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猜?
“青云宗,有用,可进。代宗主化神期一段。”
信上简短的文字,纸张渐渐变灰,像燃烧成灰烬,风一吹消逝殆尽。青云宗在那些大宗门中,是最弱的,去的人最少的,最保险的。
原来是下山又上山。山门前,嚷嚷喧声。
踏在长阶的少年们,大汗淋漓,挥起袖子,拂去脸颊的汗珠,嘴里问候青云宗祖宗十八代。
在哈腰登阶的人群中,零零散散的小班队伍,平庸之辈。傲人身姿,脚底生风,轻盈漫步,走在最前面,注定要做那新弟子第一。
抬头挺胸,傲然挺立。清风拂面,发丝张扬自由,凛然正气,艳煞旁人。白衣少年,俊俏艳人,高岭之花不可高攀。抬头仰望,瞻仰一下,就觉此生无悔。
黑衣少年紧随其后,不急不慢的走。顽皮的扯扯白衣少年的袖口,白衣少年无责怪之色。黑衣少年便得寸进尺的跳到他背上,拍着他的肩膀,欣喜若狂的喊道:“冲冲冲!”
冷清的脸上,浮现出浅浅的微笑。浅笑百媚,一见便倾心,溺入蜜罐却并不憨甜,恰到好处的引诱心微妙颤动。
往上抖了抖,说了声好。做好冲刺的准备,鼓足劲,一口气冲青云宗门。宗门口的门槛石,靠着一位女子。白言一眼就认出是街上的那位。
等达到弟子名额后,由她带路进行下一轮的灵根测试。程仙测出的是火灵根,精神力75,资质上品。白言冰灵根,精神力70,资质上品。
这等资质在青云宗,不多不少足够一路无阻,进军内门弟子。他们又是金丹婴期,不免引起怀疑,因此有机会面见代掌门。
“令尊,已经说过了。你们就可劲造,由他担着。”代宗主是仙风道骨的老头,捋了捋下巴下的一缕胡子,类似山羊胡。
“他来过”白言装着样子,好似单纯无害。
代宗主拍了拍她的肩膀,食指微弯,擦了擦眼角的泪,没一点宗主的样子,指着殿堂的门,“可不,门都给踹坏了,也不说什么什么时候赔。这就算了,可我身为代宗主不要面子的么?他倒好来去匆匆,我呢?现在沦为弟子的笑柄。宝宝心里苦啊!”
白言与代宗主勾肩搭背,说道:“这可不得了,蹬鼻子上脸,尽欺负老实人。”
代宗主马上附和道:“知己,我们同命相连啊!”拉着白言就要拜天地,义结金兰。
程仙见情况不对,扶着要被强拉着跪下的白言,冷着脸说道:“代宗主,这不妥当。”
白言和代宗主拉开距离,哈哈笑道:“对,对!老头,差点害我犯事。这传出去,我这不是尊卑不分。”
程仙瞧着傻笑样,忍着住说教的闲心,慊意的说道:“师妹,从小放肆惯了,还请代宗主莫介怀。回去晚辈定好生管教。”
代宗主侧过身,看着白言,手指着程仙,问道:“这人当真如此无趣。”
白言狂点头,程仙掐住她手掌的一块肉,头又摇的像个拨浪鼓。
代宗主大人有大量的大手一挥,示意他们下去。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懒懒的说道:“都退下吧!到睡美容觉的时间了。老夫可比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活力四射。”
程仙手压着白言的后背,让她行礼。代宗主往内屋走,稍微侧过头,轻声说:“年轻就是好。”
由于白言扮成男装,所以和程仙分配到同一间宿舍。这还得多亏穿的黑衣,虽然与以前的那件别无二样,看着普通,是下山程浩才拿出来的,秘密可大着了。战场上,可以抵抗化神期的全力一击。平时又可以隐藏气息,瞒过旁人,做一位假真价虚的男子。
白言没办法逃出去加练,就开始练心性,这也是很难的好吗和一位美男同屋,那还有心思练功,有的是“操,老登打的什么算盘,盘珠他妈都崩我脸上了。还代宗主,真他妈有面。老子能把他虐成狗,阴逼玩意。”
浑身燥热不安,小鹿乱撞的感觉,欲火焚身。白言只感觉饥渴难耐,坐立难安的盯着少年熟睡的面孔。
捂住嘴,难堪的无法面对生起的邪恶想法。裹上外衫,蹑手蹑脚的出门,跑入月色满园花开半夏的小院池塘,犹如人鱼,窜入池水。
“一副臭德性,真他妈不当人。”白言撩起前额沾水后贴着的头发,要吃人的眼神阴郁的乌云密布。
“怎么这副样子看来我的教导成果没见效啊!”树枝上坐着的女子,晃着脚。
“代宗主真是好雅兴。”白言好气的阴阳道,“也不知道,众多弟子知道代宗主是女装大佬,该做何感想”
女子手掌托着下巴,撅着嘴道:“小可爱,你才是最无趣的那位。一下就被看穿,可没意思了。”妩媚的眨了眨眼,食指顿在下嘴唇上,“味道如何这可不是毒,是爱哦!你还没尝过吧!”
“傻逼,你脑子有泡是不是这他妈要被官府抓起来的。喂毒药就……”
女子无奈的摊开双手,无辜的说道:“这可不怪我,谁叫你已经百毒不侵,单不知这情毒的滋味。还有书上的官府,与现实之间可不同,你要看的世界还有很多。”
白言也以为自己百毒不侵,况且她已经猜出这位就是她的毒药师。白言每日过的可不舒坦,冰床、冰池适应了,就是吃毒。
“学下毒,先要会吃毒。”毒药师给白言投毒时,常说的一句话。
已经猜到代宗主就是毒药师,放松警惕,吃过百种毒的人,狂一点,不过分。更何况泡过毒浴。她有狂的资本,却还是栽了倒。
她只能告诫自己,“谨慎,再谨慎。”
女子挑眉说道:“你看现在不就没事了吗?或许不是药,是……”
不用挑明白言,对下半句话,她的回答只会是:“滚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苦涩的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我只想护他,一生安乐。”
衣服的质量杠杠的,沾水不透。池水把黑衣洗涤的黑到发亮,黑丝少许贴着脖颈,秀发顺着腰身陷入水中。
女子抠脚挖鼻孔,豪迈的声音说道:“屁大点事,装的很。”
白言厌恶的瞪着他,咦了一声,“真糟蹋。”
女子咻的一下,站起来,指着白言说道:“喔嚯嚯嚯嚯!”娇声娇气的说:“小郎君,怎么能说此等歹毒的话。”指向胸口,嘤嘤道:“小女子,很是痛心疾首。”
“甭玩了。到底要干什么”白言懒得绕弯子。
女子卖弯子,俏皮的说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