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球赛
傅行寒一早醒来头痛手麻，连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他拿过床头柜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嗯？这好像不是他的手机。
“……”
难怪昨天晚上想打电话，发现一个人都不认识。
这手机没锁，他输入自己的手机号码拨过去，对面接电话的是个女生。
“你好，这是我的手机，我想我们俩昨晚应该不小心拿错了。”
对面女生有些腼腆地说：“啊，这样啊，我才发现，你不打电话来我都没发现。”
傅行寒尴尬地笑了笑，心想这妹子的心比自己还虎。
“那行，我们约个时间把手机换回来吧，你这时候有时间吗。”
女生在那边娇羞地笑了笑说：“行，不过我这时候还在上班，你要是方便就来xx面包坊找我吧。”
“嗯，我大概十一点左右到。”
傅行寒没翻那女生的手机，独臂开车到了那家面包坊，一进门，就看见一个齐刘海，扎着马尾的女生，笑靥如花。
“你就是这手机的主人吧？”女生递过一个手机，傅行寒解锁打开，确认了一下，将女生的手机还给她。
“不好意思啊，昨晚可能喝多了，顺手拿错了。”傅行寒礼貌性地笑着说。
“我昨天也是第一次去那种地方，没想到就丢了手机。”
女生看着十分清纯，有些害羞，红着脸，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傅行寒没弄明白，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帮你打120吗？”
女生笑着跺了下脚，说：“哎呀，我手机里面有好多自拍，羞死了。”
“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除了昨晚拿着手机想打电话翻了下电话簿，但都不认识。”傅行寒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女生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打开手机，惊讶地说：“天哪，这么多未接来电，我一上午损失了这么多订单……”
她看上去有些失落，委屈。
“你得赔我。”女生嘟着嘴，一副傲然的样子。
傅行寒心想自己该不会碰上讹钱的吧，但想了下这能有多少钱，给就给吧。
“行，你算算多少钱。”
女生有些为难地说：“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多少呀，总不能挨个打电话回去问吧，人家是客户。”
傅行寒觉得言之有理。
女生咧嘴一笑说：“算啦，你就请我吃顿饭吧。”
别，光是原文里面的吕竹皎，方瑰丽，林婉婷都够他折腾了，他可不想坐实“负心汉”这罪名。
能少招惹尽量别招惹。
“算了，还是给钱吧，我还有事，你就按你这周最高日营业额算。”傅行寒不紧不慢地说。
女生愣了一下，来到柜台看了一下，傅行寒也跟着来到柜台前，看着橱窗里有草莓蛋糕，鬼使神差地让女生拿了三盒。
给了“赔款”，傅行寒让女生结账，女生笑着说：“这就不收你钱了，你是拿回家给孩子吃吗？”
他才二十三！看上去像是有孩子的人吗？
“我没有孩子，自己和朋友吃。”
“和女朋友吗？”
“男的。”
女生浅浅笑了下，说：“我白天在这面包坊上班，晚上会去烧烤店，你要是想吃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给你送过去。”
这话其实充满了暗示，但是傅行寒显然只理解了表面意思。
“哪家烧烤店？我看看离我家远不远。”
“xx烧烤店。”
傅行寒看着地图上的位置，也不算远，评分还不错，就收藏了。
“行，谢了。”傅行寒提着蛋糕就走了。
回到家中，顺手将蛋糕给了一个给管家，留着两个放冰箱，等厉斟行回来一起吃。
不是，为什么要等厉斟行回来一起吃。
傅行寒也发现了自己这不对劲的想法，于是刚刚关上冰箱门的手又将冰箱门拉开，自己拿了个草莓蛋糕，赌气般地吃了。
他在家待着无聊，游泳池用不了，健身房也用不了，电影不想看，唱歌房也不想唱，厨房也没法做饭，折了只手哪哪都不方便，无聊的打开电视看球赛。
晚上厉斟行回来，看到傅行寒在看转播的球赛，问：“喜欢看这个？”
傅行寒回：“还好吧，主要是家里待着无聊。”
他本想接着说手折了，做事不方便，但不知为何竟然会担心说出这话后加重厉斟行的愧疚感，便缄口了。
厉斟行有什么可愧疚的，他不本来就想揍自己一顿吗？
“想看现场吗？这电视上有什么好看的？”厉斟行轻松说。
“你抢到票了？”
厉斟行轻蔑一笑：“随时都有，明天去？”
“你陪……”傅行寒本想问一句“你陪我一起去吗？”，但话到嘴边还是转了个弯，问，“我和谁一起去？”
“我，”厉斟行走到他面前，撑着沙发，“不然你还想和谁？”
傅行寒和他离这么近，有些怪异，慌慌张张地指了指冰箱说：“给你买了草莓蛋糕，在冰箱里面。”
厉斟行轻笑，转身到冰箱里拿出蛋糕。
只有一个，他觉得这是傅行寒的心机。
“怎么只有一个，你不吃吗？”厉斟行问。
傅行寒说：“我吃过了，盒子还在那。”他朝垃圾桶看了眼。
“……”
厉斟行觉得自己想多了，一个傻子怎么会有什么心机呢。
他坐在傅行寒旁边，给他若无其事地喂到嘴边，“一起吃，我晚上有些撑。”
“撑就别啊呜……”
厉斟行没等他说完，就将蛋糕塞他嘴里。
傅行寒一口蛋糕刚刚吞完，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厉斟行又一口塞了进来。
他假装嚼着，起身想跑，被厉斟行一把拽回。
“我不要了，你自己吃啊呜……”
厉斟行才不听他说了什么，直接抵在沙发上给他喂进去。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就把草莓蛋糕吃完了。
压根没注意用的是一个勺。
第二天下午，司机开车将他们两人送去机场，傅行寒也终于坐上了心心念念的私人飞机。
一进机舱，淡淡的檀香，漂亮的空乘姐姐，贴心的餐点。
装修风格和家里的客厅一样。
中间还有个太空舱，可以升上去，到飞机上面仰视苍穹。
厉斟行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傅行寒脑子都不转，一路上像个二傻子一样东瞅瞅西看看。估计厉斟行要是把他卖了，他自己都不知道。
进球场时已经是晚上，上半场刚开场，坐在傅行寒身后的一对情侣就在腻腻歪歪。
“亲爱哒，这足球比赛为什么要在晚上呀？”一个女人依偎在男人身前，矫揉做作地说。
男人油腻地笑着说：“因为晚上凉快呀。”
“要看多久呀？人家想回去。”
“很快的，就两个小时不到，你有什么看不懂的都可以问我。”男人说着，刮了下女人的鼻子。
“亲爱的你搂着我……”
适可而止吧！傅行寒忍无可忍，厉斟行似乎就在等他的反应，看他憋着一肚子气的样子，厉斟行也憋着笑。
傅行寒转身，和善地问那位大哥：“大哥，你足球懂得挺多啊，真的什么都懂？”
那人大腹便便，得意地说：“那是当然，你有啥尽管问。”
“那球门网上有多少个窟窿？”傅行寒指着足球门网说。
厉斟行没忍住笑出了声。
男人恼羞成怒，“你玩我呢？多少个你知道吗？”
傅行寒笑着说：“我当然知道，11人的标准足球球门网,是1278到1864个网格组成,5人的标准足球球门网,是639到932个网格组成。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嘛。”
“小比崽子，你找茬呢？信不信老子把你另一只手也断了？”男人挽起袖子，一副扬武扬威的样子。
傅行寒有恃无恐地说：“你试试。”
仿佛厉斟行在他旁边，他就能无所忌惮，横行霸道。
“你……”男人抬手要挥拳而下，却看到他身旁那人。
厉斟行收敛起笑容，侧着脸，用余光睨着男人。
他们并未对上目光，但这个警告已经足够了。
男人停在空中的手有些发抖，他也知道自己究竟惹到了谁，一时哑口无言，窝囊地坐回了座位。
“你怎么不教训一下这小子？快给他点颜色瞧瞧。”旁边那眼神不太好的女人还在较真，推搡着男人。
男人一直低声示意着女人不要无理取闹。
“自己出去，还是我让人请你们？”厉斟行开口说。
他的声音不大，却很有磁性，微微压着的嗓音很有压迫感。
“厉……厉总，不好意思，您别见怪，我不知道他是您朋友，我先带我女朋友回去，您们慢慢看，玩开心。”男人说得颤颤巍巍，说完就拉着愣在一旁的女人走了。
傅行寒身后一下清净了不少。
他率性地对厉斟行说了句：“谢谢啊。”
厉斟行浅笑，喝了口可乐。
看完球赛，两人就坐飞机回去，这似乎和坐私家车一样平常。
傅行寒想坐那个太空舱去外面看看，这个仓位正好有两个位置，厉斟行就陪着他一起上去了。
看着满天星辰，傅行寒问：“阿行，你觉得天上真的有天使吗？”
厉斟行看傅行寒像个孩子一样，怎么会问这么傻的问题，但他还是语气温柔地说：“有。”
就像是在哄着傅行寒一样。
傅行寒笑着说：“我也觉得有，你猜他们这晚上在干什么？”
厉斟行故作沉思，抿嘴笑了下，说：“在忙着给人间编造美梦。”
“不对，”傅行寒说，“我觉得他们应该是在吵架骂人。”
厉斟行满脸问号，这傅行寒每天脑子里面都想的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为什么？”厉斟行问。
傅行寒反问：“你不玩游戏？”
厉斟行摇头，“不怎么玩。”
想来也是，他平时工作那么忙，怎么会玩那些无聊的游戏。
“怎么了？”
傅行寒一边低头用手机敲着字，一边说：“游戏里面骂人的话打出来就是星星，你看，就是这样的，像不像？”
他将手机上打出的“”拿给厉斟行看。
厉斟行深呼一口气，一时语塞。
本来还挺美好的氛围，他现在只想躺在太空舱里面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