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重生革新 发明创造
“刘叔，不看了不看了，咱们出去转转。”
此时的吴乞脑子里都是他的无缝钢管，哪里还有心思看神兵利器。
刘叔印象中的吴乞就是这么个性子，做事三分钟热度，也没强逼着他逛，就由他去了。
出了器物房的吴乞快步来到了锻造场，扫视了一圈，在最后一个工位里看到了背对着他的任师傅。
此时的任师傅正拎着小锤在角落里打着刀，眼睛还时不时斜瞄一眼远处的吴乞，嘴里絮絮叨叨念着: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发现任师傅后，吴乞眼睛放光，疾步来到了他身后，又勾着腰慢慢转到身前，轻唤了一声:
“任师傅？”
吴乞声音虽不大，但明显能看到任师傅吓了个激灵。
任师傅握着小锤顿了顿，只是抬眼看了一下自己，挤出了一个苦瓜脸，便又立马低下了头，眼再不敢正视自己。
一会儿的功夫，额头已满是汗珠。
看到任师傅这般模样，吴乞无比郁闷，心想到:
“卧槽，任师傅这般怕我，难道我之前名声有这么差吗？”
尴尬的吴乞只能生硬地挤出个自以为很亲切的笑容，身子更低了点，凑近了任师傅的脸:
“任师傅别紧张，我就是有个事，想请你帮帮忙。”
前一秒还战战兢兢的任师傅，看吴乞不像是来算账的，立马松了一口气。
稍微镇定了一下精神，任师傅腰一挺，拍了拍胸脯，昂起头大声道:
“少爷，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
“额，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做根圆管，想请你帮个忙，给我开个模。”
“没问题，小事一桩！”
开模对于任师傅来说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他想都没想就痛快地答应了。
说完，任师傅斜眼瞄了瞄还算满意的吴乞，便又开口试探性地问道:
“那少爷，做这个算工吗？”
“嗯？？？我擦，咱家人都这么势利的吗？”
看到吴乞要爆发的样子，任师傅再次改口道:
“不不不，我意思是算工的话今天咱就给你整出来，不算工的话这两天我抽空给你做一个哟。
见任师傅点头哈腰地满口答应，吴乞也不好再爆发，谁叫自己没钱呢？
一直紧绷着地任师傅也松了口气，偷偷举起袖子擦了擦鬓角地冷汗。
还好自己聪明，把刚刚的话圆了过去。
吴乞和任师傅大概说了一下自己钢管的规格和要求，眼看一旁的刘叔已经有点等地焦躁了，便简单交待了几句，拍了拍任师傅的肩，准备接着跟刘叔逛铺子去。
刚转身回到刘叔身旁，吴乞猛地一拍额头，忽地想起，光有钢管有屁用，主角不应该是火药吗？
吴乞忙问刘吉:
“刘叔，我们这有火药出售吗？”
“火药？
刘吉一脸疑惑。
“没听过？那烟花，爆竹呢？有没有？”
“哈哈，这些都是些什么新奇之物，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了还真没听说过。”
刘吉摸了摸自己短寸的胡须，被这一通新名词逗地有点想笑。
吴乞看他悠哉的神情，反而更急切了起来:
“就是遇火‘啪！’一下燃烧的，或者‘嘭！’一下爆炸的一种黑色粉末。”
刘吉看着焦躁的吴乞，环首问了问身边众人，开口说道:
“还真没没听说过，世上还有这等厉害的粉末吗？你们有谁听说过吗？”
吴乞也左右扫视了一眼，见众人都摇着头，刚刚的激情瞬间被浇灭了。
“火药都没有，就算能造的出枪又有什么用？”
吴乞转身叹了口气，满是失望。
刘吉给吴乞使了个眼色，两人刚走两步，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微弱地声音:
“那些臭烘烘的炼丹士不是经常炼些各种粉末搞得噼里啪啦地响吗？前阵子东城还有个炼丹士在自家炼丹，‘嘭’地一声，把自己家炸没了，那场面，啧啧，你是没见过……”
听见此话，吴乞猛地转身寻声望去。
说话者正是刚刚听到刘吉吆喝的任师傅，他正夹着铁器，时不时地和旁边副手说着八卦呢。
吴乞欣喜异常，急忙又跑回了任师傅的工位前，开口叫道:
“任师傅！你刚刚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刚以为警报解除的任师傅悬着的心才放下，听吴乞喊自己名字，恨不得直抽自己两耳瓜子，脱口而出道:“我他娘的嘴真真欠……”
见吴乞那急切的眼神紧盯着自己，任师傅也只能小心翼翼地说道:
“嗯……以前倒听说过一些炼丹士们炼丹时用磺石和木削引火，发生爆炸的事情常有发生，不知道少爷是不是在找这个，但是这个也不是黑色的呀？”
听完此话，吴乞激动地冲上前绕到任师傅身旁，抓着他的手臂兴高采烈地摇着:
“任师傅！之前真没发现你这个糟老头原来这么可爱！我他么太爱你了！”
反观任师傅，整个一张苦瓜脸，低垂的手向上指着自己的手臂一脸痛苦:
“少爷，轻点轻点，痛痛痛……”
自己这一把老骨头这样让吴乞摇，还不早早散掉啊！
众人也被吴乞这一举动着实吓了一大跳。
旁边的陈修平却不以为然，自己这两天早已被一惊一乍的吴乞吓习惯了。
吴乞放开手后，戴着痛苦面具地任师傅心里却一万只草泥马笨过，这小少爷还真他娘的是喜怒无常啊……
“那你这两天抓紧点时间把那根钢管给我整出来啊，我以后亏待不了你。”
“对了，你刚刚说的磺石我们这有出产吗？值不值钱？”
“这个东西啊，不值钱，很多地方都有出产，有些人拿来驱虫，偶尔作为药引子使用，也有些人试过引火，但是硫磺燃烧很臭，因此一般没人看得上。”
吴乞听完满意地点了点头……
消停下来的吴乞面带微笑，刘吉看他好似是折腾完了，便拉着他准备去前厅熟悉铺子经营。
哪知他俩刚途径院中央大炉时，吴乞又停了下来。
“乞少爷，还有什么问题吗？”
刘吉看着停在炉火旁盯着两个扇火少童的吴乞，一脸无奈地问道。
“刘叔，我们这扇火都是用这种大蒲扇啊？”
“对啊，剑川旺火都是这样，一般煽风点火全由学徒干，每个铁匠师傅也都是从掌扇开始的。”
“我昨天也掌了扇。”
吴乞说完后停顿了一下。
“我觉得吧，拿扇子扇风效率实在太低了，还累，你们应该做个风箱，既省力吹出来的风还更大。”
“效、效率？风箱？”
刘吉听着吴乞的各种新词一脸懵。
“效率就是单位时间里工作量的多少，也就是做事的快慢，风箱相当于鼓风机，代替蒲扇，可以对着炉火自动出风，要用上风箱的话，旺火的学徒就不需要这么累了，它又快又省力……”
看着一旁越听越糊涂的刘叔，吴乞停下叭叭叭的嘴，满是无奈:
“咱去前厅的事应该不是很急吧？”
刘吉看他已经是不想走的样子了，只得停下。
“少爷该学习的也就剩前厅的账目流水和生意往来了，这时辰还尚早，要不我先去忙，你待会自己来前厅找我？”
刘吉的任务就是带着吴乞熟悉铺子，只要他还待在铺子里，能完成今天的任务，便由着他折腾了。
“ok，没问题。”
“o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