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新疆之行5
在石河子大酒店住下后,给武汉办事处用酒店房间的电话打了个长途。秦志强那熟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传来,我顿时有种亲切感升起。
&34;steven,你好呀。我是james。&34;
“啊?james,你这是从新疆打过来的吧。你好呀,大家都想你呢。嘿嘿。”
“嗯嗯,我也想大家呢。咱们的吴经理在不在?”
“在在在。你想让他听电话吗?”
“对。”
roy wu接听了电话。我把新疆发生的一系列情况向他做了汇报,同时也沮丧的把原本今天飞广州然后转机回武汉,因为飞机机械故障的缘故,不得不延后的情况,向他做了说明。roy wu安慰着我说:“james,你乘坐飞机次数相对的比较少点。坐多了,遇到类似这种情况,就会不足为奇了。真的会经常碰到。没关系。咱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做既来之则安之。”
听了我们吴经理的安慰,我的内心就释然多了。
下楼到了一家“石河子拌面店”点了一份“西辣蛋”(西红柿青椒炒鸡蛋)的拌面以及3串羊肉串加上一瓶啤酒大快朵颐了起来。
好在,这家拌面店不是正宗的维族人开的店子,否则,要是维族人的店子,按照他们的规矩,在店里是不允许喝酒的。
95年的时候,不像现在这般的手机“横行”,可以充分的消损你的时间。当时的我,如果要打发时间,要不就看书要不就看报纸。为了打发时间,吃完饭后在路边买了几份报纸。
第二天吃过早餐后,听到的通知是:随时等候通知,然后去机场登机出发。
好嘛,那就耐心的等吧。
因为大家都是临时走到一起的人员,彼此都不认识,所以也不能找谁聊个天,只能认真仔细的拿昨天买来的几份报纸出气。
也许是看到我的记录里显示我是在外企工作的,就把我们两人间的另一位“室友”安排了一个澳大利亚人。
我的英文水平有限,那位澳大利亚的伙计中文更有限(感觉是一句都不会),在我们有限的交流中得知,他叫布朗(brown),是第一次来中国,也是奔着塔里木油田的业务而来的。
当我告诉他我的英文水平不咋样(my english is poor)时,也宣告了我们的交流开始了暂停。还有一点就是,我之前接触的都是美国口音,特别是通过《美国之音》的“英语900句”接触的美式读音,所以非常不适应布朗的澳大利亚腔。这也让我打消了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和他练练口语的想法。
白天我们的相处就是,在我们相互微笑点了点头之后,我看我的报纸,他看他的书。
时间就这么缓慢的过去着。中午过去了,下午过去了。差不多下午五点半,来了通知,要大家马上到酒店大堂集合,赶往机场乘机。
到了飞机上,我还是坐在昨天的位置上,前排靠近机舱门(当时的飞机没设头等舱或商务舱)。
临近七点的时候,上下飞机的玄梯已撤出,机舱门还没关上。听到机舱外的一句对话,使得我的心脏开始了扑腾扑腾的跳了起来。为什么?虽然我没听清所有的对话,但是有一句听得十分清楚,是非常标准的普通话:“就凑活着飞吧……”
没过两分钟,一位美丽的维族空姐就过来,一番操作后,把舱门关上了。
换了是谁,在这种情况下,不捏着一把汗,心里不会紧张?
因为工作的关系,我在之后的职业生涯中乘坐飞机无数,或许是因为我的心大,这次的所遇并未给我在今后乘飞机这事上造成多大的阴影。
飞机在天上飞行了大概不到两小时,广播中告知我们,由于机械的原因,飞机将会临时降落在西宁的曹家堡机场。我们原来的航班是直接从乌鲁木齐飞往广州的。并没有落地西宁这一过程。
我的天呢,也就是“凑活着飞”的结果?我的心里狂跳着。
飞机降落了,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到了西宁的土地上了。
接着,我们又被告知:今天航班不能起飞了,会安排大家前往西宁的酒店休息,明天如果这班飞机故障不能排除,就会安排大家乘坐另外的飞机前往广州。
当时国家还没有出台因为飞机延误给乘客补偿的政策,不然,按照今天的政策,我们当时航班上的每个人可以得到不少的补偿呢。
飞机落地的同时,我那紧绷的心终于可以放缓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又被安排乘上了原来的那个图154飞机,开始了依然让人心跳的航程(其实,“凑活着飞”这件事并非人人都知道的,甚至我觉得在乘客中只有我无意间听到了而已)。
到达广州白云机场,立马找到值机部门,通过解释,比较顺利的办理好转机事宜。
当我踏进从广州飞往武汉的波音737-800那和图154相比简直算得上豪华、光洁、明亮的机舱里时,那颗悬捏的心脏终于舒缓了下来。
有人可能会问:你为什么不从乌鲁木齐直飞武汉?答案是当时没有。
有人可能会问:你为什么不从西安转飞武汉?答案是当时西安飞武汉的航班基本上都是运7。在安全意识非常强烈的roy wu眼中,运7是不安全的(请理解他作为漂亮国籍华人的看法)。
或许有人会问:为什么还要选择乌市飞广州再飞武汉?答案是也许是惯性思维?如果我和我们杨工坐同一航班回到广州,大家也就没这个疑问了?
如果是这样,也就没有上面的故事了。
再次申明:故事绝对是真实发生过的。应该有案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