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九十九个爹娘
“老爷,老爷,夫人生了。”
“快,快,你们快去旁边伺候着,这次不能再出岔子了。”男人急忙对着身边的七八个丫鬟说道。
“是,老爷。”听到男人的话,几个丫鬟连忙快步走进屋里给那四五个接生婆打下手。
“唉~第一次没经验,这次准备充分,应该不会再出现三年前的惨案了吧。”男人看着走进屋里的丫鬟,脸上没有得子的喜悦,而是皱着眉头,神经一直紧绷着。
屋内。
感受着这与第九十八次投胎时同样的口感,婴儿内心慌了。
“仙人板板哦,特地换了个地方跳河,怎么又投胎到这家了。”婴儿皱着眉头吮吸着那熟悉且略带粘稠的奶水。
没错,男子的第九十九次投胎又投回了三年后的沈家。
与此同时,旁边站着四五个接生婆,七八个丫鬟,全都眼睛不眨的,一脸紧张的看着婴儿吃着奶。
吃了一刻钟的时间,婴儿终于停下了吃奶。
看着扭过了头不继续吃奶的婴儿平安无事,旁边的众人放松了下来,皆欢呼了起来。
其中一个丫鬟对着屋外大声喊道:“老爷,公子没事,这次没有被噎死。”
屋外的沈富贵听到,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呼了一口气,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泪水:“好,好啊,我沈家这回是真有后了啊。”
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向着屋内走去,同时吩咐管家准备好喜帖,并向城里发布喜讯,沈家要在三天后大摆宴席。
屋内。
看着怀中已经吃饱睡着的婴儿,想起了三年前自己的第一个儿子,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沈富贵高兴的合不拢嘴,这简直就是老天爷对沈家的保佑,对自己的偏爱啊!
“哈哈哈,宝贝儿子,以后你就叫沈荣华了。”沈富贵亲了亲怀中的婴儿,咧着大嘴说道。
婴儿感觉到一缕胡须在脸上蹭过,不满的用胖乎乎的小手扒拉了一下脸,然后就听到了沈富贵脱口而出取的名字。
“我去你奶奶个腿儿,沈荣华,这么难听的名字,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有没有点水平,小爷我一世英名,这破名字我要去到其它位面不得被仇人笑掉大牙,坚决不行,达咩!”
沈富贵怀中的婴儿连忙摇了摇头。
咦?
“稀奇了,刚出生的小孩就会摇头了?”沈富贵疑惑的看着襁褓中的婴儿。
床上的妇人钱悠玉此时看着疑惑的沈富贵笑了起来:“老爷,可能是儿子觉得这名字不好听吧,要不换一个吧。”
“不好听吗?荣华,这不是挺好听的,一听就是我沈家的公子哥。”沈富贵喃喃自语着,然后就陷入了头脑风暴中,绞尽脑汁的想着别的名字。
沈有乾,沈万三,沈千金,沈扬威,沈伯奇。。。。
看着婴儿摇的跟拨浪鼓的小脑袋,沈富贵陷入了深深的怀疑——自己的取名水平这么低吗?
不忍看着沈富贵被一个名字纠结的死去活来的,钱悠玉开口道:“老爷,依我看啊,叫沈东如何?”
“沈东?东,太阳升起的方向,寓意万事万物的开始、充满生机。”
“好,好啊,果然还是夫人有文化啊,哈哈哈。”沈富贵听到钱悠玉取得名字,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想到名字的寓意,满意的转头对着怀中婴儿说道:“哈哈哈,儿子,你以后就叫沈东了。”
看着婴儿难得的没有摇头,松了一口气,感叹道,取名真难啊!
“沈东?还可以,自己这第九十九个母亲取名水平,不错!不错!是比这个第九十九个爹强多了。”
“小爷我要开眼看看这家条件咋样了。”
想到这的沈东,挤了挤眼,努力的想睁开眼睛。
在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睁开了双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不再是白花花的一片,而是一个留着一缕胡须,浓眉大眼,带着一顶不高不矮的帽子,张着嘴,表情有点疑惑的男人。
想到刚刚被这男人亲了一下,沈东又抬起胖乎乎的小手在脸上扒拉了一下。
“再亲小爷,我呼死你!”沈东动了动喉咙,咽了咽已经涌出一点到嘴里的奶。
“哎,夫人。”沈富贵再次抬起头,向着床上躺着的钱悠玉不解的问道。
“怎么了,老爷。”看到沈富贵着一脸疑惑的样子,钱悠玉也疑惑着回道。
“小孩子睁眼要多久啊?”
“大概也就七天左右吧,怎么了,老爷,问这个作甚?”钱悠玉不解的回着话。
“哈哈哈,我儿真是天才啊,异于常人啊!哈哈哈。”听完钱悠玉的回答,沈富贵大声的笑着。
随后便将沈东交给了站在一旁提前聘好的奶娘,嘱咐了几句便朝着外面走去了。
此时在奶娘手中的沈东小眼不断的东瞅西瞅的。
内心喃喃道:“哎呦,不错哦!这房间装饰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小爷很满意!”
而钱悠玉看到自家老爷这迷惑性的行为和言语,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的看着抱着孩子的奶娘。
看着夫人投来的疑惑的目光,奶娘也不明所以,低头看向了沈东。
然后便瞪起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激动且带着颤抖的看向躺在床上的钱悠玉。
“夫,夫,夫人,公子他,他,开眼了。”
听到奶娘的话,钱悠玉也震惊了。
这难道就是老天爷看自己一生无子,特赐给自己这么一个聪慧过人的孩子嘛!
。。。。。。
很快。
三天后的大摆宴席如约而至,整个城大部分的人都跑来向这位老来得子的首富报喜。
吃过饭后,报喜的人也都美滋滋的揣着一贯铜币回家了。
百岁宴。
又是相同的流程,这次揣着两贯铜钱的人们,走在回家的路上,嘴角咧到了耳边。
一晃八年过去。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哎,哎,少爷,别扯老夫的胡子啊。”
“少爷,这是老夫的定情信物,快还给我。”
沈府的院子内。
此时一老一少正上演着你追我跑的戏码。
前面光着脚丫,流着一条鼻涕,手里拿着一个玉佩,踉踉跄跄的跑着。
后面一个涨红了脸的白衣老头儿,一只手举着过头的拂尘,另一只手提着自己衣服的下摆,追着前面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