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困境
雷泽明白慕铭对他还心存警惕,不愿过多吐露自身情况,完全可以理解,他看着其身上布满了与自己背上相符的纹路后,在心中暗自讶然,告诉自己面前这个年纪明显要比自己小的少年,绝对不会简单。
“不如我们联手从这出去。”雷泽突然提议道。
慕铭眼神一亮,“雷兄知道怎么从这出去?”
雷泽点了点头,他对此有些头绪,但是把握却不大,需要一个高手来辅助于他,让他多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竟然看不透慕铭的修为境界,要说同为年轻一辈之中,这种情况在他达到九字铭纹境之后就从来没有发生过了。
但是雷泽也没有过多在意,毕竟能够精妙地掩盖气息修为的秘法比比皆是,第二界只有铭纹境炼脉者可以进入,所以也排除了慕铭是哪个驻颜有术的老怪物的可能。
见到慕铭此时裸露在外,一身充斥着爆发力的肌肉,还有此时他所散发的一种精悍的气势,雷泽便在心中暗暗断定此人必不简单,这些年玄冥宗总是行事十分低调,尽管北冥域四处都流传着其宗内出现了数名千年乃至于万年不遇的绝顶天才的传闻,但除了那个名为玄溟的人之外,还没有其他天才暴露在大众视野之中。
“莫非在玄冥宗中,还真有能与那玄溟相媲美的人物!”雷泽暗自寻思,想起玄溟他的眼中便下意识闪过一丝警惕,在同样的年轻一辈中,他还从未见到过那么危险的人物。
雷泽在一念之间想到,但现在明显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在不清楚此处究竟多深的情况下,两人所在的这块巨岩正疯狂向下坠去,“咱们先踩着这些巨石,一路往上,出口似乎就在最顶端。”
慕铭也清楚这样继续往下坠落,天知道他们会掉到什么地方去。
随后,两人便从原本慕铭所在的这块巨岩,奋力一跃,跳到了位置更高的一块岩石上,周而复始之下,两人一路向着这处山洞的顶点跳跃。
在这期间,好在没有什么妖魔前来阻挡二人前进,但那雷泽却速度极快,没几下便与慕铭拉开了不小的距离,这不禁让雷泽深感诧异,但他却只认为慕铭只是不擅长速度罢了,毕竟看起来慕铭似乎是力量型的炼脉者。
雷泽还很少见到与他同样注重肉体修炼的炼脉者,这让他对慕铭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见慕铭被远远落在下面,龙泽便停下等了慕铭一会,待到他上来,方才继续与他向上前进,但这之后雷泽便刻意地放慢了身形,以达到与慕铭齐平的速度。
“山海宗的人都这么好的吗。”慕铭心中不免有些感激,他还生怕雷泽就这样自己离开,剩下他一个人在这,那可有点危险了。
他们后来便以慕铭的速度,这般持续了大约一炷香时间,来到了这座山洞的顶部。
而在这座山洞的顶部,赫然有一座由各种奇异图案组成的,此时正亮着微微紫色光芒。
来到洞顶后,只见那雷泽眼神一闪,果断出手,在慕铭震惊的眼神中,将灵力凝聚于背部,黑色长袍里面,神秘纹路忽然亮起紫色奇光,吱吱作响之下一对紫色雷电所形成的羽翼在其身后展开。
这是雷泽在方才的雷击中领悟出的一种灵力运用之法,就像慕铭一样,他后背的紫色纹路也帮助他吸取了不少紫色雷电,但与慕铭不同的是,雷泽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体质天赋———那就是天生便与雷电有着极高的亲合度,通俗来讲就是生下来就可以驱使雷电这种元素之力。
元素之力乃是存于灵气之中极具破坏力的一种力量,而正常来讲,炼脉者想要驱使元素之力,起码要臻至第二个大境界灵海境方才能够做到。
但是雷泽却可以在铭纹境做到这一点,全因他是天脉的炼脉者!
而天脉炼脉者,之所以称作天脉,其原因便是天脉的诞生会伴随着一种凡脉与星脉都不具备的天命资质,这种资质可能是任何一种体质,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但毫无疑问无论是什么天赋,都会让其有着远超凡脉或是星脉的优势。
其实天脉炼脉者也曾在英皇域有过一些传闻,相传某某天才自诞生之日,口中便含着一块灵宝玉石,相伴生长,当其成长起来以后,那玉石的威力足以毁天灭地。
当然,其中可能有些夸大成份,但无风不起浪,虽说不知传言中有几分真假,但总归是真实存在的事件。
而当那紫色雷翼出现之后,雷泽身上的气势便开始节节攀升,似乎已经到达了铭纹境的临界点,只差一点便可以做出质的改变。
但却被他压制下来,似乎现在还不到时候。
这时,他的左手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杆紫色长枪,晶莹剔透,那些紫色雷电霎时缠绕而上。雷泽此时就像是天神下凡一般,眼神中满是威严,浩然之气,诛邪退散!
那洞顶的图案彼此相连,隐约之间似乎组成了某种类似灵阵的阵法,但雷泽还从未见过如此复杂的灵阵,对于灵阵他不擅研究,只能以拙力破之。
在充足的准备之下,雷泽使尽浑身解数,力求一击将那阵法破开。
他大喝一声:“慕兄助我!破!”
说罢便率先漂浮而起,挺枪向洞顶刺去,他背后那对雷霆之翼竟然给他带来了短暂的漂浮能力!
慕铭见此,也连忙伸出一对拳头,打量了一下洞顶的高度后,高高跃起用他迄今为止最大的蛮力随着雷泽一起对那阵法发起进攻。
轰———
一声巨响在这山洞中不断回响,他二人这一击似乎势要将这山洞轰塌一般,掀起阵阵黑烟。
二人随即落在起脚的巨岩上面,此处已经是位于最上面的一块巨岩,此时还未向下掉落。
静等烟尘散去之后,二人都不禁瞪大了双眼,只见那洞顶在他们刚刚的全力一击之下,赫然是完好无损,甚至于连一丝痕迹也没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