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教训
过了好一会，厉斟行才缓缓松开傅行寒，他舔了下唇，笑着问：“喜欢吗？”
傅行寒想哭，他心跳得也好快，他从没被哪个妹子这样亲过，更别说哪个男人了。
浑身难受，却说不上哪里难受，仔细感觉，似乎又没有什么难受的。
满脑子七荤八素的。
“喜欢个鬼，厉斟行，我把你当兄弟，你这个混蛋……”
傅行寒红着眼，沙哑着说。
厉斟行看着他，指腹摩挲着他的脸颊，“行行，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当面承认喜欢我？”
傅行寒一脸震惊，“喜欢？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你？”
“不喜欢吗？”厉斟行露出一脸困惑的表情。
废话，他虽然觉得厉斟行人还不错，但怎么可能对兄弟说“我喜欢你”这种肉麻的话。
厉斟行的手探过警戒线，解开。
“厉斟行！厉斟行！！你做什么？！”
傅行寒在地上挣扎，胡乱地蹬着腿。
“不做什么，让你诚实一点，顺便还债。”厉斟行冷静道，有条不紊地脱着。
“还债？房租我给你！饭钱！医药费！我都还你！”傅行寒一片混乱，大呼小叫。
他怎么会在这时候以为厉斟行说的还债是这些？
厉斟行神秘莫测地笑了下，说：“三年前……”
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三年前傅行寒和吕竹皎一起救了厉斟行，他还给他做饭，还阻止了……
傅行寒倒吸一口凉气，“你听我狡辩，不是，解释，我那是事出有因。”
有什么因？他难道给厉斟行说他能预测到那个孩子会是先天白血病，活不过六岁吗？
他能吗？
不管能不能，特殊时期特殊处理，死马当活马医吧。
“哦？什么原因？”厉斟行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和吕竹皎那孩子生下来会得白血病，所以我才必须要制止，我是医生，我推算过。”
这话说出来和街边算命的一样，厉斟行轻笑，懒得搭理，继续扒着。
“厉斟行你王八蛋！你滚开！”
厉斟行肆意笑了声，“你喊破喉咙也没用。”
对啊，破喉咙！管哥！
傅行寒声嘶力竭喊道：“破喉咙——救我！破喉咙！！管哥！！”
厉斟行被他这无厘头的喊叫逗笑，微微停了下，说：“老管不在家。”
“厉斟行！我不喜欢男人！你走开！”
傅行寒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在思考些什么了，他这时候为什么还要激怒厉斟行。
但如果注定要发生，他只想现在还体面的时候发泄一下。
至少现在肯定比待会体面。
因为厉斟行扒下就会看见“↑”。
果然，厉斟行调侃般笑着说：“还不喜欢？”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傅行寒说完紧抿双唇，上牙紧紧咬住下唇，憋红了脸，欲哭无泪。
他坚信是因为自己现在被吊在这里，还被厉斟行玩了那会，脑中难免产生一些不允许描写的幻想场景，所以这种情况很正常。
他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放开我，阿行……”傅行寒服软了，他一直吵吵闹闹，或许厉斟行念及往日情分，就放了他？
“别紧张，我说了是还债。”厉斟行冷冷淡淡地说，他指尖夹着一颗透明胶囊，绕后。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厉斟行你做什么？滚开！！”
傅行寒在地面上扭曲挣扎，在有限的空间内蛇皮走位，鸡飞蛋打。
厉斟行一顿不让过审的操作。
傅行寒一时间觉得自己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他感到无所适从，却无处可躲，痛苦地一声闷哼，无力地扯着绷带。
虽然中学时期他也玩过“千年杀”，但是被杀得这么彻底还是头一次。
而且还没隔着裤子。
“千年杀”这一缺德游戏广泛流传于学校男同胞间，具体操作就是两手相交，四指并二，二指并一，如尖刀状，猛然突刺。
厉斟行也没接着做什么，帮他重新收拾好，扣好腰带，甚至勒得比之前更紧一些。
傅行寒一脸茫然，这是放过自己了吗？可为什么他还被吊在这里？
他看见厉斟行淡定地搬来一个椅子，坐在他面前，翘着腿，闲散地玩起了手机。
这是什么意思？
“阿行……”
“嗯？”厉斟行若无其事地回应着。
“我还吊在这。”
傅行寒天真地以为厉斟行是不是忘记了。
“我没瞎。”厉斟行放下手机，抬眼看着他，问，“说不说？”
“说什么？”
傅行寒明知故问，他当然知道厉斟行想听他说喜欢他，但他怎么说得出口。
“那就等着吧。”厉斟行冷冰冰地说。
这厉斟行究竟什么癖好，难道就因为他声音和吕竹皎像？厉斟行听不到吕竹皎开口，就一定要从他这里来索取？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想法在傅行寒脑中得到了深深的证实。
而且，厉斟行说的还债，就是让他欲求不满。
酸软的感觉蔓延开，变得逐渐灼热燥痒。
看来厉斟行也并非想那啥他，只是想听他叫？
“混蛋……厉斟行！你特么混蛋……你……放我下来！”
傅行寒已经快说不清楚话，意识逐渐模糊，他这才意识到那透明胶囊是什么东西。
厉斟行冷眼看着他，倒没生气，就坐在这静静地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傅行寒最初咬牙抑制住生理上的冲动，但随着胶囊融化，他变得越来越急不可耐。
“操……厉斟行……你是狗吧……”
“你个疯子……”
“……非人哉。”
“干点人事儿吧……”
他粗重地大口喘着，扭曲挣扎，话说的断断续续，根本听不出是在骂人还是在做什么。面上潮红让心底的想法昭然若揭。
厉斟行倒是挺乐，由着他骂，轻飘飘地来了句：“也就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傅行寒想死，一个小时……这简直就是折磨人。他现在倒宁愿厉斟行用原文中一开始折磨女主的办法折磨他。
他从谩骂声逐渐变得安静，又逐渐轻颤，双眼失神地游移在厉斟行身上，停留在椅子上面。
身上的腰带勒得他难受，他想松开，无论是他自己的还是厉斟行的。
光是这种想法就已经折磨得他□□焚身，眼前氤氲的热气让他喘不过气儿。
他喜欢厉斟行，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不就是一句话嘛？
“阿行……”
“嗯？”
“……阿行。”
“嗯？”
厉斟行很有耐心地回应着他。
“我喜欢……”
“嗯？喜欢什么？”
“你……我喜欢……你，我喜欢……阿行……”傅行寒喘着，逐渐开始哽咽。
厉斟行勾笑，抬手看了眼时间。
“求你……”傅行寒逐渐变得癫狂，漫无目的地索求。
身前已经不堪，他茫然地颤声说着稀里糊涂的话，什么话都说了。
他仿佛快要魂飞魄散，甚至已经灵魂离体，身体已然不再属于他。
缓缓，他精疲力尽，听见厉斟行淡然地说：“下次，半个小时快到了。”
半个小时，他骗他的。
傅行寒逐渐恢复神智，但依旧有些恍惚，止不住打着颤，他低垂着眼，口干舌燥，已经不想再说任何话。
也没力气再叫。
厉斟行把他从衣帽架上放下来，打横抱起他。
“混蛋……厉斟行，你真他妈的混蛋……”傅行寒说得有气无力，十分微弱。
厉斟行嘴角勾着笑，俯首吻了他，傅行寒就这样无力地放纵着厉斟行纠缠了会。
绵绵软软。
汗水顺着他的短发发梢滴落。
厉斟行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本不想这么急，但傅行寒太过肆意。
况且他已经等得够久了。
得先留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