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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她叫竹,四季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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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宗门涌出的天骄,挖他人仙骨,偷他人仙丹,顺他人财宝……

    偷,并不是什么能拿的出手的武艺,而是人人唾弃的。可难道他们就不想学吗?所谓技多不压身,他们不会说出来,更不会告诉你。

    清风拂面三分凉,肉酒穿肠自做涂。

    糊涂人,不畏风雨,自在狂风骤雨中做乐。

    人在道上走,早晚都得还。他一人,当不了例外。

    惹人追杀,偶撞见义勇为之士。小地方,引来的当然实力较逊,全不是他的对手。元婴期对付些虾兵小将,游刃有余。

    这等行径引得不满,那块地区的一宗门,派几名弟子来此历练,顺便替天行道。

    宗门子弟初入茅庐,被他耍的团团转。后来他们亮出几件高级宝物,让他吃了亏。

    “你可知错”一把长剑对着他,旁边的师弟傲慢的说道:“师兄,别和他废话了。砍下他的头来,还怕他不认错对付这种无情无义之徒,杀之快之。”

    时间在剑尖,吝啬的抖出。几个师弟叽叽喳喳的声音,飞快的划过落败者的耳廓。落败者的脸上那不属于他处境的笑容,越演越烈,直到一句“替天行道”,他才猖狂不羁的大笑出声道:“天可不知道,杀人是件令人愉快的事,你们会知道的,那是你们也会感到热血畅快,会迷恋的感觉。”

    在大战三百回合之后,他的体力消耗巨大,出其不意的使绊子,让他们跌撞在一起。

    伤人一百自损八百,他做到此事,免不了受到剑伤,他阴招多,得以逃跑。

    雨夜,他逃的很远,逃的忘记时间,雨水冲淡了血液,冲淡了许多。

    他一度以为走到头了。没有恐惧,没有难过,甚至没有任何值得回忆的事。有的是雨水阔绰的洒了他一脸,湿了他一身。

    雨声那般吵闹,那般喧哗无羁,奇怪的是怎么会让人感到寂静无声好像世界……死掉了。

    一把红伞,倾斜向他。伞的边缘,滴下连成串的水珠,混入那雨夜中,分不清。

    女孩救了他,帮他疗伤,带他逃离濒临死亡。

    女孩单纯美好,是一枚未经雕琢的美玉。他醒来,打量周围的竹屋,女孩看到他睁眼。

    喜悦是从女孩眼睛泻出,再是嘴边。手在空中挥舞,在说:你伤的很重,我把你捡回来,你不要担心我不是坏人。你饿了吗?

    他没说话呆愣着什么也没去想,只是看着看着,迟钝的像个木头人。望着窗橱外冷不丁的冒出,“多管闲事,活该是个哑巴。”一间空荡荡的竹屋,两个人,一个说了,一个听了。

    女孩没生气,到是笑着,拍了拍胸膛,又指向他:你一定是好人,好人要一生平安健康。

    要换个人,高低带有点嘲讽意味。她的比划,滑稽可笑,那副笑脸,惹的他忍笑不禁,开了个天大的笑话。

    大概是出于有趣,他留下来。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孩,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她对远方总是充满幻想,比划总是比说话麻烦许多。一天,两天,三天……女孩问了他许多问题,他会和她讲外面的事,有意无意的避开一些不适合女孩知道的事。

    女孩在纸上写道:你叫什么

    女孩好像突然才发现,她对眼前的男子一无所知。

    “我没有名字。”他回答的很干脆,说的理所当然,狡猾的弯眼说道:“不如姑娘给我起一个。”

    女孩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薄唇一张一合,上下唇接触分开,发出“啵啵啵”的声响。

    “反正也没用,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笑了笑,眼神移向别处。

    名字,要是没人叫,有没有区别都不大。久了,自己有一天会记不得的,那还要滑稽。

    你家门前有一棵树,叫桂花。别处会有无数棵树,它们也叫桂花。无数棵桂花,却只有家门前的树是你的,它只在你家门口。

    纸上的字,有了活力悦动的墨色字间,清秀的字迹,让人心身愉悦。

    他失神的读出:“百家,走过百家,记得回家。真怪,我说过我没家的你没记住吗?”

    女孩没理由记住,他受人恩惠,却那般理所当然。他才像那个救人性命的人。是啊,他从没求谁救他,是她多管闲事了。阻了他,去往天堂的路,可他去的到天堂吗

    女孩仿佛犯了错,摆在手,试图解释。单纯懵懂的眼睛,没有一丝杂质 ,褐色的水晶般纯净的眼眸。

    她嘴微张开,持笔写下: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和你一样没人要,所以我就想要是你一个人孤单的话。那我们一起,两个人就不怕孤单了。

    字急的有些飘逸,但依然能清楚分辨她写的内容。

    左眼眯起,嘴角向左边翘起。他在笑,不过笑中掺杂些凄凉,大概还有嘲讽。

    他越来越不懂,不懂这到底是怎样的事。他总是用眼睛去看人,得意的是前半生他从未动摇。他不知多少次暗自嘲笑他们的拙劣表演,丑态百出的话语。

    这一次,眼睛出卖了他。他觉得好真,好真。看不出破绽,看不出利益。他甚至想骂人,骂女孩,骂自己。

    他选择自认为聪明的:蠢货……缺心眼。怎么可能,我会找到她的所求,她的欲,然后毁掉。撕心裂肺的哭,才是真的。

    “好,挺好的名字,那你记得开门。”

    还是清秀的字看着舒服,女孩回答不知所云:嗯,有两个人了。

    一开始是他告诉女孩没地方可去,女孩留下他,并为他取了名,最后有的是一个人。

    像,太像了。简直就像,你在路边看见了一条流浪狗,你看它可怜,喂了它一块面包,你要走了。小狗在后面默默跟着你,最后你于心不忍,把它捡回家,给它取了个名字。

    它却护食反咬你一口,你气愤气愤,想着想着就哭了,而它只顾着填饱自己的肚子。

    你明明可以把它扔了,去捡一只听话的狗。其实为什么一定要捡狗你可以一个人过的很好。

    女孩不是路人,她叫竹。四季常青,有她的一部分。

    竹树无声或有声,霖霖漠漠散还凌。——《春日山中对雪有作》杜荀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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