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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神秘老头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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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应赶紧出枪招架,但听“咣”的一声巨响,一股大力传来。

    震得自己两臂发麻!

    而自己的长枪,虽然碰上了方天画戟的戟杆,竟然不能将之隔开分毫……吕布的长戟,其速不减,直奔自己面门刺来。

    陶应大惊!

    连忙于电光火石之间,翻身后仰,险而又险地避过了这一招。但纵然如此,方天画戟枪尖一旋,竟然将陶应的头盔挑落在地。

    也就是说,如果在战场上,自己已经死了。

    飞将武艺,竟至如斯!

    “这是偷袭!”

    陶应不服,再打。

    三招。

    仅仅是三招,又差点被吕布干掉了。

    娘希匹!

    不带这样搞的。还没与你女儿行敦伦之事,就想刺死老子?陶应开始拼命了。

    不过……还是三招。

    这回是被直接打落了马下。

    只好老老实实认输:“岳义武艺,愚婿望尘莫及。”

    “不然。”

    吕布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子扬出招极快,比本将还快。但似乎根本不懂发力技巧,枪术也是乱七八糟,出枪角度平平无奇,毫无刁钻可言。”

    这话说出来,陶应不得不服。

    自己的枪术,本来就是继承了之前那个陶应的。那种枪术,在吕布这种一代宗师、武者巅峰的眼中,根本就不够看。

    破绽之多如同被秋风吹烂的窗纸。

    想到吕布乃是一代武学大师,便诚恳地求教道:“还请岳父指点。”

    吕布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枪乃百兵之贼,其运枪之要,只在……快、准、狠、刁四字。

    快为其根

    用枪捅人,你若慢悠悠地捅过去,人家只要扭一扭身子就避开了,甚至伸出手来将你的枪杆一把抓在手中。

    但是,你只要够快,在人家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可噗嗤一声就捅进人家身体里去。所以,速度乃是枪术之基础。

    不过,仅有速度还不行。

    而且,也不能一味求快。

    该快时才快,该慢时也得慢,要把握出枪的节奏和律动,时快时慢,时近时远,时深时浅,时急时缓,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再刺中间。”

    娘希匹,这是说枪术么?

    陶应心中暗自吐槽,嘴里却问道:“准、狠、刁呢?”

    “准为其本”

    吕布接着说道:“一枪捅过去,捅不中你想要捅的地方,纵使再快,也是枉然。与其捅不中,还不如不捅。

    狠为气势。

    运枪之要,当是大开大合,一往无前,凛厉杀气,迫敌丧胆。使与之对敌之人,轻者生出无可抗拒之心,重者吓得哭哭喊喊。

    刁为神韵。

    出枪角度平平,对手很容格挡闪避,若角度刁钻,对方便避无可避、闪无可闪,或心中生出慌乱,战意因之削减。。”

    果然高明。

    不愧是天下第一的武学大家。

    短短几句话,便将长枪的运用技巧说得如此明晰而透彻,令人振聋发聩,豁然开朗。

    概括起来,其实也就是四句话:

    “快为其根,准为其本。

    狠为气势,刁为神韵。”

    虽然只有四句话,但是,在这四句话中,却包含着无穷无尽的变化,让人觉得似是而非,虚无缥缈,深不可测,高不可攀,能明白多少,全靠你自己的慧根。

    “高!”

    陶应忍不住赞叹道:“娘希匹,真他娘的高。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我说……你能不能说得更具体,更明白一点?”

    “将你的枪给我。”

    吕布伸手夺过陶应的枪,在手中一抖,幻化出数个枪头。然后,一边舞枪,一边对陶应道:“你刚才那几招,应该这样……这样……再这样……”

    陶应看得目瞪口呆。

    原来这吕彪子,不只会戟法,就连枪术,也不知比自己要高出多少倍!

    得岳父如此,实浪子之幸也。

    看来,自己不仅要“吃绝户”,还要将他的武艺,也继承一部分过来。否则,岂不浪费了一个“正妻”的名额?

    想到这里,欣然而拜道:“还请岳父多多指点!”

    ……

    徐州,琅琊莒县。

    也就是后世山东省日照市的莒县。地名源于春秋时期曾经盛极一时的莒国。莒国曾为“东夷之雄”,“春秋莒国、鼎立齐鲁”,商、周、汉三度成国,“毋忘在莒”的典故,就是发生在这里。

    而在东汉,这里便是琅琊的郡治。

    此时,莒县城外,血腥之气弥漫数里可闻,渗和着春天的花香,味道有些怪异。不过,攻城战却已经停了下来。

    距离曹操彭城大败已有三天。

    虽然,曹操的信使还没有到,但是,陶应入徐州,大败曹操的消息,已经像风一样传遍了整个徐州。

    曹军在徐州境内有不少细作,这个消息自然也满不过曹操的北路军统帅曹仁。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曹军便暂时停下了攻城。

    因为,对曹军来说,北路是偏师,南路才是主力。

    而偏师的存在,主要是为了策应主力的进攻,为主力军队牵制敌方兵力。因此,在主力遭遇大败时,偏师的进攻也就暂时停了下来。

    需要重新考量一番,或进行战术调整。

    ……

    高大的城墙上,犹有血迹斑斑。

    伴随着一些碎肉,在春日和煦的阳光照耀下,散发着几欲令人窒息作呕的气味。

    嗡嗡叫的是成群的苍蝇。

    驱之不去,到处乱飞。

    而城外的旷野上,食腐的乌鸦数以千计,它们在啄食着地上人类留下的内脏杂碎,这是它们的盛宴,是它们的佳肴美味。

    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

    乌鸢啄人肠,衔飞上挂枯树枝。

    ……

    城楼上,站着几员大将,当中一人,长得魁梧雄壮,手握斩马刀,显得凶横而又霸气。

    这人便是臧霸。

    臧霸的身后,簇拥着几员面目凶狠的悍将,分别是孙观、尹礼、吴敦、昌狶。这些人原是泰山匪寇,被陶谦收降招安,后来又随臧霸投了吕布。

    “没想到陶家二公子竟有如此本事。”

    这是悍将孙观的声音。

    看了一眼老大臧霸,又接着说道:“真是让人想不到啊。可是,孙某却纳闷了,既有如此能耐,当初为什么又要离开徐州。”

    “人生际遇无常。”

    臧霸看了看城外数里处曹仁的军营,有些感慨地说道:“谁又能想得到呢。”

    看似是在说陶应。

    何尝又不是在说自己。

    臧霸年十五岁时,父亲臧介被郡吏陷害,判为死罪。在押往郡治奉高途中,臧霸带十几名少年于路劫杀官差。杀数十人,然后救出其父臧介。先是躲入泰山为寇,后又逃入东海朐县谋生。

    再后来受陶谦征召,被陶谦拜为骑都尉,跟随陶谦一起讨伐黄巾。

    因臧霸在泰山黄巾中名声极响,黄巾大将孙观、尹礼等人纷纷来投。但因此也惹来了陶谦对他的猜忌,双方关系闹僵后,臧霸屯兵莒县形同割据。

    名为割据,却并非反叛而为自保。在曹操入侵徐州时,也为陶谦挡住了曹军来自泰山方面的进攻。

    一晃数年过去,徐州已历经数位主人。

    现在听人提起陶应,臧霸也就想起了陶谦。与陶谦之间,虽略有矛盾,也有知遇之恩。

    如今物是人非,倒是让臧霸心中颇多感慨。

    就在臧霸心念陶谦之时,却有亲兵来报:“温侯有信史到。”

    “唤信史来见!”臧霸沉声说道。

    没多久,信使便在亲兵的带领下来到了城头。

    见到臧霸之后,便递给臧霸一根铜管。

    臧霸查看了一下铜管上的蜡封,然后用小刀启开铜管,取出一块绢布,仔细一看,顿时就愣在当场。

    饿得个乖乖。

    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嘛!

    全是些乱七八糟、弯弯绕绕的字符,自己一个都看不懂。又问道:“这是何意?”

    那信史道:“属下也是不知。”

    “那要这信何用!”

    臧霸有些恼火,却听那信使又接着说道:“安东将军有言,接此信后,可去城中大喊接头密语,自有人来告知将军密信内容。”

    竟有此事?

    又问:“接头密语何在?”

    那信使又掏出一张小绢布交给臧霸,臧霸接过来一看,但见上面写着两句话。

    第一句是:咱们一起去尿尿。

    第二句是:汝尿了一条线,吾尿了一个坑。

    ……

    没多久,便有不少亲兵在城中街道上,一边纵马急驰,一边嘶声大喊:“将军有令,大家听着:咱们……一起去尿尿!”

    百姓们尽皆惊恐莫名,都以为臧霸将军要举办尿尿盛会。

    有大声应诺者,有惶然不解者。

    有低声谩骂者,有娇羞慎怒者。

    也有不少胆小之人,已经开始跟在亲兵之后向军营跑去。还有人唯恐到时候尿不出来,拼命地灌水。

    唯有一位老者越众而出,对着亲兵道:“汝尿了一条线,老夫……尿了一个坑。”

    “汝何人也?”

    “莫问,带吾去见臧霸将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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