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单刀赴会
在舆图上寻找一番,张宁敲定了一个位置,位于北海城三十里,那里是一片平原,若是有军队埋伏,就是一览无余。
“那就定在这里了,北海平原。”
张宁开口道,用手指着北海平原。
“你回去将告知刘孝位置,不可将我军意图暴露出去,就言我们打算与他和谈。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管亥拍了拍腰间的佩剑,开口道。
“诺!”
卞喜点头道。
才回营不久,卞喜又马不停蹄的朝着北海城驶去。自然又是被士卒看押着带到了刘孝面前。
“在这里会面?”
刘孝望着舆图,沉声道。
“管亥大渠帅与天公将军是这样交待的,他们认为在这里会面比较好,派人我前来告知将军。”
卞喜点头道,这一次,终于没有兵器加身了,整个人可以说轻松了不少。
“本中郎将也觉得此处可以,那里视野开阔,可以防范于未然。你回去告诉你家大渠帅,若是可以的话,明日正午时分,在那里本中郎将与他们会面。”
“届时,本中郎将不带一兵一卒前往,就一人前往会面。”
刘孝朗声道,只要对面没有贾诩、程昱那种阴狠毒辣之辈,当代人是比较讲道义的。
“我会前往传达的!”
卞喜点头道。
太守府,刘孝告知众人明日他要出城与黄巾军谈判,争取劝降敌军。
“不可,中郎将你孤身一人,以身犯险,若是黄巾从中使坏,出了意外怎么办!”
“将军你可是一军主帅,焉能以身犯险?”
孙邵率先出言反对,一人前往,其中风险太大了,
“对啊,中郎将,那些黄巾也有可能想趁此机会诱杀你。这个不值得,那黄巾蚁贼不值得中郎将你冒险。”
蒋钦也跟着规劝道。
“诸位,黄巾没有那个胆量,他们都是我大汉子民,是被人蛊惑才误入歧途。兵者,国之大事也,二十万黄巾,难不成都杀了不成?”
“整个青州也不过数百万的人口,黄巾其中多为青壮,杀了他们,对于青州来说,必是元气大伤。”
刘孝站起身来,再度高举道德的大旗,为众人解释道。
“更何况,兵书有言,上兵伐谋,其次伐交,若是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我军士卒也不用上战场,岂不是一举两得。”
“可中郎将,若是敌军有其他的想法,危害甚大,当下北海城中的将士上下都听中郎将军令。若是有个闪失,军心必然大跌。”
“我军据城而守,北海城池高大,又新招募士卒,黄巾士卒短时间无法攻克,待到援军抵达,黄巾自然就会撤军了。”
孙邵再度规劝道。刘孝是城中军心能稳住的原因,若是刘孝有个一二,凭借他们,想要守城,难度系数会呈水平系数上升。他们自然不想让刘孝前往冒险。
求稳守住北海城,援军抵达了,将黄巾击退,黄巾基本就会自己消散,这是一个默认的流程了。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我怎么能因为自己的私利而耽误国家大事。”
“干大事又想惜身,注定干不成事!”
刘孝一拍案桌,坚定道。
以刘孝的职位最高,他都一锤定音了,其余的人也不能再说些什么。
翌日,正午时分,刘孝骑着战马前往约定的地点,留下了周泰与蒋钦协助守城。
“希望我和他们心连心,他们别和我耍脑筋了。”
刘孝看着眼前平坦的道路,放眼望去就是茫茫大地,有一种一眼望不到头的感觉,他甚至感觉有种可能迷路的感觉。
其中有一个亭子上面有一条飘扬的黄巾,显得格外的耀眼,这是他与黄巾所约定的记号。
刘孝也是小心的观察着四方,周遭没有高的建筑物,甚至连一个比较高的小山包都没有,断绝任何可能埋伏的可能。
定眼朝着亭中望去,里面仅有两个人,亭子的柱子旁拴着马匹,想来是同样的想法,防范刘孝带着骑兵来围剿他们。
见状,刘孝打马朝着亭子驶去,亭中的两个人见到来人就一个人,也是放下心来,稳坐在原地。
一刻钟的时间,刘孝就在亭外翻身下马,与亭中两人相隔着安全距离。
“两位就是天公将军与管亥大渠帅吧!”
刘孝看了一眼二人,一人身材高大,皮肤黝黑,面相憨厚,头发用一条黄巾束着,腰间配着一柄青铜剑,上面镌刻着两个大字,不知是从哪里抢来的。
身旁的人一身黄袍,穿着有点像古朴的天师穿着,皮肤白皙,目光犀利,身上的特征很容易就能辨别是她是一个女性。
“正是,阁下就是中郎将刘孝?”
张宁抢先开口道,眼前的人长相年轻,与她年龄相仿,甚至还要小上几岁。
“怎么?莫非我不像么?”
刘孝笑了一下,朝着亭中走去,安然的坐在了对面,亭中央则是一个圆桌。
“倒也不是,只是阁下未免有些年轻了。我本以为中郎将击退塞外匈奴,名震塞北,应该是个中年壮汉,”
张宁缓缓坐下,与刘孝对坐,管亥则是伫立在一旁,似一个侍卫一般,足见张宁的身份地位。
“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昔冠军侯击破匈奴,封侯拜将,封狼居胥,未过弱冠。今我年过二十,击破匈奴,有何惊讶的?”
刘孝笑道。只可惜其间没有酒,否则他也想来一场煮酒论英雄。
多读书,多看报,来到古代以后,多读书以后,他也喜欢引经据典了。
“是我目光短浅了,中郎将敢单刀赴会,足够证明你的胆气了。”
张宁微微一笑,夸赞道。一旁的管亥是有些听不下去,对于这种狗官,有什么好说的。
“哈哈,天公将军,你说的话真好听。”
刘孝笑道,他的眼睛都注意到管亥的脸色都黑了,在一旁死死的看着他。
“多谢中郎将夸奖,不过中郎将前来,是与我军和谈了。我有一事不解,这个和谈,怎么谈?”
张宁转了一圈,绕到了核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