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被发现了？
测试一结束，危云递给钟林一张宝镜酒店的门卡后，就消失在来时的阴影中了。
大家也都累了就打算都回酒店，尤瑞尔已经恢复成人形了——衣服是莱瑟斯吩咐希拉取来的，小安粘着他，边走边说着自己刚刚见到偶像大起大落的心情，尤瑞尔人鱼状态时有些状况外，这会儿才好起来，配合小安聊了起来。
幼崽们三三两两蹦蹦跳跳的跟着他们，吉莲也抱起小羊崽，强行拉着不配合的小星泽两人追了上去，一时之间只有钟林和莱瑟斯被留下了。
莱瑟斯很突兀的道：“谢谢。”
早已猜到他会道谢，但真听到了居然有点不习惯，钟林无所谓的摆摆手，“不客气啦，大家都有保留的权利，这不算什么。”
莱瑟斯问：“你保留了什么？”
这个人怎么回事，你不追问的良好品质去哪儿，前面不是挺有分寸感的吗？
“没什么。”钟林打哈哈，“倒是你，不肯把小安暴露在白塔的视线下，你对白塔有顾忌吗？我还挺好奇的。”
料到没有答案，莱瑟斯还是回答了他的后半段话的问题。
“白塔名义上的院长是危云，我虽然不知道危云的对白塔的影响力有多深，却很清楚左院长老伊比思——一个处在2s巅峰妄图突破到3s的雷贝尔獾兽人，影响力有多大，他已经很老了，非常渴望通过突破来延长寿命，我不希望他知道小安的存在。”
钟林狐疑道：“白塔的左院长老不是叫梅珺吗？你说的这个伊比思是怎么从哪里冒出来的？”
“算起来，梅珺是伊比思之后的第三任左院长老。”
“第三任？”
莱瑟斯垂下的眼睑，“白塔是一个集宗教和研究院一体的组织，左院以力量为尊，有着严格的秩序等级，右院温和保守，多为技术流，即使主张各异，他们的共同目标从来没有改变，那就是解决新人类——尤其是精神力等级越高的兽人——无法避免的精神暴动。”
“伊比思作为左院长老，曾经是最有希望成为院长的人，没人知道为什么，他不但放弃了院长之位，甚至辞去了长老之职，归隐了。”
“归隐也只是为了方便他暗中行事而已。”莱瑟斯突然直直的看向了钟林的眼睛，问道：“你听说过返水白猿兽人吗？”
他问的坦然，钟林没有闪躲，“听过。”
莱瑟斯嘴角有个微妙的小弧度。
他还在试探我吗？钟林有些微的恼怒，“季尧告诉我的！”
“我想也是。”
钟林这才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立马没事人一样的示意他继续。
莱瑟斯继续道：“伊比思就当初提出换心建议的人，也就是自从那件事之后，他辞去了长老之位。”
“那件事不是好几十年前的事了吗？他退隐了这么久还能对白塔有影响力吗？危云可不是吃素的。”钟林不解。
莱瑟斯冰冷的视线死死的盯着他，钟林抬起一只手挡在眼前，良久透过指缝看着莱瑟斯，“要不你先回答我一下？”
“你有时愚蠢到令我震惊。”莱瑟斯冷冷道。
不带你这么人身攻击的好吧，我原本以为我们可以做朋友，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吧。钟林放下举在空中的手，回以同样的冷漠脸，“既然我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就请聪明的莱瑟斯先生替我解答一二吧。”
“……是力量，伊比思的精神力已经到了2s的巅峰。”
原来如此，钟林恍然大悟，无论人类进化到了什么阶段，对力量的追求、渴望和崇拜永远都是深入骨髓，不可磨灭的。
难怪莱瑟斯言谈中对危云这个院长的统治力不太看好，虽然不清楚危云处于2s精神力的哪个阶段，但是可以肯定绝对没有拿到巅峰阶段。
兽人精神力的每一等级都有4个小阶段，分为初级、中级、高级以及巅峰极端，其实巅峰阶段就意味着进入了临界值状态，也因此，人们往往喜欢表述为某+级，比如说季尧的s+就是如此。
而普通人由于精神力等级极其平稳，就算有一两个出类拔萃的人增涨到临界值也从来没有突破过，所以只有a和a+的等级划分。
而s级以上，精神力每上升一小阶段，都不亚于一次难度节节攀升的精神觉醒，又漫长又痛苦。
钟林突然很感兴趣，“伊比思保持这个状态多少年？”
“超过50年。”
这么久的吗？“那他多少岁了？”
“大约在一百二十岁左右。”
即使是到了星际时代，新人类的生理平均寿命始终无法突破100岁，科学家们始终无解，后来只能归结为基因融合和精神力带来的弊病。
“那他还挺长寿的。”钟林啧啧赞道，“所以你讲了这么一大推，让我知道了伊比思是个又强又疯的老怪物，不只是单纯的希望我保密吧，对尤瑞尔和吉莲两个知情者你都没有丝毫防范，怎么偏偏这么注意我，如果是因为危云是我老师的话，我刚刚的实际行动已经证明我会保守秘密，你不用特意找我强调这一点了。”
“而且，”钟林指着已经恢复无智能模式的测量仪，“不要小瞧了危云，如果伊比思的手伸的太长，他是不能坐视不理。”
……的吧，钟林在心里补充道，危云会不会有所行动他也不知道，他只是单纯的不爽有人站在危云头上那啥，年纪轻轻精神力就已经到了2s的危云，难道会比一个老头子差吗？！不可能！
要是知道危云的兽形就好了，鉴定一下就能知道上限。
“我告诉你这些，”莱瑟斯已经已经开始往门外走了，“就是为了感谢你刚才对小安的维护，同时，也是警告你，注意防范。”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吗？钟林心里一惊，大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莱瑟斯不急不缓的继续走着，没有停住的意思，就在钟林胡思乱想之际，莱瑟斯带着寒意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渺远而又低沉，他一时分不清那到底是莱瑟斯说出来的，还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呆愣在了原地。
那句话是：小安精神世界里的那条大鱼，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