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入乡随俗,临死借钱
别无选择,去向就只能选江东的丹阳郡了。
今后的发展方向,也只能是先搞定江东、交州、荆州,在后顾无虑的情况下,再北向而争天下。
但是,这也有一个弊端。
在古代,从南向北而统一天下是非常艰难的,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战马问题。骑兵较之步兵,在冷兵器时代具有很大的优势。
而汉朝的产马之地尽在北方和西北方,包括:凉州、关中的西部、并州、幽州。越住南战马越少。
南方缺马,在北伐之时,进入北方的旷野中就很难打得过风驰电掣、冲击力和机动能力都很强大的骑兵。
不过,陶应也有自己的优势。
陶应穿越前学的是海洋工程专业,若是能造出碾压这个时代的大海船,便可用海船与北方的辽东公孙度等人交易,获得战马。
也可以用海船运兵,将兵力直接投送到北方的沿海地区,以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如此一来,基业的发展战略就暂时定在……江东。
接下来就是谋士和武将。
自己现在没有谋士,武将也只有陶温、陶虎、陶威三人。而且,陶温、陶虎、陶威这些人,恐怕连三流武将都还算不上,
争霸天下,可不是靠自己手下这几个人就行了。
还得去找些人来帮忙。
现在有不少顶尖谋士和武将都已经认主,还有些离得太远,自己鞭长莫及。所以,陶应又躺在床上,将那些还没认主、或者已经认主但是可以挖墙角的谋士和武将,在脑中梳理了一遍。
然后,就是美女。
成吉思汗曾经说过一句名言叫做“男人用征服世界来征服美女”。也就是说征服美女才是那老头的最终目的。
这话说得很低俗!
只有那种没有远大理想和崇高信仰的人,才会说出这种屁话来。不过,陶应现在穿越到了古代,还成了“徐州浪子”。
入乡随俗。
适者生存。
纵有理想和信仰,也得先去适应这个时代的生存规则,否则,必被这个时代的人当成是妖魔鬼怪。
盘点一下。
貂蝉已经是吕布的了;糜贞是刘备的了;甄宓还小,大概三年之后才会嫁给袁熙。但是,甄宓远在河北中山国无极县,相隔几千里,自己鞭长莫及。
那就只有江东的大小二乔了。
离得近,鞭长可及。
不过,大小二乔现在也还小。
现在还是公元194年八月,在原本的历史上,要到公元199年五月,大小二乔才被孙策和周瑜纳为小妾。
按时间算,现在应该才十三四岁…………。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有些天马行空,也有些不切实际。
当陶浪子的嘴角开始流出长长的哈拉子时,外面传来陶忠的声音:“少主可曾醒来?刘备及一众官员,尽皆来了客厅,想要一见少主。”
又来了。
陶应有点烦。
不想去见刘备,但却又不能不去,因为这种事并不是陶商能应付得了的。所谓的“呆者多劳”,实际上只适合于低端工作,比如搬砖打螺丝之类的,对于这种需要审时度势、机智权变的高端工作,还得由“能者”去做。
其实,陶应早就猜到今天刘备会来约见自己。
因为刘备需要为昨天的那场闹剧善后。
昨晚那件事情,对刘备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很多官吏都开始对刘备心怀不满,甚至心怀抱怨。并且,可以预见的是……很快整个郯城甚至整个徐州都会传出刘备逼迫陶谦遗孀和儿子的事情,还可能会传出刘备谋害陶谦的流言。
这对刘备来说非常不利。
因此,刘备必须尽可能降低昨晚那件事对他的影响,否则,他不仅很难得到徐州百姓的拥护,甚至会连官吏体系他都稳不住。
很可能导致徐州四分五裂!
徐州有五郡,刘备现在真正控制的,其实只有郯城所在的东海郡和陈登父子把控的下邳国。北边的琅琊郡可能投靠袁绍,西南的彭城可能投靠曹操,广陵可能投靠袁术!
所以,对刘备来说,消除昨夜那件事的影响,稳住徐州的局势,远比杀掉陶应重要百倍。这应该就是刘备今天来见自己的目的。
与其说是约见,还不如说是一场谈判。
既然是谈判,那就得跟他好好谈谈了。
想到这里,陶应伸出手,将自己的眼眶揉得通红。然后,装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对陶虎道:“虎子……来,背我去会客厅。”
这是要卖惨。
进一步搏取徐州官员的同情心。
也等于是在给刘备施加压力。
……
会客厅中,坐了十几位州牧府属官,而刘备则坐在客座的最前面。
刘备的心中有些恨意,但脸上却是一副悲天怜人的表情。
不曾露出半点抱怨。
刘备也是来谈判的,但更多的是来表演。表演给大家看,让大家看到自己是如何的善待陶谦的后人,是如何的仁义,是如何的以德报怨。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刘备这次才并不是一个人来,而是带了很多人来,让他们来看表演,让他们来做见证,让他们帮自己宣扬名声、消除流言。
当刘备看到陶虎背着“要死不活”的陶应进来时,刘备惊得站了起来,那眼中分明闪过一丝怒意,但旋即又关心地说道:“贤侄……贤侄一定要节哀顺变!”
“无妨,还死不了。”
陶应斜靠在胡椅上,有气没力地说道:“刘州牧新官上任,应该是很忙吧。百忙之中还掂记着陶某,陶某不胜感激。
只是……州牧府我已经连夜给刘州牧腾空出来了,印授已悬在衙门的门梁之上,刘州牧现在上门,莫非是陶某还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够,诚如是,还请刘州牧不吝指点。”
“贤侄客气了。”
刘备很是大度地说道:“其实,贤侄大可不必这么早搬离州牧府,更不应该将陶公灵堂搬到这里,本将原意,是想待陶公入土为安,本将这才正式就任。”
“刘州牧这样说,就有些不对了。”
陶应也大度地笑了笑,接着说道:“常言道:“占着茅坑就得拉屎”。这州牧之位就如同一个茅坑,昨天,我父亲拉过了,现在轮到刘将军您了……呃,陶某的意思是……不谋其政则不居其位。
况且,国不可一日无主,一州之地不可一日无牧守。早点搬出州牧府,也好让刘州牧早日理政。这不仅是为了刘州牧,也是为了徐州百姓。现在,陶某只想弱弱地问一句……今天,你拉了没有?”
“好你个浪子!”
刘备闻言,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放声大笑。笑罢之后,才又说道:“虽是浪子之言,却也是通情达理、深明大义。”
顿了一下,又道:“不过,贤侄如此深明大义,本将倒是觉得惭愧。昨夜之事,实乃曹豹将军与贤侄有些误会。而本将没有及时阻止曹豹将军,亦本将之过也。在此,本将身为曹将军之主,代曹将军向贤侄赔个不是。”
说罢,便向陶应深深地施了一礼。
那模样表情,任谁看起来都是出自一片至诚。
陶应没有吃他这一套,有气没力地说道:“陪礼就免了,还不如来点实在的。”
“呃…………”
刘备很警惕地问道。“那么,贤侄的意思是……?”
“其实很简单。”
陶应坐直了身子,接着说道:“陶某浪荡惯了,无意仕途,只想做一富家翁,每天陪着娇妻美妾,游山玩水,啸傲风月。
听说刘州牧家有富妻糜氏,乃天下巨富。不知能否借我黄金一万两。我可以立字为据,等将来有了钱,一定如数归还。”
刘备没有说话。
一旁的张飞火了,大声骂道:“一万两黄金?你不如去抢!”
这声音很大,震耳欲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