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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章 长痛不如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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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言家门口,季年可怜兮兮的蹲在门口。

    白郁金拍了拍白言的肩膀,示意她好好聊,说道:“我先去买菜。”

    白言以高复低,长痛不如短痛,冰冷的说道:“你这是在作贱自己。”

    “我作贱,你也不要。”季年委屈的埋下头。

    “我不记得,什么也记不得。对你,这不公平。”白言不想隐瞒直截了当的说道。

    季年明显有些激动。记不得,那我还有机会。

    “并且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

    白言的话是一盆冷水,泼的人冰冷,发颤的冷。

    “你对感情,向来不敏感。”

    “你这样我只会厌烦,你表现出来,我不能视而不见,早点换个人。”白言说完,打开门,留季年一人在风中凌乱。

    静静的听,玻璃破碎的声音,清脆悦耳。

    “要是我不表明,该多好。我是不是就有机会陪在你身边可我舍不得,舍不得把你让给别人。”

    声音微弱到打颤。

    白言脑袋莫名犯晕,扯着神经的痛感,让她犯困。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一觉睡到早,精神倍倍爽。

    “醒了”白郁金在沙发上懒散的问道。

    “嗯。”白言看着窗外下着大雨,渲染凄凉氛围。

    “那小子,在下面淋雨。”

    “哦!”白言淡然的回答,让白郁金不爽,说道:“你别管那小子,你又不欠他。小时候经常照顾他,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苦肉计,心机男。”

    白言苦涩的笑了笑,她又何尝不知道。这要是下去,这辈子都不可能甩掉。这是他最后的方式,刚好让他死心。

    嘴贱这件事,她是真的管不住,不见乃是上策。记不得,辜负不起。

    白言拉上窗帘,眼不见,心不烦。

    “你的手机呢?”白郁金随口一问。

    “嗯手机”白言疑惑不解。

    “看来是丢了。”

    “应该是。”手机,手机。白言盯着她手上的黑色长方块,满是神往。不过很快,就释怀了。

    握着琴谱,心烦意乱。根本看不进去,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要不是家中破败,钢琴卖了,她真的想弹一曲。

    钢琴……老师……季年,他是老师的孙子白言理了理亲情网。

    “你说这样,他会不会去死他晕倒了。”白郁金掀起窗帘的一角,有些担忧的问道。

    “其实他没什么不好的,一直以来没有忘记你,一直在等你回来。”

    “唉!他有病吗?真的好烦。我也不知道,对此什么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感情”

    “你可以教他,你以前经常教他做人做事的。”白郁金回味无穷的说道。

    恋爱脑发挥作用,一声声孩童的话语,占据大脑。一切清晰,且模糊。

    “小白,小白,我们去玩吧!弹钢琴好无聊的。”

    “不行,要弹完这首曲子才行,老师已经说过了。”

    “小白,你说妈妈为什么不喜欢我我明明已经努力做到很乖了。从来不会向她撒娇,耍小脾气。不哭不闹的,她为什么不喜欢我。”

    “妈妈怎么会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呢?她只是第一次做妈妈,或许不懂表达。”

    “那小白喜欢我吗?”

    “小年这么可爱,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很多人,是多少没有小白吗?”

    “这个我不知道,要小年自己去发现。”

    回荡在耳边,轻轻的问候一声不吭的又离开。“你还好吗?”

    到底是谁与谁我到底是谁我认识他吗?我的记忆被谁偷走了季年……小年。我认识他。

    白言匆匆跑下楼,一脚踢在季年身上,吼道:“你他妈脑子有坑啊!”

    倒在地上的季年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下雨珠,艰难的挤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小小的声音,说道:“骂了我……就不许赶我咯。”

    在滴滴的雨声下淹没无声。白言知道,知道他说的话。如果她不来,他绝不走。走了,一辈子都没机会。

    安心的晕过去,白言不忍吐槽道:“你他妈心眼真大。嗐,我遭的什么罪啊!这给我摊上了。”

    白言抱起季年上楼,应该是淋久雨,发烧了。

    喝杯退烧药,能好就好,不能好就挂。

    季年一醒来,发现衣服换了,一件粉色的睡裙。坐起身,一副留恋的嗅了嗅衣服上的味道。

    迎面看见白言,不好意思的乖乖坐好。

    “呵,呵。我什么都没看见,你随便。”心里大骂,这他妈变态啊!我操,假装没看见好了。太尴尬了。

    “真的吗?我能住这里。”季年激动的说道。

    “蛤!”白言随即咧嘴假笑道:“我劝你善良,你不要得寸进尺。建议去耳科检查,有没有脑子进水。”

    娇妻害羞的说道:“好的,小白说的,我会听的。谢谢小白,帮我换衣服。”

    “呃,这是你白姨换的,她是你长辈。你应该不会建议的对吧!”白言说完,露出一个标准假笑。

    “你可别乱说,我没那种癖好。”白郁金露出头来,面无表情的说道 。

    “你在偷听吗?母亲。”白言笑的阴森。

    “没有,我要走了。”

    说完,收回头离开。

    “你自己换的。”

    “嗯。”季年脸红的和热茶壶一样。

    不是,你这一点都不像相信的样子。虽然……完了,要说骚话。

    白言绷住嘴,跑到卫生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疯狂输出。

    畅快的打开门,略小的粉色睡裙,衬的他有些娇羞,红到耳根的脸,不好意思的撇开。

    社死,白言快速关上门,框框撞墙。他为什么会在门口,还一副我强了他的样子。我只不过是过个嘴瘾,不知道为什么啊!

    该死的节操,它死那里去了。白言坐靠在卫生间门上。

    其实我并不感到羞耻,不知廉耻。我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感情好复杂的东西。

    “我……什么也没听到。”门外颤颤微微的说道。

    “为什么缠着我,什么时候开始的。”

    “喜欢,小时候。”

    这样吗?一直以来对我,不过是执念太深。在不懂的年纪,有了不懂的感情。要是我记得,该多好。

    我是谁我也不知道。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城市,熟悉的人。

    对感情,或许向他说的,我并不敏感,且不抱有期望。做个他们想要的浪荡之人,其实没什么不好的。

    这样就不会有失望。等他们腻了,也就不会缠着我。可……那是我吗?脑袋好重,要压垮我的身躯,独领我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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