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老虎＋海贼王
白胡子在船上自然注意到了这一个地方，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来了一只电话虫，打给那边的队长。
“什么情况”白胡子的声音低沉，却听不出有什么真的愤怒的情绪。
另一边的声音一片混乱，好一会之后才稍稍停歇，传出有些不甚清晰的声音来。
“老爹，我们这里出现了一个果实能力者，请求支援！”
果实能力者？
黑川两只手作望远镜状，眯着眼睛望向远方，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只白色的身影在海贼中飞舞。
他歪头思考了一下，接着恍然大悟，一锤手：“哦，这样啊。”
白胡子听到黑川的声音，按了按手安抚旁边想要自告奋勇的队长们，视线飘了过来：“你知道了什么？小鬼。”
情报顾问从衣摆里掏出一只电话虫，摁了几下之后拨出去，在巴拉巴拉响了几声之后便被接通了。
而与此同时，那个在海贼中收割的白色身影也停了下来，不知道溜到了哪里去。
白胡子眯着眼睛望了望远方，又看了看正接通电话的黑川，明白了什么。
“敦，干的不错。”黑川的语气听上去确实为中岛敦感到自豪似的，“稍微收敛一点，不然你就要面对白胡子海贼团队长级的对手了。”
敦的声音听上去还有些气喘呼呼的，缓了缓气之后才想说话，但刚起了个话头又不知道自己该先说些什么，想要问的事情跟沉了好久的气泡终于往上浮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冒上来，憋了老半天还是艰难地决定从位置上入手。
“兄长，你在哪？”
黑川嘟嘟嘴，瞄了眼旁边正看着他的白胡子，面不改色心不跳：“在某个角落。”
中岛敦在那头松了口气，兄长不在什么危险的地方就好，他还真有点怕误伤了，接着才问道：“兄长，艾斯需要救吗”
呵呵。
白胡子就在我身边。
就算我不救，我敢跟你这么说吗。
黑川：“救，肯定得救！但是你先别急”
此话刚一出口，黑川立刻就感觉到自己左方一股凉气攀上脖子，激的他身上一阵鸡皮疙瘩，赶紧继续道：“找个关键时候！你这个身份可以起到很好的掩护作用。”
说完黑川啪嗒一下挂了电话虫，不然等会白胡子要是决定插话的话自己不就暴露了嘛
“小鬼，这是谁？”
黑川摆了摆手中的电话虫：“我弟弟，中岛敦，厉害吧。不到一年时间做到一等兵，要不是我的原因现在都升军官了。”
白胡子哼笑了一声：“你还真敢做啊。”
黑川知道白胡子是什么意思，就是想说他明明一个被世界政府通缉的家伙还敢让自己的弟弟在海军中做卧底。
“嘛抱歉喽，大概会造成一点友军伤亡，我会让他尽量弄那些穿囚服的家伙的。”
黑川耸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奈，得到了白胡子的一瞥作为回应。
…
“他是”
“革命家龙的亲生儿子，是恶魔的血脉！”
黑川听着这一番演讲，内心毫无波动，脸上同样毫无波动。
话说，元帅老爷子你这样其实把旁边的卡普也给骂进去了诶
黑川不得不感叹这两位的关系真好，一个的家人把另一个坑死，另一个直接当众表示对方是恶魔的血脉。
就这样还没打成不死不休，可以称为挚友级别的了。
一位海军的巨人中将轰然倒地，而飞在天空中的，是那个在这个时代无比瞩目的身影。
草帽小子，蒙奇d路飞。
而跟之前不同的是，路飞旁边还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个和黑川撞了人设的家伙，是革命军二把手，萨博。
“呐，白胡子。”黑川突然出声。
“嗯？”白胡子沉沉地应了一声。
黑川的嘴角弯出一个弧度：“你说这小子会成为海贼王吗。”
“呵，革命家的儿子成为海贼王吗”白胡子顿了顿，“倒也不错吗”
黑川咧嘴笑了起来，看上去和路飞一般的没心没肺：“是吧，我也觉得他能成为海贼王。”
下方一片混战，几乎每一方都拼上了自己的所有，试图改变这个世界，白胡子慢悠悠道：“小鬼，你还年轻，为什么。”
“我想回家啊。”
黑川的回答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就像是这只是在回答朋友们的问题，说自己回家吃饭一样轻易。
末了，他随意补充道：“我会让我的人帮一下的，你不用担心。”
“哈哈哈没想到我有一天也会沦落到被小辈帮忙的时候。”白胡子笑的也很轻易，“不过，这次就算是乘了你的情。”
白胡子没说要回报的事情，因为他们两个都清楚他们都不打算从顶上战争中走出去了。
至于以后合作的事情，还是让留下来的人自己谈吧。
…
［好家伙，小黑你要不要下去捅两刀，或者留个纪念品啥的］
黑川：［你当现在我身上的痕迹还不够明显是吧］
［咳咳当我没说］
［话说小黑你就不能直接跟太宰坦白吗］
［对啊那样就完全没问题了］
黑川：［你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来顺太宰的毛试试看？！］
［额呵呵呵呵我还是算了］
［同上］
下面的战况确实焦灼，看上去也有些许的不真实。就像是在远处观看一场玩具导演的电影一样，每个人都因为过远而变成一团模糊。
只能看见这样的一团模糊倒下，再轮到下一个。
就连路飞这样耀眼的存在在这场巨大的战争中也只是一个小点，几乎看不出来什么。
…
战场上的冰银花花的，有一说一看久了还有点视觉疲劳。
黑川差点当场做起眼保健操，还好看在周围都是人的情况下还是忍住了。
‘巴拉巴拉’
——以至于他听到电话虫的时候都没第一时间想到自己，响了第二波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又掏出了另一个电话虫，当着周围白胡子海贼团的人面接通。
“喂，老大。”是胖子的声音。
黑川：“我在。”
胖子：“他们打算截断电话虫讯号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啊老大。”
黑川看了看周围竖着耳朵听的诸位白胡子海贼团成员，甚至于白胡子本人，沉默了一秒：“别问，问就是玄学。那就放出我们的电话虫画面吧。”
胖子：“好嘞老大。”
黑川挂了电话，站了起来。
“好了，我走了。”他伸了个懒腰。
是该差不多结束了。
情报顾问摘下礼帽，冲着白胡子认认真真地鞠躬，行礼。他抬起头，看向白胡子的眼神尤其诚恳：“不管我这段时间到底做了多少这样的破事，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他歪了歪头，立刻就破坏了他自己营造出彬彬有礼的错觉，但这样好像才真的是他。
“这种无意义的礼节我相信大家都不会想看到了。”
就像不会再看到他一样。
黑川扔下了自己的礼帽，随意笑道：“如果还有机会的话，帮我把这个帽子交给路飞吧。他好像是拿我当朋友。”
他说着，模仿着那天在草帽团告别时的动作，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合并，歪着头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疲惫而又期待。
“再也不见。”
右手顺畅地打了个响指，时间暂停。
黑川悠悠地爬下白胡子的船，蹦蹦跳跳着走向艾斯的方向，他很有恶趣味地到处碰一碰某位海军的手，稍微改动一下姿势，变的滑稽。
在一切静止的空间里，黑川的动作显得突兀的像是在二战里面闯入了一个色彩鲜艳的玩偶，静静地躺在硝烟飞溅的无人区。
有些人会去保护这一点的鲜艳色彩，有些人则怀着恶意想让它也沦为泥垢中的一员。
体能废黑川艰难地一点一点爬上处刑台，看着一脸郁闷的卡普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
他有这个想法很久了，给铁拳卡普来一拳肯定是全新的体验，然而他细细思考了一下，遂放弃。
这种特殊的角色，他真有点怕自己一拳给人打醒了。
跳到艾斯旁边，听着布克急哄哄的还有三分钟的倒计时，黑川从衣领里面翻出一根铁丝，咔擦咔擦就把手铐给打开了。
艾斯的姿势实在不是很好搬运，所以他艰难地抱起来，一边感慨着自己大概完成了不少人公主抱艾斯的梦想，一边跌跌撞撞地下了处刑台。
还有一分钟。
黑川在人群中翻找了好一会才找到路飞跟艾斯，顺便还凑齐了其实就在不远处的中岛敦，把三个人放到了一起，在最边上的船旁。
还有三十秒。
他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要做的，但这时候他似乎看到了不远处的多弗朗明哥。
黑川细细的思考了一下，终于情感冲破了理智，他随意从身边的一名海军抽了一把刀，飞快的冲了过去。
还有二十秒。
距离多弗朗明哥仅有十米，黑川调整好姿势，确保能在最短时间内干掉多弗朗明哥。
五米、一米。
“噗嗤——”黑川做出了这样的口型。
时间暂停的状态下是没有声音的，这一刀直接穿过心脏，他不信就算这样多弗朗明哥都能修复。
时间暂停解除。
周围的人重新恢复流动。
“艾斯不见了！！”
有人这样大喊道
瞬间周围乱了起来，谁都不知道艾斯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不管是海军还是海贼都有一种无处下手的无力感。
艾斯死了？艾斯还活着？艾斯被人救走了？
所有人都陷入了茫然中。
而站在处刑台上的元帅战国的目光徒然锐利，立刻就看向了白胡子旁边。
果然，那个家伙不见了。
战国的目光飞快地在战场上游走着，最终定格在了那个粉红色披风后面不起眼的身影上。
张扬的粉红色披风轰然倒地，而那个不起眼的身影则顿了顿，接着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在安静的情况下，这一声倒地和笑声显得尤为明显，战国立刻抓起电话虫：“给我抓住他！！就是他救走了艾斯！”
被点名的黑川瞄了眼在战场盲区的艾斯、路飞和萨博，还有明显手足无措的中岛敦，刚好路飞和敦正在看过来，于是黑川给了他们一个安慰的眼神，还有一个意为保护的手势。
所有海军突然就有了目标，全部朝黑川冲过来，而海贼则还有些茫然。
“保护那个黑衣服的小鬼！”
白胡子的命令适时响起，顿时周围的海贼也同样围住黑川，试图掩护他撤退。
黑川这时候也不矫情，他最后确认了一次艾斯已经在逃走，接着手脚并用直接跑进安全区里。
突然一股热量极速逼近，黑川连看都没敢往回看，毫不犹豫往旁边一滚。
大量的热量扑到他脸上，是岩浆拳。黑川看着赤犬，露出一个带牙的笑容。
眼看拳头即将落到他身上，一个燃烧着传说中火焰的鸟一脚踹飞了赤犬。
“谢了法尔科！！”黑川立刻站起来就跑，反正就是要拖时间，越久越好。
他跑的痛快极了，周围无数声音正在大吼，有些听起来很耳熟，让他赶紧跑进安全区里。
有时候面前还会出现光烧出的窟窿，或者突然出现的冰刺。然后是那二位的声音，而更多的人则会挡在他面前。
黑川都听不清，他只知道周围的风声很大，心跳跟鼓槌一样一下一下的蹦。
“小黑！！！”
听到这个耳熟的称呼，黑川突然惊醒，他回头望去，路飞和萨博意料之中也来了。要不是他早知道路飞和萨博肯定会回来找他，他也不会特意让中岛敦也过去。
“卧槽！艾斯呢！！”
路飞一拳打飞一个海军：“已经跟老虎坐船跑了！！”
黑川几近崩溃：“你不要这么大声的喊出来好不好！！！”
“因为小黑你也在喊啊！”路飞再次一拳打飞一个海军。
这下好了，大家都听到了。
顿时所有海军又不知道该干什么，冰光两位大将立刻升到天空中，然而这次也实在是太迟了点，黑川已经拖了很长一段时间，准备好的船更是好不容易研发的潜水艇。
这次再怎么说也都找不到方向了。
战国狠狠锤了下桌子，“可恶！”
他拿起电话虫：“干掉白胡子！”
战争的走向瞬间变味，从处刑一个海贼变成了围剿一个海贼。
黑川立刻拿出电话虫，“等等！！”
出乎意料的是，周围同样响起了他的声音。
战国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这意味着什么，这家伙，居然从头到尾在周围都有电话虫的布置，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黑川：呵呵，弟弟海军卧底惹不起！
黑川刚打算说话，结果岔气了，好好喘了两下之后才说：“周围的电话虫都录影了，战国你也不希望这些战争片段流出吧。”
他露出了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我死，还是白胡子死，选一个？信不信我当着三百多电话虫的面说出五六十条关于世界政府不得不说的事情？”
这段时间收集的电话虫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够了！”打断黑川的却不是战国，而是白胡子，“老夫的命运还轮不到你这个小鬼决定！”
“那我们换一个选题”黑川倒也算是意料之中，“白胡子海贼团死还是我还有白胡子死，选一个？”
“不要听他们胡说！杀掉白胡子和黑川！”战国毫不犹豫下了命令。
“啊那真是太可惜了。”
黑川嘴上不饶人，脚下一点没犹豫立刻就跑。
笑话，他要真敢现在说，别说三大将了，元帅都能联手三大将给他当场按死。
白胡子的命令还是一样的即时：“掩护黑川撤退！艾斯已经救出来了！！”
但是黑川撒谎了，这不是录影，而是实时转播。
…
香波地。
民众一片哗然，所有的信息量都太多了，不管是战争忽然的变向和海军那股子戾气都太让人惊讶了。
“喂喂这该不会是真的吧？世界政府真的有那么多秘密，值得元帅下令杀人？”
“对啊，刚刚还说围攻白胡子。”
“大新闻大新闻！草帽小子路飞身旁的人究竟是谁？！”
简而言之，世界政府得好好花点时间消化消化这段实时转播造成的后果。
…
逃亡途中总会有些刀剑落到黑川身上，即使有路飞和萨博的掩护也无济于事。
毕竟承受主要火力的白胡子武力值自然高，他这个实在是身体条件不允许。
黑川怀疑如果自己跑的再慢一点路飞能给他扛起来就跑。
但他是真的有点撑不住了。
“等等！那不是！！红发香克斯的船吗！！”
不管这一声是谁喊的，黑川总算是松了口气。
但他走前还想要在最后搞一次事情。
十五分钟的逃亡，总算是给他又一次争取来时间。
黑川连打响指的力气都没了，随意摆了摆手当作启动。
在暂停的一瞬间他干脆放松所有力气直接倒在了冰面上，看着背后凝固在空中的黄猿和赤犬沉默了两秒。
他真牛逼。
虽然三大将不知道谁在放水，也不知道到底谁还会去分心打白胡子，但能逃十五分钟的自己是真牛逼。
黑川本打算走到战国身边，没想到才走了两步，他的身体居然就像是完成了最终遗愿一样抽搐了一下，心脏绞痛。
黑川满头问号还没反应过来呢，接着就感觉到熟悉的眼前一黑。
卧槽？？！！
我好像挂了——
意识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