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天下第一赋
卫仲道与卫兴二人面面相觑,这种文章,足以名传一时。
“蔡公善于教徒,想必敬思久居西湖,故而有此诗,此诗真是文采斐然,让人赞不绝口,应该构思已久,恰逢今日所表。”
卫兴拍手称赞道,言语之意表明刘孝此诗并不是临时所作,而是早就写出来的。
“卫伯父过誉了,这种文章不过是今日有感而发而已。”
刘孝笑着回应道,别的不敢说,能让他记住的文章,那可都是杰作,不敢说篇篇流传百世,流传一时那是手到擒来。
“此诗再无比较的意义,你二人若是愿意,不若写赋再看如何?”
卫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移了话题。
上方的蔡邕笑容满面,身为刘孝的老师,有此佳作,他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听闻写赋,蔡邕脸色一凝,只是未等他开口。
“在下愿意!”
卫仲道急忙开口道,脸色已经是铁青了,他要找回颜面。
“可以!”
刘孝不假思索道。
“你在干嘛?赋可不好写啊!”
蔡昭姬拉了拉刘孝的袖子,出言提醒道。写赋不比写诗,那个要求太高了。
“没事。”
刘孝淡然的摆手道,难写?反正不是他写,他负责背就可以了。
“那你们二人就作赋吧!”
卫兴见刘孝上钩,一锤定音道。
“敬思,你可不要强撑,不会写就算了。”
蔡邕出言打圆场道,刘孝才前来学习两年,能写诗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
“师父,徒儿平日跟随师父学习,日夜熏陶之下,也学了不少的东西。”
刘孝拱手拜道,想让他出丑?等一下他就让卫仲道知道,谁才是小丑!
“好,有此气概,不错不错!”
卫兴笑着拍手道。
见状,蔡邕也只能吩咐下人去拿笔墨与竹简。
“怎么样?我刚才写的诗?”
在等候的时间,刘孝转头看向蔡昭姬,出言询问道。
“一般!”
蔡昭姬嘴硬道,平日里看着刘孝吊儿郎当的,未曾想腹中真有才华。
“好家伙,我们平日吃的都是一样的,你嘴怎么这么硬!”
刘孝看着蔡昭姬别着脸,小嘴嘟囔,长睫毛一眨一眨的,暗自吐槽道,
两人的行为更加让卫仲道心中不满,才女配佳人,蔡家与卫家都是书香世家,家中有经书传承,那个边境武夫之子,凭什么和他比啊。
片刻以后,下人拿来了笔墨与竹简,两人接过笔墨,就准备写赋。
接过笔,刘孝就开始在脑海中思索,自己应当抄哪一篇比较好。是杜牧的阿房宫赋呢?还是苏轼的前赤壁赋……
看着刘孝的样子,卫仲道的嘴角微微上扬,诗词曲赋,其中赋最难写,没有扎实的底子根本写不出来。
“赋文难写,听闻敬思在蔡公麾下学习不过两年,会不会有些为难?犬子也是几年前才能作赋。”
“不若就算了吧!”
卫兴又出来假惺惺道,实际上就是在贬低刘孝,以抬高卫仲道。
“别嘴硬了,实在写不出来就算了吧。”
蔡昭姬小声提醒道,她从能写诗到作赋,也经历了几年的时间。
“相信我!”
刘孝语气坚定,没有理会卫兴,
“研墨!”
刘孝手持毛笔,铺开竹简,笔走龙蛇,洋洋洒洒就开始写赋,
“阿房宫赋?”
蔡昭姬在一旁默念着竹简上面的内容,
半刻钟以后,刘孝便将杜牧的阿房宫赋一比一的复制下来了。
在一旁观看的蔡昭姬的心情不能单单用震惊来形容了,此赋一出,刘孝的名字必将名扬四海。
“写完了!”
刘孝收起毛笔,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幸亏这是高考必考课文,不然这么长的文章,肯定记不得了。
“什么?”
卫仲道眼睛都瞪大了,谁家好人写赋写这么快啊?
你再有才华,也不是这样来的啊。
卫兴则是踱步来到刘孝的身前,看着竹简上面的文章,双眼也是移不开了。
“妙,妙,妙!”
蔡邕也按捺不住,走下去看刘孝所写的赋文。
“六王毕,四海一……”
“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
“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蔡邕越读越上头,整个人不自觉的朗读着赋中的语句,卫仲道也放下笔墨,前来观看此赋。
“此诗骈句散行,错落有致,又富含情感,不可不谓震撼人心!”
半晌,蔡邕才回过神来,出言夸赞道。
“此赋,可称当代天下第一赋!”
卫兴也是不无感叹道,此赋一出,天下是无人可与之抗衡,哪怕是他们所谓的文学大家,也写不出此等寓意深远,辞藻华丽的赋文。
卫仲道默默的低下了头,将手中的笔墨放在一旁,他的赋文尚且没有写完,哪怕写完了,与这篇阿房宫赋相比,也是萤火虫之光比皓月,无异于自取其辱。
“师父、伯父过誉了!”
刘孝拱手拜道,这篇阿房宫赋放在整个中国古代史上都是有名的,三国时期,唯一能与之相提并论的赋文,只有曹植的洛神赋了。
不过这个时候,曹植可能还是只是一个细胞,最多不过几岁。
“今日是犬子不自量力了,果真是名师出高徒。”
卫兴及时止损,再比下去,卫仲道就真的下不来台了。
“哈哈,卫兄谦逊了,日常切磋,当真不得。”
蔡邕则是摸着胡须笑道,刘孝的一诗一赋,是真的给他长脸。
刘孝回头望去,见蔡昭姬看他的眼神已经有了几分崇拜。一旁的卫仲道则是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平日在河东一带,他是代表性的才子,像这种碾压一般的失败,他还是第一次接受。
小小的插曲过后,卫兴也不再提两家结亲的事情,在一番寒暄以后,卫兴连饭都没有吃,就带着失魂落魄的卫仲道离开了。
“以你今日的水平,我也没有什么可以交你的了。过两日,你就可以收拾行李离开了!”
大厅内,蔡邕看着刘孝,出言道。
“啊?”
刘孝有些始料未及,
“父亲,敬思才学习一年多,连经学都没有学到一半!”
蔡昭姬跟着开口道,从她的心里,她是舍不得刘孝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