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宣誓主权2
门外，正是那猥琐的大舅子，不过今天他看起来倒是一脸的正色，人模狗样的。看见青姐这副模样，嘴皮翻动了半天，最后也没说出一句话来。须臾，他突然来了精神，上前来要拉青姐，嘴里还振振有词的叫着妹妹，说什么不在这受苦受累了，要把她赎回去过好日子。我伸手就挡下了了他伸向青姐的手，厉色道，你给我老实点，本少爷的女人你也敢碰，你们可真会挑时间，打扰了本少爷午休，还坏了本少爷的好事。听见我这台词，看着青姐这衣冠不整的样子，青哥的脸都绿了，还透着一分绝望。我让管家把青哥请到会客室，打算和他好好谈谈，毕竟他是青姐唯一的亲人了。然后故作大声的叫青姐先回屋，等着我来打屁股，还顺手在她的翘臀上捏了一把。青姐的脸更红了，我都还没来得及打个啵，就娇羞地跑路了。这都是我提前交待她的剧情，她绕了一圈，然后躲到了会客室旁的一个偏厅中，这个偏厅虽然与会客室不通，但是就只有一扇固定的纸窗相隔，我们的谈话她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我本来打算给这个大舅子一个机会，如果他能洗心革面，要是赌债不算太多，我有意帮他填坑，然后收他做个家仆，也算是给条活路。我问他给青姐找的好地方是个啥，他支支吾吾半天，吞吞吐吐地说是一个什么王员外。我问他这个王员外是什么人，原来这不争气的小舅子赌性难改，和其他赌徒一样，越输越赌越赌越输，最后实在是没钱了，就盯上了这王员外，卖身为奴，然后偷了王员外家中的东西，当了钱又去赌，结果东窗事发，被王员外抓了回来，要动用私刑，结果就打算把妹妹送给这王员外玩弄一番，就当是利息，然后再靠自己在员外家的月钱慢慢还债。
说到这里，我已经能隐约听见隔壁的青姐低微的呜咽声，长叹了一口气，这赌博恶习，从古至今，害得多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对于一个死性不改的赌徒，我还是过于乐观了点，我试探性的说如果他需要，我可以给他二百两银子，当是给他还利息，他可以踏踏实实的在王员外家工作，慢慢偿债，结果这大舅子直接给我气笑了，先是嫌少，然后脸上闪过一抹诡诈的笑容，虽然这个表情只是一闪而过，但是还是被我看到了。无他，这货又要去赌呗，幻想着靠这点银两翻本，可他不知十赌九诈，庄家可是把赌客拿捏的死死的。
看他这个反应，我是彻底放弃了，就离开了会客室，把他晾在了里面。绕到青姐所在的偏厅，青姐已经是以泪洗面，眼睛都有些红肿了，看她这个样子，我是真有些心疼。不过自己唯一的亲人变成这个堕落的样子，又有谁能不伤心难过呢？我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搂着她的娇躯，回了自己的小院。回到小院，我抚摸着青姐的后背，安抚了半天，然后问她对这个哥哥有什么打算，她面露难色，我也理解，毕竟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经过一番思虑，她紧咬贝齿，手也紧紧地攥着衣角，过了半天，她嘴里挤出几个字，这样的哥哥，不认也罢！最后几个字已经是细若蚊蝇，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说完她的眼泪又夺眶而出，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轻声告诉她：“交给我吧。”然后又让瑶姐好好照顾她。一切安排妥当，我就前往会客室，此时太阳已经偏西，差不多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时辰，这大舅子还这等着呢，不就是在等这二百两银子呗。
看他这个样子，我也懒得理会，就让管家取来了一张二百两的银票，然后严肃的告诉他：“拿了钱就滚吧，你妹妹已经嫁入我们陈家，现在是本少爷的人了，自此以后，她没有你这个哥哥！”
这红眼的赌徒，心中哪有什么亲情可言，拿了银票，分分钟就打发走了。这小小的风波算是平息了下来，但是经受了这打击，青姐的情绪不太好，不再适合参加手术了，但是只有一个瑶姐，人手就有些紧张了。如果一切顺利也还好，但是一旦有意外的状况，处置起来就会比较棘手了。所以保险起见，那就只能延期手术，我也有更多时间制备更多的青霉素，等青姐的情绪恢复了再进行。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青姐的情绪好了很多，但是还需要再调整几天才能达到可以参与手术的状态。这种压力我在前世面对过实在太多次了，作为一个病毒学家，时常会参与到一些传染病的研究甚至是患者的救治和病亡遗体的解剖，这种直面生死，意外随时可能发生的压力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第一次上手术台给活人动刀，没谁是真的不紧张的，就算是作为助手给主刀递个器械，那也是高度紧张，生怕拿错或者是没拿稳掉落耽误了时机。我已经是身经百战，不说自己手上的本事有多大，但至少心理这关已经过了，现在上台那也是胆大心细，从容淡定。青姐和瑶姐都是第一次上台，虽然我们已经用相似的皮肉练习了很多次，但是等到在老舅身上动刀时，感觉还是会有很大的差异，压力也会大得多，这种承担着他人生死的压力是怎么练习也无法模拟的，只能在实战中历练和成长。所以不能让她们带着任何的不好的心理状态上台，不然万一术中遇到意料之外的状况，那冷静的处置能力就显得尤为重要了，所以除了这两新手，我想起了曾经一起搞科研的伙伴们，我们长期的配合已经形成了一股强大的默契，就包括递送一个手术刀都会把刀柄以一个非常舒适的角度递给对方，我们都互相做过助手，都已经对对方的习惯了然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