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对于魔法的渴望
“还不走吗？杰帕德，还是你担心后面的尾款是个幌子？我现在除了你们的尾款，身上可没多少了，估计这里的物价，一顿好的晚饭都请不了你。”大概是合作的谈成，让鸦现在很是放松，还有心情开起玩笑。
“那我倒是可以暂时资助你一点，你请客我付钱。我在意的只是为什么你这么想要那本魔导书。”杰帕德说着说着就又点了一些清淡的，“你要来点吗？我付钱。”鸦倒是也不客气，接过菜单也加了一些甜品。
沉默片刻，鸦没有说出缘由，反而问了杰帕德一个问题：“你觉得我强吗？”
思索片刻后，杰帕德就给出了自己的回答：“虽然我没见过你出手，但是一位能够悄无声息在学院里逗留的未知人士，到现在还没被找出来。想必多少是有点手段的，至少称不上弱不是吗？”
“呵，我其实会的魔法很少很少，你大概也能看出来了，我整个人就显得很阴沉，这是因为我的魔法是黑暗魔法，所以破坏结界潜入只是在夜里取了个巧罢了。”
杰帕德没有继续听下去，反而出声打断道：“你是用献祭来获得现在的一切吗？”
鸦眼睛紧缩了一下，沉默片刻苦笑道：“不愧是贤者的弟子吗？你看出来了啊，我的魔力虽然量很大，但是跟自己锻炼出来的还是有不同的。老实说那位恶魔还不错，没有拿走我太多东西，我挺满意的。”
“所以你追寻那本书是对力量的渴望吗？”
“不，是对魔法的渴望。我真的很羡慕你们这些有天赋的人，小时候我就对魔法充满好奇，它太神奇了。可惜，我天赋不好，一阶就撑死了，二阶对我来说都是遥远的事情。”鸦的语气很平静，仿佛说的不是自己，“我尝试过很多，也失败了很多。我修炼速度不行，魔法天赋也不行，我当过魔法学徒，也自愿当过小白鼠给魔法药剂师试药，寻求那一点点可能的希望，至于那些传闻中的珍宝，对我来说也只是传闻罢了。”
“你都失败了？”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不然我也不会去献祭了。真的，我真的很羡慕随手施展魔法的你们，可是我的天赋只是让我迈入了这扇门，也只是迈入了这扇门罢了，我其实很想放弃的，那时候的我大概确实已经放弃了，只不过不甘心啊。”大概是对这些事情已经麻木了，杰帕德没有听出一点伤心，有的只是感慨。“最后那位小女孩在见识到了别人生活里的色彩后，还是忍不住用了那不应该使用的办法，只是为了能够画出一样的颜色。”
“再后来你大概也能猜到了，我不知道从哪听到了这本魔导书的存在，事先记录了魔法只需要魔力催动，魔法种类几乎应有尽有。我当时就觉得，那本书我能用用吗？不！是我一定要拿到手。”虽然鸦说出最后这句话的时候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但那股执念杰帕德已经切实地感受到了。“看来你追寻了它很久。”
“是啊，我追寻了它很久很久。虽然我现在实力已经很不错了，但是我还是想要得到它。”
“那你准备这段时间住哪里？”
听到杰帕德的问题，鸦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担心我被抓吗？放心吧，我还没这么容易被抓呢。”
“只是好奇怎么找到你。毕竟尾款还在你身上。”
“嘛，需要的时候自然就能找到。”
杰帕德挑了挑眉，“嗯哼，行吧。那我也要开始干活了。下次见面的时候希望大家都能带来好消息。钱我付了，你慢慢吃。”
“这么强大的魔导书我怎么好像一点都没听说过呢？这种程度的宝物不应该这么默默无闻，是假的？还是消息被封锁了？”回到图书馆的路上，杰帕德找遍了脑海都没找到这本被几乎可以被誉为“魔法大全”的魔导书，“不过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是真是假，鸦自己会知道的，我想要的只是那条消息罢了。”
找遍图书馆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那为什么不问问在这里呆了这么久的老师呢？没有多少迟疑，杰帕德直接向老师问出了自己的问题：“老师，你有没有听说过一本几乎可以被誉为“魔法大全”的魔导书，据说它记录的魔法种类几乎应有尽有。”
捷琳娜放下了手里的书，沉思了片刻，“没有，我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魔导书，因为这样的魔导书几乎不可能存在。”
“为什么？如果记录下的魔法够多，不是理论上可以做到吗？”这下反而是杰帕德不解了，且不说老师不知道这本书，更是直接否认了有这样一本书的存在。
捷琳娜随意地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勾勒魔法纹路，随着纹路的增加，白纸已经逐渐无法承受魔力带来的侵蚀，最后逐渐破碎消散。“魔导书其实也差不多就是这个原理。通过各种魔法材料把魔法刻印在特制的书上，必要时直接催动魔力就能马上释放刻印下的魔法。虽然几乎没有提升的可能，但是胜在方便快捷。可是你也看到了刚刚的情况。”
“载体无法承受魔法本身吗？”
“就是这么一回事，越是高级的魔法自然需要更是高级的载体，而且你再看看这一幕。”说着捷琳娜又拿出一张白纸，不过这回她没有勾勒上回那样高级的魔纹，只是勾勒了2个一阶魔法，冰锥术和火球术。“你试试。”
杰帕德拿过纸张尝试催动魔法，可是魔法刚一显形，作为载体的白纸就先撑不住烧了起来。
捷琳娜的声音也再次从一旁响起，“你应该发现了，虽然是短时间内一次性的魔纹，白纸也承受住了，可是释放时它还是承受不住，这是它本身的弊端。而且你应该发现了其它地方的不对劲。”
杰帕德细细回忆了催动时的感觉，“魔法冲突了。”
“是这样的，这就是魔导书往往单一的原因。因为内部刻印下来的魔法如果相性太差很容易出现冲突，即使不是一起释放，你也应该感觉到了，火球术出来的时候，冰锥术的魔纹有被影响的迹象。”
“确实，我感觉一旁的冰锥术的魔纹有被火焰灼烧破坏的迹象，虽然很小，但确实有。导致我使用的时候有点困难。”杰帕德突然意识到如果真的有这么一本魔导书，那么如何保证各种魔法不互相冲突，施法的时候不互相干扰反而是第一件大事。“所以这样的魔导书理论上可以有，事实上……”
“事实上几乎不可能存在，因为魔导书本身释放魔法的要求就是能够良好传导入魔力，如果多系魔法在一本书里，几乎不可能不冲突。”捷琳娜敲定了自己的结论，似乎担心杰帕德了解的还不够透彻，又接着说道：“过几天我把萝拉那本魔导书拿过来给你看看，你就知道什么叫浑然一体了。”
“好，那老师我先走了，这些甜点就给老师你当夜宵了。”在捷琳娜的挥手告别中，杰帕德转身离开了这里。
“所以，鸦你最终会是无功而返呢，还是碰上那一点点希望呢？亦或着这一切是都不过是遮掩星辰的夜幕罢了，最后的那颗星辰还迟迟未露面呢？”杰帕德突然若有所感地抬头看向天空，“这可真是适合黑夜的魔法。就连我也只能看到一缕缕魔力飞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