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闹（2）

    操母一听非常生气：&34;老三，人要有良心，你怎么能没有良心呢？你就不能帮帮你大哥吗？非得看着我们着急上火，你才满意？非得看着我们这个家散了，你才满意？

    我生你的时候大出血，差点命都没了。可是你呢？一点也不孝顺，就这么点小事你都不帮忙。

    这样吧，你呢？去找你的同事借一借，找老板借一借，不行的话咱们再去贷点款。先把这个钱还上，然后呢？我叫你大哥给你打个欠条，有钱就还你，你看行不？&34;

    &34;打欠条？打什么欠条？老三就是生下来克咱们的。如果没有老三，兴许老大就没有赌博这回事儿了，就是他克的，他不还谁还？&34;操父气急败坏的说。

    操明伟心里说：&34;小事，20万是小事吗？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打欠条，打欠条有什么用，他还能还？还说我克的，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我要是能克你们的话，你们还能活的好好的，还能来逼我要钱？我看应该是你们克我才是。&34;

    操父说：&34;老三我不管，反正一个星期以后我要拿到钱，如果拿不到，我就到你们公司去闹，我就找电视台去告你不孝。你看着办吧。&34;说完他就拉着操母走了。&34;

    操明伟看着摔门而去的父母，突然笑了笑，觉得自己这一生真的是太可笑了。

    这都是什么样的父母，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突然觉得人生好没有意思，活着好没劲。

    一个星期之后，操父操母又来到了操明伟的宿舍内，问他借没借到钱。

    曹明没说：&34;没有，没借到。&34;操父操母就大闹着要去告他，要去找他的老板。操明伟说：&34;你们看着办吧，如果闹到公司，我被辞退了，你们连那6000块钱也没了。&34;然后他就离开了。他觉得他需要好好想一想，好好冷静冷静。

    这天晚上，操明伟自己喝了六瓶啤酒，把自己灌醉了。走到河边大吵大嚷：&34;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为什么要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34;哭了一阵，笑了一阵，然后又默默的回到了宿舍当中。他认命了，不认能怎么办？

    第二天一早起来头疼的厉害，这个时候他们的组长给他打来电话，说他父母真的到公司去闹了。

    等他赶到公司的时候，父母已经被保安拦在了外面。父亲站在门口大骂自己不孝，是个白眼狼，不帮助自己的弟兄。

    母亲则坐在路边，一边哭，一边说自己为了这个操明伟付出了多少，差点命都没了，又说这个操明伟是多么的不孝顺。说的事情操明伟自己都不知道。

    今天他才知道，原来他的父母这么有口才。说的他都可怜这对父母了。觉得自己就是个人渣。是个不配活着的畜牲。

    操母一看到他，就朝他扑了过来，一边打一边骂：&34;你个白眼狼，你个畜牲，你个不孝顺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生你出来。&34;

    操父看到他，也朝他扑了过来，也是一边打一边骂，让一边看着的人都说，养这样的儿子还不如不养，这样的人就应该开除他 。

    结果他真的被公司开除了。他到医院去治伤的时候，他的同事给他打电话。

    &34;你快看看今天当地新闻，你爸妈上了新闻。说你不孝顺打骂父母，耍钱还把家里的房子给卖了，逼着你大哥二哥给你还赌债。他们来就是为了让你把赌债还上。谁知你不听，还把他们打了，他们没有办法才闹上新闻的。&34;

    操明伟眼前顿时一黑，差点没晕过去。他的父母这是要干什么？为了钱他的父母要毁了他!

    这时，他接到了操父的电话：&34; 老三，赶紧想办法借钱，把钱给我，如果你再不给我，我和你妈就上桥上去，找记者，我们要跳河，让人都看看儿子把老子都逼得跳河了，我看你还怎么活？&34;

    &34;爸，你要逼死我吗？你为了你的大儿子，你要逼死我是不是？我现在工作没了，住处也没了，一分钱都没有，你让我拿什么去借，我以后该怎么活，这些你都不管吗？&34;

    &34;我不管，是你逼我的。你要是早点把钱拿出来，我至于吗？反正我不管，现在你就赶紧给我想办法借钱去，要不我和你妈就去跳河，你自己看着办吧。&34;然后操父就挂断了电话。

    操明伟看着手机好一会儿，才默默的把手机放到了兜里。出了医院，他又来到了河边，默默的坐了一下午，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只是今天的风好大，沙子进了眼里，眼泪止不住的流，怎么擦也擦不净。

    只是他不知道，离他不远处，有一双眼睛正在默默的看着他。这么好看的人，流泪也是好看的。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在哭，好想上去安慰他，又怕把他吓跑了。所以眼睛的主人就一直的看着他，直到他走了，才收回视线，也转身离开了。

    操明伟离开河边，就这样一直没有目的的走着，他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也许该离开这个城市了。

    操明伟想离开这个城市，也许躲得父母远远的，才是对自己最好的。等到父母老了，再按月给他们多寄一些养老费，也不枉他们养了自己一场。

    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吧，自己这一辈子就是亲人缘浅了些，强求不得。以后一定要找一个爱自己的人，好好体验一把被爱的滋味。

    还没有等他离开这座城市，他的父母还有后来赶来的大哥，二哥又找到了他，要他想办法借钱。

    他不同意，然后就被他们给打了一顿，晕倒了。

    再醒来已经是在医院里了，父母和大哥二哥也没有了踪影，只有他一个人在医院里养伤。

    他想这样也好。一顿打换来不用还钱也挺值得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一个月以后，催债公司的人就上门了。

    他被告知父母用他的身份证贷了高利贷50万，他们是来催债的。

    他一听都懵了，他不相信父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就赶紧给父亲打电话。

    &34;爸，今天有高利贷的人来找我，说你们用我的身份证贷了50万，是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34;操明伟急切的问道。

    &34;嗯，是有这么一个事儿，确实是贷了50万。&34;操父说。

    &34;大哥，他不是只需要20万吗？你们为什么要贷50万？这50万怎么还？再说了，你们怎么能用我的身份证去贷款？&34;

    &34;确实，你大哥只需要20万。但是我一想，你大哥还完钱之后，手里就一分钱都没有了。我寻思多贷一点给你大哥做个生意。再说了，不用你身份证，用谁身份证？你大哥二哥他们都没钱，怎么贷啊？拖家带口的还不上怎么办？你不一样，你就一个人，怎么也还上了!&34;

    &34;爸，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50万的高利贷啊!利滚利啊!我怎么还？我现在没有工作，没有住房，手里也没有钱，你让我怎么还？爸，你到底想干什么呀？你想逼死我吗？&34;

    &34;老三，爸也不想借高利贷，可不是你借不着钱吗？我有什么办法，只能去借高利贷了。老三啊!爸知道难为你了，可是爸也没有办法啊!不能看着你大哥被砍，看着这个家散了。&34;

    &34; 那你就能看着我被砍，对吗？这钱我要是还不上，我不也得被砍吗？你怎么就不想想我呢？我是不是你亲生儿子啊？&34;操明伟简直要被气死了。

    &34;老三，我知道你生气。但我也没办法，算爸欠你的，行吗？还有一个事儿啊，这50万呢，你就自己还了吧。我们是没有能力还这50万，这钱就算买断咱们父子的亲情了。

    以后呢，我也不用你养老，也不用你送终。你也不用再回来了，咱们的缘分呢，就到这吧。好吧，这钱你就想办法自己还吧，行了，没事我挂了。&34;说完操父就挂了电话。

    &34;爸，你让我怎么还？喂？喂？&34;操明伟看着手机，愣了好半天。

    旁边催债的人对他说：&34;我不管你们谁借的钱，也不管你知不知道，反正这个钱你得还，我下个月再来，你必须得把钱还上，要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34;说完就起身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