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老虎＋海贼王
中岛敦称得上是慌忙地找到了卡普，还因为看起来明显有问题而差点没被放进去。
好在卡普像是早就知道他回来，直接出声让人放他进来。
“卡普卡普中将！”中岛敦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难道说，他哥在被大将刁难？但好像哥哥只说要来卡普这里躲一躲？
中岛敦再次真情实意的后悔起来。
最后，他只能吞下了嘴里的话，站到了旁边去，像是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而幸运的是，卡普也没有过问。
…
在黑川这里，情况倒是看起来甚至比中岛敦那里还要惬意。
“哦呀哦呀那你想要聊些什么呢”萨波利尔诺上下扫视着黑川。
感受到强烈警惕目光的年轻人却只是摘下帽子，随意拉了张椅子，依靠在桌子目光复杂地看着萨波利尔诺。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但黑川顿了顿，似乎是终于想通了什么，他微微吸了口气，像是在做心理准备，然后又长叹出来。
“你知道吗”他的语气仿佛是在跟老朋友聊天，“我原以为来的会是赤犬或者青雉”
“这是为什么呢～”萨波利尔诺看起来像是真的在好奇。
黑川烦恼地抓了抓头，三大将里面最不好说话的大概就是这个萨波利尔诺了吧，立场不明，就算是原著也没有明确说过他到底是哪方阵营。
于是他答非所问：“如果是赤犬来了，我可以跟他探讨正义，狡辩我的立场。如果是青雉来了，我可以跟他静下心来讲道理。即使真的是卡普，我也有办法。”
年轻人抬起头来，看着萨波利尔诺的目光是完完全全的无奈。
“可是偏偏来的是你。”
他的眼神明确地表达着一个信息：所以我才只能出此下策。
黑川没有去管萨波利尔诺明显危险起来的眼神，而是耸耸肩：“我相信世界政府想要知道我脑子里的信息，我也相信革命军会希望知道我脑子里的信息。”
年轻人的目光变得深邃，正因为来的是萨波利尔诺，他才只能通过献祭自己来从中找出最大利益。
是最优解。
萨波利尔诺的语气还是一样的轻佻：“撒你要用什么做交换呢～？”
不同于大部分反派，黑川本人实际上十分讨厌谜语人，但他现在的工作又不得不谜语人，所以只好在其中寻找一个中间的平衡点，尽量加速推动谈话进度，因此他不再暗示这影射那。
“五老星，天龙人，红发。”黑川缓缓吐出看似毫无关联的三个词，实际上这信息的重量级足够炸掉五座海军分部还能有剩余。
这下即使是萨波利尔诺也被狠狠震住了，他几乎是立刻就理解了这些话的意思，那张猥琐的脸挑了挑眉，“你知道的吧光是那个三个词，我就完全有权利现在把你杀死。”
黑川试图去解读萨波利尔诺的表情，想要从中推测出他到底是完全知情还是在强装镇定。
他罕见地感到了焦躁，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如果是完全知情，那么他就是送上门来的礼物，还自己给自己包装的毫无瑕疵。如果只是强装镇定，那么可能性就多了太多，黑川能完全肯定的唯一一点就是这家伙的演技实在是非常不错。
因为他足以探查太宰治微量情绪的分析什么都没收获到。
这个发现甚至让黑川开始怀疑在横滨的时候太宰怕不是刻意给他泄漏情绪树立他的自信心，好让他不要再精进这门闹心的技术。
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宰治成功了，因为现在黑川是什么都没能看出来，再次说明了他技术的不到家。
同样，如果说萨波利尔诺一开始只是觉得这是个虚张声势的小丑的话，现在他只会把警惕拉满还会嫌少，这家伙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多的悄无声息，多的足够处决大批大批最顶层的可怖家伙们，让已经稳定下来的金字塔血流成河。
他看到这个以命作为赌注的疯子露出了一个笑容，翘起的嘴角诡异的像是深夜嗤笑的乌鸦。
“那么，你是想杀了我，还是想抓了我呢？”
…
一天又一夜过去，中岛敦听从黑川的指示一直呆在卡普身边，而最终，他等到了。
“卡普中将，我们明年就可以启程了。”
“好，老夫知道了。”
在旁边的中岛敦听了个全乎，明白了卡普这两天就要离开海军分部。
但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卡普就率先开口：“小家伙，你来我的船上吧。”
中岛敦愣了愣，随即意识到这就是黑川把他安排在卡普旁边的用意。
先不说别的，就算是那天在卡普船上看到的海军。
“是，这是我的荣幸！”
他答应了。
在离开前，他依次和分部的各位道别。
所有人都在笑着恭喜他，唯独杰哈西看起来似乎有点费解。
“再见，杰哈西。”
杰哈西呆了好一会，接着才愣愣回复：“嗯再见，中岛敦。”
…
“你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在一首军舰的底部，萨波利尔诺饶有兴致地看着坐在监牢里面的黑川。
尽管黑川看上去是在弱势，他却一脸放松，仿佛他才是坐在外面的那个人。
他听到这位大将的起手式，瞬间就知道了这次为什么过来找他：“所以中岛敦上了卡普的船是吧。挺不错的，你想要听什么？”
萨波利尔诺做思考状，“你先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弱点交到海军手里呢。”
黑川闻言挑了挑眉：“你又怎么知道那是我的弱点呢？”
萨波利尔诺：“因为他很弱？”
“呵呵哈哈哈哈哈”年轻人仿佛听了什么很大的笑话，“就算我不相信我弟弟的实力，我也该相信卡普中将的人品，要是我真的做了什么危害世界政府的事情就算了，卡普也不会为了中岛敦违背他的正义。但是”
萨波利尔诺从这段话中提取出了几个信息。
黑川没有做过危害世界政府的事情，该说如果做了会发生什么他再清楚不过，而他不打算去品尝这个后果，也因此他对于海军掌握他的弱点表示无所谓。
第二，黑川过于了解他们了。
卡普中将即使是饱受名誉的海军英雄，也很少有人真正知道他的人品怎么样。
距离产生美懂不懂。
第三，黑川很清楚海军背后究竟是谁，他把海军的正义和海军分的很开。
这个人把世界局势看的过于通透了。
“你还真是有意思，你明明知道世界政府不需要理由就可以处死你。”
黑川耸肩，“中岛敦能有什么用处，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他什么都不知道，情报都在我的脑子里。”
萨波利尔诺想起面前的这位年轻人在情报工作上毫不拖泥带水，断尾求生的果断和即使会留下人员损失也有条不紊的残忍。
不得不承认，不管他看起来是什么样，这都是个把情报做成了一门艺术的疯子。
对于这个人，波萨利尔诺相信他不会把如此重要，足以动荡世界的情报放到一个傻白甜的小孩子手里。
萨波利尔诺歪头想了想：“但是他不会受到海楼石影响的能力很有意思。”
啊这
黑川简直想要揪住中岛敦的耳朵让他看看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你哥好不容易快要糊弄过去了结果你一招给我底牌掀翻了。
真是好队友啊！
年轻人冰冷的压迫力瞬间就压了过来，但还没等萨波利尔诺做出什么反应，又在那瞬间消失，仿佛只是幻觉。
“算了，不就是实验吗我也有哦。”黑川抬眼看了看这位海军大将。
他微微动了动手腕：“这是海楼石吧”
对于这个情报顾问的情报近乎于没有，因此萨波利尔诺为了安全性，还是给黑川戴上了海楼石手铐。
这位年轻人撇了撇嘴角，随着一声清脆的响指，手铐应声掉落。
萨波利尔诺却也不慌不忙，他的视线缓缓地移动到掉落的手铐上，吹了个口哨。
“好可怕～你为了弟弟连底牌都不要了吗。”
黑川从地上捡起手铐，又给自己戴了回去：“虽然不是亲弟弟，但是如果丢掉了的话家里的人会不开心的。”他抬起头，目光从未有过的锐利，“很多人都会不开心的。”
接收到这明显的威胁信息，萨波利尔诺夸张地举起双手：“啊呀啊呀，真可怕真可怕。”
听的黑川脑子里止不住的响起那句话。
一口一个好可怕，一脚一个超新星。
啧啧啧。
真是恶趣味。
不过说起来，黑川其实在下面一点也不无聊，萨波利尔诺前脚刚走，黑川后脚就打开弹幕愉快地聊起天来。
黑川：［诸君早上好啊］
［现在是中午］
［饶了他吧，现在他可是暗无天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得太特么有道理了，为了庆祝这个人间之屑终于被制裁，干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忘了小黑是自己选择被抓的吗］
［这影响我们笑吗？］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