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老虎＋海贼王
黑川自然是早早地就躲到了一堆人的最角落，真正打起来之后谁还看得清什么情况，都是看谁想打自己就打他。
他躲在没人怎么注意的角落里面，只要不出声，就没人顾得上他。
像是在这种不在主角团路途上的小地方，打起架来看起来格外残酷。
冷兵器战斗，原本就要比□□血腥。
黑川装模作样地跟着吼了两声，接着就穿梭在大部分人的视角盲区中，偶尔出个手救下一两个自己人来。
到时候输掉就尴尬了，对方的人数到底还是有优势，黑川要的是人，人都死了他还玩个屁。
一脚踢开应该是对面船队的一个小海贼的尸体，黑川随意地找了个地方，当有刀光袭向他的时候，他要么躲开，接着一脚给他踹到人堆里面去。要么就抓住对方的手，然后来一个夺刀，再扔到人堆里面去。
至于扔进去之后是死是活就不关他事。
不足五十人的战斗结束的比想象中还要快，再杀下去两边就真的不剩什么人了。
在士气加持和黑川时不时的帮助下，对方成功被全员踢下海。
看着红眉毛海贼团的众人欢呼，黑川只是淡淡地数了数人数。
嗯，只剩二十一人了，损伤不算大。
哦还得算上在旁边浑水摸鱼的红眉毛。
加上在前线满身是血的红胡子。
一共二十三人。
黑川托腮，望着红胡子和红眉毛之间似乎已经开始断裂的线头，笑了笑。
还有什么事比观念不同更容易分割两个人的关系的呢。
…
晚上十点，黑川敲响了红眉毛房间的门。
红眉毛不耐烦地打开门，在稀拉拉的月光中判断出来人是黑川后态度稍微好了点：“黑川，有什么事吗？”
“船长。”黑川叫着船长，语气里面似乎也有敬意，但不知道为什么红眉毛就是觉得这句称呼是在讽刺他。
“矮林好像有些沮丧”黑川充满担忧，眼中似乎还闪烁着泪光，“他从小的好朋友在今天的战斗中牺牲了。”
红眉毛撇了撇嘴，“我知道，所以今天得到的财宝我多分了他一些，他还有什么怨言吗？”
“倒也没有”黑川像是松了一口气，“既然船长有判断就行了，我只是怕矮林他不敢说出来而已。”
“这叫什么话”红眉毛笑了出来，靠在门板上随意道：“我们在创立海贼团之前都一起知根知底的，大家都知道彼此的情况，你刚来没多久还不知道呢。”
“嗯，这样就好，副船长大概也可以安心了”黑川点头，很干脆就要走。
“等等”红眉毛叫住了他，“我哥？管他什么事？”
“副船长好像也有点担心？”黑川挠挠头，想不明白的样子：“我想他也是在担心矮林的情况吧。”
话说到这也差不多了，红眉毛只要对白天红胡子临场试图夺权的事情有一点芥蒂，现在就会立刻联想到红胡子在隐隐埋怨他今天的决定。
小白兔黑川功成身退，径直回了自己宿舍。
他又晕船了。
晚上的浪太大了
…
海军，中岛敦刚升职，正在被小伙伴们拖着去请吃饭。
刚领了工资的中岛敦也染上了一些海上的豪气，笑着同意了。
务德里就是一个喜欢吃东西的家伙，他拉着巴克和杰哈西，几个人凑在一起，商量着要去哪里吃饭比较好。
中岛敦现在升了二等兵，说不准以后什么时候就要升海军本部，于是三个人琢磨着怎么吃顿好的。
最终，几个人一合计，干脆准备去海上餐厅巴拉蒂，还特地跟恩德少佐请了个假，中岛敦才刚升职，立了大功，稍微休息一下也无可厚非。
于是他们便在海军分部租了艘小船，准备去吃海上餐厅著名的海鲜炒饭。
他们不知道的是，也幸好他们现在才决定去，不然的话就可以遇见路飞来个主角和主角的感人相逢了。
…
黑川在另外一头自然是不知道中岛敦那边还阴差阳错的去了一个初期蛮重要的地点，他正忙着挑事呢。
也多亏有他，一个在各大组织之间游走还没被打死的小黑，一个仅有二十来人的小队伍都能被他玩出花。
就连船员为了财富杀人这种事情都被他搞出来了，甚至还顺水推舟搞了个推理现场，弹幕直接梦回柯南三选一杀人案。
黑川对网友看他越来越像绷带精的唾弃言语只是表示无辜。
他可什么都没干，就是看人好像有点邪念，于是稍微推了一把而已。
［这不就是黑泥精会干的事情吗！你给我记住这可是你想要收起来的人啊，你都玩没了你还哪来的人］
黑川大大咧咧：［没事没事，我有数，现在已经差不多了］
因为今晚他就准备干掉红胡子和红眉毛了。
船员对他们俩的怨言已经不是一般的大，谁愿意看到自家海贼团的船长和副船长天天吵架还不敢动手啊。
每当黑川坐在宿舍里，看着和他一起的胖子还有另外三人从头疼地讨论该怎么让船长和副船长复合，到逐渐对于两位的矛盾感到愤慨，最后已经是烦透了。
吵架就吵架吧，关键如果要打起架来的话，他们俩的矛盾就更露骨了，副船长大吼一声，副船长一派的十个人听副船长的。
船长大吼一声，船长一派的听船长的。
要不是黑川还在后面兜着，估计这个海贼团已经因为内乱而被轻易捣毁了。
这也就让在这种时候还显得可靠的黑川特别容易聚集人心。
很简单的小手法，而且把自己放到醒眼的位置其实挺蠢的，奈何海贼世界的人貌似智力值真没高到哪去。
“胖子”在宿舍里，总算是克服了晕船问题的黑川悠悠叫了一句。
船舱里面也没有点灯，外面的浪哗啦哗啦地撞在小窗上，每一次都像是要将整只船给吸入黑漆漆的，深不见底的黑海。每一次的撞击，都能短暂地从淹住窗口的海浪中看到不管是在外面的什么。
胖子翻了个身，他那明显超重的身躯看上去会随时压断小床板：“怎么了？”
黑川翻身从床上起来，看了看宿舍里面另外的几个人，没有灯，他看不清，但还是做出一副环视的样子，因为在海里呆久了，靠着直觉就能知道谁在什么地方，大概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准备去杀了船长和副船长”
他的语气平淡极了，仿佛只是在说他要去吃点东西一样，事实也确实如此，只不过是一个二十来人小团队的领导者而已。
船舱里的其他人沉默了。
“黑川，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胖子坐了起来，黑川发现了他从来没在胖子眼中看过的东西。
即使是某一次胖子濒临死亡也没有出现过的东西。
那种带着杀意的利光。
不自觉露出了笑容，黑川问：“为什么？大家都知道吧，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死的。”
“海贼的人生啊，黑川”胖子沉声道，周围其他船员全部陷入沉默，但每一个人都仿佛在说胖子是对的。
“作为海贼，背叛船长是从来都不能被允许的事情。”
黑川闭上眼，带着惊喜的兴奋在脸上弯成一个淡淡的笑容，他睁开眼，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匕首：“是啊，我知道。所以，我们不做海贼了。”
噌的一声，匕首牢牢地钉入了腐朽的木地板中。
“我们来开创我们的时代吧。太无聊了，海贼，海军，革命军。”那个在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轮廓的年轻人说，“增加一点变数，不好吗。”
“onepiece，天龙人，五老星，罗杰海贼团，四皇。乱死了胖子，人生不只是财宝，美酒和船只。无聊，太无聊了。”
在那晚上，外号胖子的海贼，真名哈德尔。
他确信，他那晚看到了一个疯子，一个知道了太多而疯狂的疯子。埋伏在他们中间，露出獠牙的疯子。
疯子笑着自语似的，吐出他们谁都听不懂的词，却是以最迷茫的方式掀开了这群海贼的眼界，他们似乎是第一次看见了东海以外的世界。
当海贼没能当出一个见多识广，却在即将背叛海贼之时匆匆窥过一眼。
回想起那像是神迹一样的，随着声音而齐齐断掉的绳索，哈德尔对这个世界第一次感到了陌生。
于是哈德尔自己，和他的十九名同乡相信了这个疯子的话。
当晚，东海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暴雨天气，风雨交加雷电闪鸣。厉害的像是在伟大航路上的鬼天气，茫茫大海又吞了不知道多少为了onepiece去送死的可怜海贼们。
一个在最近总是流出流言，小有名气的海贼团，红眉毛海贼团随着其他的几个一起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踪迹和消息。
至于他们是被浪给打翻了，还是被雷给劈焦了，没人在意，只不过是被这茫茫深不见底的大海吞掉的其中一员而已。
只不过是一群，作恶多端的海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