让了!”
那富家子弟虽心有不甘,但败局已定只得灰头土脸的走下台去,嘴里嘟囔着:“哼!你给我等着,早晚要收拾你!”
那白衣男子也不理会,连战两局也有些乏力,便身形一转,跳下台来。兰姑上前作了一个揖:“少侠好功夫,连败两人,依然气定神闲,在下佩服。不知少侠何方人士,何门何派,师从何人?”
白衣男子回了一个礼:“小生江湖浪人,亦无师承,所学技艺也都是家父所传,此次前来扶摇城参加比武大会,若有机缘,便拜入湘河宗”。
“少侠武艺精湛,修为高深,拜入湘河宗自然不在话下!”
“多谢姑娘吉言”
白衣男子说罢与兰姑相互作揖道别,这才转身离开。
这时又有两人上台比试,三人正看得入神,旁边走过来一个神情猥琐的男子,笑嘻嘻的问:“几位姑娘从何而来呀?在下枫游京,在城东南的闹市开了一家酒楼,几位姑娘可有兴趣品尝一下我家的特色美食啊,放心,费用由我全包,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和几位姑娘交个朋友”
三人一听顿时一阵作呕,连忙转身离开,不料那人又追上前来:“几位姑娘,给个面子啊!”
月寒见此人油嘴滑舌,面目猥琐,甚是反感,决定教训他一下。于是假装答应,跟他说:“好啊,我们上台比试一下,如果你赢了,我们就跟你去吃饭!”
那人一看是个小女孩,并不放在眼里,赶紧满口答应。月寒直接跳上擂台,那人也紧随而上。他见月寒年纪不大,刚想说让她几招,不料让字还没说出口,月寒直接抬手拍向地面,一道白色雾气瞬时间已到那人脚下,反手向上一提,那白色雾气瞬间化成几把利剑向上刺出。那人只顾说话,并无防备,面对如此快如闪电的攻击,哪里还来得及躲?惨叫一声,大腿上已经被扎出几道口子,痛的满地乱打滚,叫声如宰猪。
台下的兰姑和水如玉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其他人也被他的样子逗的哈哈大笑。那枫游京听到众人大笑,顿时恼羞成怒,指着月寒大骂:“好你个臭丫头,出手竟然如此狠毒,看爷爷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罢,竟然从袖中掏出一个木匣,伸手一按,木匣中瞬时飞出几根银针。月寒见对方居然使暗器,当下也不再留手,掌心唤出一柄刀轮飞出,将飞来的银针打落,那银针落在地上,冒出丝丝黑色雾气,竟然是毒针!
台下的兰姑和水如玉都被惊的脸色一变,赶忙提醒月寒小心。月寒本来只是想教训一下此人,但不曾想,此人竟然使用暗器发射毒针,心中立时升起一股怒气,眼神也闪现出杀机。这枫游京见一击不成,刚要再次按动机关发射毒针,却被月寒甩出一道刀光,将木匣斩碎,抬头一看,月寒已到身前,手中幻化出十几道刀刃就要出击,他连忙大喊:“女侠饶命!”
台下的水如玉也连忙提醒月寒这只是切磋武艺,务要伤人性命,但月寒并未停下,眼中闪过一抹杀气,一掌拍出,十几道刀影直接贯穿了枫游京的身体,那枫游京滚下擂台,一命呜呼。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月寒,水如玉赶忙把她拉下擂台,问她怎么回事,月寒却不说话,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兰姑眼看闯了祸,赶忙拉着二人离开。
回到客栈,水如玉和兰姑眼神凝重的看着月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月寒也知道自己闯了祸,低着头说:“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脑子里有些空白一样,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水如玉和蓝姑也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但眼下已经惹下麻烦,肯定会有人前来寻仇,当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出城躲避,等到比武大会召开时再说。不料几人还没走出客栈,外面就传来一群人的叫骂声
“她们就在这里,我亲眼看到她们进去”
一群人说着踢开门,走了进来,水如玉她们刚好要出门,被堵了个正着。
“站住!就是你们三个杀了我家少爷,还想走,拿命来!”
为首那人说着就拔刀冲上前来,一刀直接挥向月寒,如此情形,也不能坐以待毙,水如玉本能的朝那大汉挥出一掌,掌风带起那人翻滚几圈,落在一旁的桌子上,将桌子砸了个稀巴烂,桌上的茶水洒出倒在那人脸上,烫的他大叫不止。其他人也一拥而上,被月寒抬手间便打的满地翻滚。为首的那人踉跄着站起身来,边退边撂出一句狠话:“你们给我等着,我家大老爷可是湘河宗清风堂的堂主,你们三个都要给我家公子偿命!”
兰姑一听湘河宗,便知道这下惹上了大麻烦,这湘河宗下设六大分堂,分别是:炽火堂、云雷堂、清风堂、紫电堂、覆雨堂和行云堂。宗主之下,有主殿七大长老,再就是这六大堂主。当下事不宜迟,几人赶忙出城躲避。出了城门,已经是傍晚时分,这扶摇城周围还有很多的小镇,几人快步前行,天黑时来到了扶摇城东二十里处的一个小镇,这镇子四周群山环绕,一条小河从中间穿过,山清水秀,景色怡然。
三人当即决定先在此处住下,走进镇子,转了一大圈,却没有发现一家客栈,正不知如何是好,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几位姑娘真巧啊,没想到又在这里遇见!”
转头一看,说话的正是演武场那位白衣书生,兰姑赶忙回道:“我三人刚到此处,正想寻一家客栈休息。不知公子尊姓,怎么在这里?”
书生回道:“小生燕山远,家居此处,参加完演武就回来了,不过这镇子上没有客栈,几位姑娘不是住在扶摇城吗?怎么又转到这里来了?”
三人一听,这白衣男子家就住在这里,应该很熟悉周围的事情,刚好可以和他打听一些消息。兰姑将杀死枫游京的事情告诉了他,这燕山远一听她们杀了清风堂主的侄子,面露惊色:“这可如何是好?这枫游京我倒是知晓,平日里仗着家中有些势力,欺男霸女,干了不少坏事,城中百姓见了他都躲着。此人本来也是湘河宗弟子,但因作风败坏被逐出了宗门,那清风堂主虽说是他的叔父,但也并不待见他。不过话虽如此,毕竟是叔侄关系,那清风堂主得知他被杀,也不会坐视不管。这扶摇城周围四处都有湘河宗的哨探,几位姑娘需尽快找地方躲起来才行,正好小生家居此处,若几位不嫌弃,可到小生家中暂避!”
“如此一来,不是连累了公子”
水如玉三人自然也不想连累他人,这燕山远见几人推脱,又说道:“这小镇上并无客栈,若再四处行走,必然会被哨探发现,几位姑娘不必客气,先到我家中住下,待我出去探查一下,再做决定!”
三人虽然不好意思,但当下也只能如此,只得跟随燕山远来到了他的家中。燕山远的父亲外出探亲并不在家,家里也没有其他人,他便将水如玉三人安排到主房内,又给她们沏了些茶水,让几人稍安勿躁,自己出去探探情况,然后出门往扶摇城而去。
这燕山远来到扶摇城,就看到很多湘河宗的弟子在城门口盘查出城的人,看来那清风堂主已经行动了。他走上前去假装好奇的问一名湘河宗的弟子:“这城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这般热闹?”
那弟子叹了口气
“唉,你是不知道啊,听说清风堂主的侄子被人杀了,好像还是几位姑娘干的,本来我们正在专心修炼,这比武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现在可好,在这里站岗,啥都干不了!”
燕山远听了,也不再多问,来到城中一处茶馆,见里面围了很多人,不知在议论什么,他找了个位子坐下,要了些茶水。旁边的桌子上坐着几个江湖浪人,其中一个压低声音对另外几人说:“我感觉这扶摇城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你看先是那清风堂主的侄子被杀,又有湘河宗的弟子被人打伤,听说是那炎棘宗的人干的,我看弄不好啊,要发生一场大战!”
“是啊,不过你说那炎棘宗哪来的胆子,竟然敢和湘河宗作对,”
“他们背后应该有靠山,不然不会如此大胆,听说湘河宗的几位长老商议要灭了炎棘宗,但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动手”
那几人说完又继续喝酒,燕山远喝了一口茶,正准备离开,门口突然冲进来几个人将他拦住:“好啊,果然是你小子,今日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能耐!”
说话的正是昨日演武场和燕山远比试的那位富家公子。燕山远走上前去拱手作揖道:“擂台比试有输有赢,在下无意得罪,还请公子见谅!”
“哼,少跟我来这套!有本事我们再比一场,你若赢了我便不再追究,但你若输了,那就证明你作弊耍赖,以卑劣的手段获胜,按照演武场的规则,要砍去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