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好心救人
沙冬格一惊,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追了过去,小狼也快步跟了过去。
看着晕倒在了落叶上的女孩儿,沙冬格有些慌乱了起来,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沙冬格一边想着办法,一边赶紧蹲下先把女孩儿扶起来躺在了自己的腿上。试了一下女孩儿的鼻息正常,脸色也还算好,少年稍微安心了些。
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周围茂密的树林,沙冬格有些犯难:“不能把女孩儿一个人留在这儿吧,问题是带到哪儿呢?要是带到部落里去,看着女孩儿的打扮穿着肯定不是自己族人,会引起恐慌和麻烦。带到其他地方呢?……唉,这不是刚好有个地方可以去嘛。”
想到办法之后,沙冬格没再犹豫,背起女孩儿就沿着原路快步地往回走。中间歇息了一次,不久之后到达了羊群的位置。还好,羊群都在,只不过大多都因为吃得太饱,卧在草地上发起了呆。
沙冬格没有停留,让小狼自回自家后,立即赶着羊群向着部落的方向走去。
在快要到达部落的时候,沙冬格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去安置好羊群回家,而是向南边一拐,来到了驼背老人住的帐篷这边。老人看到沙冬格背了个女孩过来,倒也没有多少吃惊,直接把二人给迎到了帐篷里,看着沙冬格把女孩放倒在了帐篷里那张简陋的床上。
“捡的?”老人有些疑惑地问道。
“嗯……不对,是救的。”沙冬格纠正道。
“嗯?!在哪儿救的?”
“南边的森林里。”
听到这儿,老人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后感叹道:“你这救的估计不是一般人啊!”
说完一回头,看到沙冬格正赶着羊群要回去,急忙问道:“哎,你这把人一丢就走了算怎么回事儿啊?”
“我不走,一会儿就回来。得先把羊给巴大人家送回去,要不再晚他该着急生气了。”说完,自顾地招呼着羊群走了。
老人看向帐篷里躺着的女孩儿,她身上穿着一身精致又合身的紧身登山装,腰上挎着一把银色的手枪和一把精致的黑鞘匕首,手腕上戴着一块儿已经坏了的多功能手表,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登山皮靴,看着不但和这破烂帐篷里的摆设不搭,甚至和这蛮族部落里的所有东西都不搭。
老人也懒得再多想,去忙活起了自己的事情。没一会儿,听到了床上传来了翻身的声音,转身一看,女孩已经醒了,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正左右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直到看到了老人。
“老爷子,你是谁?”女孩平静地问道。
“我啊?我就是个糟老头呗。”老人笑呵呵地回答道。
“哦。”女孩转过头呆呆地看向了帐篷外面,揉着太阳穴,不再说话。
“……”老人噎得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论气死人不带起一点儿空气波动的功夫,这丫头和那小子有一拼!”
正当女孩儿发着呆,驼背老人自我排解顺着气儿的时候,沙冬格回来了,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沙冬格,女孩儿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问道:“是你把我带到这儿的吗?”
“对,你晕倒了。这是我住的地方附近。”沙冬格回答道。
看到女孩儿没做声儿,沙冬格以为她有些害怕或者是想家了,接着安慰道:“这里很安全,你不用担心,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嗯。”女孩依旧平静地回应道。
看着女孩的情况,沙冬格向着驼背老人问道:“前辈,你能看出来她为什么晕倒了吗?”
“还能是为什么,脑袋撞到什么东西了呗,有些很轻的脑震荡。”老人没好气地回答道,
沙冬格听得莫名其妙:“前辈,怎么感觉你有点儿生气啊?脑震荡,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既然是很轻的,那应该问题不大吧?”
从沙冬格的语气里,明显感觉到他问的重点在于女孩儿的脑震荡问题大不大的事儿,老人无奈地说道:“对,不大,休养了几天就能好。”说完,也不想再在这儿待着受气,就背着手到附近遛弯儿去了。
“你听见啦,你的身体没什么事儿,可能是因为那时候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碰到头了,很快就能好。”沙冬格对着女孩说道。
“嗯,知道了,小恩人。”女孩简单地应了一下,接着说道,“这里是沙仑部落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还有,你是从哪儿来的?高原的地族吗?”少年还没顾上去仔细思考一下“小恩人”是什么意思,便疑惑起来女孩儿怎么知道这是哪儿,更疑惑女孩儿是从哪儿落到森林里的。
“我是人族的。今天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是人族的西北方,与那个地方接壤的蛮族地界,可不就是沙仑部落吗。”女孩慢条斯理地回答道。
“啊?你真是人族的啊,怪不得看起来和我们不一样。”沙冬格有些惊奇,这是他第一次在生活中见到人族的人。
“那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人类么。”女孩儿不以为意。
“嘿嘿,也是。我叫沙冬格。”沙冬格憨笑着说。
“嗯,知道了。我晚上住这里吗?小恩人。”女孩儿轻轻地拍了拍床,根本没有按常规剧情礼貌地跟着报出自己姓名的意思。
“是的,我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只能委屈你了。不过,虽然这里破乱了些,安全还是没问题的。”沙冬格有些不好意思,就像是没有仗义地安顿好远方而来的朋友似的。
“没事儿,挺好的。我头还有点儿晕,就先睡啦。”说着,女孩儿躺下后就麻溜地闭上眼睛盖上麻被睡了起来。
“……”沙冬格有些凌乱,“现在的女孩,心都这么大么!”
走出帐篷,沙冬格发现驼背老人正在不远处站着,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沙冬格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看东望西地挪了过去。
“你给我说道说道,什么叫这地方破乱了些?还有,我这地方怎么就不合适了?我晚上住哪儿,是不是连个破乱的地方都没有了?……”老人说得唾沫星子四溅,沙冬格一时有些招架不住。
这时,帐篷里的麻被微微地抖动了起来,轻轻地传出了银铃般的窃笑声,外面正咋呼着的二人一点儿也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