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们之间有这么熟吗
出了总会，沈冽将人放在了副座位上。
姜舒睡得并不安稳，眉眼紧皱，白皙的皮肤上流着汗水。
“有火，”
“有大火，”
声音很小。
沈冽只能看见姜舒绯红的小嘴在动，无法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于是，俯身靠近。
当听到姜舒的话时，沈冽的长眸收了收，似潭暗水。
他替她系好安全带。
此时刻，车里昏黄色的灯光打下，两人间的距离只有一尺，连呼吸声都听得分明。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沈冽叹息道，轻轻的移开掉落下的碎发，转身上了驾驶座。
程序迟来赶到。
“师傅师傅，”
“哎哎哎，沈哥，等一下。”
见沈冽正准备开车，程序立马叫停。
沈冽扯了扯领带，斜过头，看着程序上了后座。
“你们俩住一起？”
那嗓音很沉，听得程序直解释。
“没有没有，沈哥你别误会。”
“我只是作为朋友，确保她安全到家。”
程序疯狂摇头，以自证清白。
要是哪天沈哥在爸面前言语几句不好听得，他还能像现在一样潇洒吗？
沈冽开车时，程序盯着他看。
这沈哥，不会和师傅有什么吧。
可随即，程序摇了摇头，不应该啊，师傅一直都生活在宁溪那个小镇上，也不来这边，怎么会和沈哥有什么呢。
那又是怎么认识的呢？
凌晨时分，道路上的车不少，但是并不堵。
沈冽开了一会车，就抵达天盛一号。
下车时，程序正准备扶起姜舒，却不曾想被抢先一步。
沈冽早早下车，抱起了姜舒，徒留下程序放在半空中的手。
“我这……”
“好像……有点多余。”
管它呢。
程序摆了摆手，立马下车，关上车门，追上沈冽。
这一追就追到了沈冽前面去带路。
电梯里，程序按着红姐说的话，按下了二十二层。
上电梯时，沈冽低头间，注意到姜舒正抓着他的衣角，而此刻，她的睡颜恬静。
看来是个好梦。
姜舒啊，姜舒，你怎么舍得忘掉我的呢？
幸好，幸好，我找到了你。
想到这里，沈冽轻轻的勾笑，缓解了连轴工作带来的高压。
“她住在哪房？”
沈冽移开视线，抬头问到。
声音不似刚刚的沉稳，似带了些愉悦调。
“沈哥，221。”
程序说完这话时，抬眼看到沈冽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这……有什么笑的？
程序拍了拍头，今天脑子进浆糊了？还是在做梦？
不久，电梯门打开，沈冽迈着长腿，抱着姜舒走了出去，熟练的找到了221房间。
程序跟在后头，看着眼前房间门号上的221挂牌。
不得不说，这一波，他沈哥直接反客为主。
剩多少时间感叹，程序立马打开门。
门开后，沈冽脱下定制皮鞋进了屋。
公寓里很整洁，家具摆放独具特色，墙体背景一反淡色，主人家红姐的照片挂在墙上，美得明媚而张扬。
他看了眼照片，自然是知道这是谁。
虽然沈冽不怎么出入“灯红”总会，但这总会董事长兼执行人——庄红，他还是见过的。
看来，小姑娘认识的人很广啊。
沈冽轻轻将姜舒放在了沙发上，调整她的睡姿，程序在一旁接起红姐打来的电话。
电话没打几分钟，另一头就挂了。
程序转身看了看沈冽还在一旁替自家师傅放睡被。
这，怎么还不走啊。
“沈哥，你——”
程序话还没说完，那边沈冽就开口了。
“你先在这儿等等。”
沈冽抬头示意到，这几年在商场上养成的习惯，仿若让他成为了一个强势却有礼的人。
这股子强劲确实是让程序乖乖听话。
就这样，程序看着沈冽出了红姐家的门，然后十几分钟，人又回来了。
沈冽端着陶瓷碗走来，依旧是那身灰衬衫，但是脚下踩了双灰色家居拖鞋。
见姜舒还在睡，他走向厨房，将瓷碗放进了保温炉。
然后喊起程序一起走。
出门时，程序见沈冽朝222号公寓走去，不禁开口。
“沈哥，那是222号，你可别走——”
伴着程序的话音，只听222号公寓门锁发出声音。
“叮——，”门随即开了。
“错了，”程序这话震惊的说不出口。
快来个人告诉他，他沈哥怎么住隔壁了？
“就不留你了。”沈冽回头间，看见程序那张震惊的脸，客气地点了点头。
夜色沉沉，气温骤降，程序一人下了楼，吹着冷风，流着鼻涕，打着车回家。
日上三更之时，姜舒揉了揉眼，困意未散地睁开眼。
坐起身，等彻底清新时，才发现不对劲。
这是？
直到看到茶几上红姐那张个人照相框时，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拍了拍正痛的头，怎么也想不起昨晚发生的事。
昨晚她们在红姐的包间喝了桃花酿，然后……
姜舒找了找公寓，并未发现红姐的身影，见到厨房里保温炉亮着灯，透过布满着蒸汽的玻璃盖能隐约看见里面的清乐汤。
红姐也会做清乐汤？
沙发上的电话响起，屏幕上亮着谢成荣的名字。
“怎么还没有回家？”姜舒一接起电话，谢成荣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快到了。”姜舒沉闷的声调响起。
真是可笑，家，哪里是她的家啊？
谢家吗？
然后电话直接被掐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