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撕扯
曲南歌陪着白江麟在书房灌了一下午的酒,连醒酒汤都没有,白江麟却像是越喝越清醒。
“好了好了,今天先到这儿,你先回去休息,反正都回来的,有什么事也不急在这一时解决。”
曲南歌看他的样子实在是可怕,怕他就这么喝死了。
门外传来许蝶欢清甜的声音:“白公子?曲公子,月熙退烧了,现下已经醒了,你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江麟,柳姑娘醒了,你要不要过去看一眼?”
白江麟眼神涣散,面色冰冷的吓人:“不去,我去睡了。”
说完起身往外走,他有些步履不稳,许蝶欢见状上前扶住他:“那我送白公子回去吧。”
“不用。”白江麟冷冷的甩开许蝶欢。
许蝶欢面露尴尬,咬咬牙还是追了上去:“那我在后面跟着你,这院子里水池众多,你喝了酒,不安全。”她声音越说越小。
“随你。”白江麟不再搭理她。
曲南歌看着白江麟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
他不是圣人,做不到撮合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和好,但他自小读过的圣贤道理,又不允许他做趁人之危的小人。
他深吸一口气,朝柳月熙房间走去,曲南歌边走边想:她是我的病人,不能有非分之想,对,他还是自己兄弟的女人,绝对不能。
咚咚咚——
屋里面传来一声微弱的声音:“请进。”
曲南歌推门进来,柳月熙早已经醒了,正靠坐在床头,手捧着药碗。
“曲公子,多谢你。”短短一句话,包含了许多数不清的情绪。
曲南歌依旧是一副不羁的模样:“你是谢我给你治伤,还是谢我陪着白江麟灌了一下午的酒?”
他知道柳月熙醒后肯定会问白江麟的去处,那她自然会明白,曲南歌已经知道了信的事。
柳月熙低头自嘲的笑了:“都有,都感谢你。”
“是啊,我都舍命陪君子了,你们两个就别折腾了,我这劳心又劳力的,实在吃不消。”曲南歌打趣着。
柳月熙一时语塞。
曲南歌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给柳月熙搭脉。
“心火旺盛,气血倒涌,又着了风寒,额头的伤口又有些发炎。”他头疼道:“连续用药七日,不可间断,否则本公子这一世盛名就要毁了。”
柳月熙面露愧疚:“是我不好,抱歉。”
“哎哎我没那个意思,我逗你玩呢,你别往心里去。”
说完赶紧叫人将药膳端过来给柳月熙,柳月熙没什么胃口,可碍着曲南歌盯着,勉强吃了小半碗,又有些昏昏欲睡。
“柳姑娘,你还是要多休息,这样,你先睡吧,我去那边坐,等许姑娘回来我再离开。”
柳月熙确实疲倦的很,躺在那很快就睡着了。
曲南歌眼巴巴的望着她,又不敢往前凑。
“师尊!你别走!”柳月熙睡得很不安稳,额角的纱布边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曲南歌总算有理由过去了,他拿起桌上的帕子给柳月熙擦拭着,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满是紧张的睡脸。
可刚擦了一半,柳月熙突然抓住曲南歌的手,嘴里呜咽着:“别走别丢下我带我走”
曲南歌浑身僵硬的愣在那,没想到这人睡着了,力气竟这么大!
“白公子,月熙那你不用担心的,你真的不用去,她应该已经睡了。”许蝶欢小跑的追着白江麟,气喘吁吁的说道。
白江麟喝多了酒,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原准备躺下了,可还没走到床边转身就向外走。
他直奔柳月熙房间大步迈去,甚至小跑起来。
咣当——
白江麟狠狠的撞开门,就看见床上二人悬在半空中牵着的手
“你放开她!”
许是喝醉了酒,白江麟疯了一样推开曲南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手指着门外大吼:“走!”
“”
曲南歌一脸无辜的被请出门外,和许蝶欢面面相觑。
“罢了,你回去休息吧,今日你也累了。”
“好,那我就先告辞了曲公子,我明日就先不去药铺了,月熙这里,还是由我来照顾吧。”
曲南歌望着那扇门,一想到白江麟刚才的样子,无奈的点点头。
晚风乍起,吹过一片乌云,深秋的雨总是带着寒意,却没法抵消白江麟内心的火热,他觉得那团火就快喷出来了。
他骨节分明的手掐着柳月熙的脖子,满眼的狠戾和痛楚!
“怎么?这么快就有了别人吗?”他的手指越发用力,看着柳月熙涨红的小脸,他心里竟燃起一阵痛快:“你不是说过任我处置吗?好啊!那我就成全你!”
柳月熙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撕扯她的衣裳,不由得大惊:屋里不是曲南歌吗?怎么回事?
她猛地惊醒,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那人的脸上!
“师尊?”她终于清醒了:“师师尊你这是”
柳月熙本以为白江麟不会过来了,却没想到他不仅来了,还撕她的衣服!
白江麟玩味的盯着她,舌头顶了顶被打的那面脸,似是要用眼神将她剥离殆尽!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你在慕容家可是答应任凭我处置的。”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眼里蓄满了泪水,这就开始了吗,她们二人终究是回不去了吗?
“收起你的眼泪,太扫兴!”
“”
外面的秋雨愈发急促,柳月熙只觉得一颗心被剥离出来,被扔到院子里风吹雨打,被揉捏的粉碎。
她不再挣扎。
眼神变得空洞,耳边,白江麟粗重的呼吸仿佛和秋雨声融为一体,她像是被推进了旋涡,任凭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身体上的痛楚愈发清晰,不断提醒着她这才是现实。
柳月熙额角的纱布在黑暗中滑落,伤口渗出的血水洇湿了枕头,泪水的湿咸和着血腥气,让白江麟生出了报复的快感。
“别分心!出声!”
白江麟的笑容逐渐扭曲:“是你亲口答应的,要反悔吗?呵!晚了”
狂风席卷着骤雨,不停地哀嚎,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