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这是另外的价钱
工作了几天，鱼小曼终于步入正轨，兮兮也不来了，说家里备产，有事微信打电话都可以。
文员的工作还可以，就是有点杂活。鱼小曼除了正经事，还得给严安买早饭。
严安对她的态度也是一直那么不温不火，公私特别分明。上班时间有交流无障碍，下班时间无交流有障碍。鱼小曼心想，你至少看在我们住在对门的份上，礼貌问一下我要不要搭车啊……结果他连礼貌都不想礼貌，直接就走。
鱼小曼只能选择共享单车，办个月卡，天天骑车，锻炼身体。
过了几天，公司就来了几个人。鱼小曼看严安直接把对方请到办公室，还发来微信让自己买四杯咖啡，估计是客户的面大。
于是她就到楼下瑞迪咖啡买了四杯，拎着回来。去严安的办公室敲门，没人应，隔壁小白探出头，“去会议室了。”
鱼小曼就拎着咖啡去会议室，一开门傻了，屋里算上严安五个人呢，自己四杯咖啡，岂不是世纪难题了？是严安不喝？所以不给他咖啡？严安扭头一看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鱼小曼又给门关上了。
心理活动开始，为什么严安五个人让自己买四杯咖啡？是故意难为自己，还是给自己出题让自己答呢？如果不给他咖啡，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呢？再去买一杯？
正瞎琢磨，严安开门抢过咖啡就把门给关上了。留下鱼小曼在那发呆，接着手机就收到短信，“会不会开车？”
会是会，就是之前活着的时候考得驾照，不过现在手里没有呀。鱼小曼还得麻烦禅真，于是发去信息，禅真几乎秒回，“等着。”哥办事你放心，十分钟，就告诉鱼小曼搞定了，“有空给你拿过去，线上已经可查了。”这么说是现在没空了，鱼小曼就问他，“你在哪呢？是不是在地府陪着小息呢呀？你要是在地府，顺便看看小阎哥在干嘛呗。”
信息发出去好一会儿也没回复，鱼小曼正在胡思乱想，严安信息又来了：
“咋还不回消息呢？”
鱼小曼赶紧回，“会开车，有什么事吗？”
“中午别叫外卖了，我带你出去吃。”
鱼小曼回到自己的屋里继续手头工作，11点多严安信息又来了，“准备一下吧，跟我出去吃饭。”
鱼小曼赶紧保存文件，穿上外套，跟小白报备了一声，扭头和严安以及一干客户会和在电梯门口，严安也不说话，依旧是微信联系，“一会儿吃饭你不用说什么，坐我旁边吃就完了，等吃完饭你开我车就行。”哦，原来不是白白吃饭，是要当代驾的啊。
鱼小曼也并无异议，吃好吃的可比代驾贵多了。
严安和鱼小曼开一辆车，客户四个人一起来的，开了自己的车。鱼小曼坐在副驾就先把车打量一番，熟悉一下怎么开，严安对此还挺满意，“虽然你这个跟踪狂私底下有点烦，但是工作态度我还是挺欣赏的。”
切，我私底下也不是你想象的跟踪狂好不。鱼小曼就当没听见。
到了酒店，严安开了一个雅间，让人送了一箱子好酒。看来这客户不太好拿下呀，鱼小曼最烦这种酒桌文化，不过自己已经答应来了，就只能选择低头吃饭。
严安是真大方，那贵菜几乎是点了一遍，鱼小曼看的口水都要滴到桌子上了，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米饭大碗有没有？男人喝酒我喝汤，荤素搭配最健康。
鱼小曼是吃了一道又一道，时不时偷看一下严安的状态。他是面不改色，一个字，喝！来者不拒，谁敬酒跟谁喝。一场下来，基本上是无敌的存在，去了两次厕所，回来说话都不带大舌头的，鱼小曼暗暗竖大拇指呀，这是高手。
反观对方，四个人喝趴下三个，剩下一个只能用啤酒来掩饰自己，看来也是强弩之末了。这商场如战场，酒局如战局，严安是胜利了呀。
鱼小曼原以为这就差不多了吧，结果严安不知道怎么忽然就社牛附体，提出一会儿去唱个ktv。鱼小曼脑袋开始疼，她是真的受不了这帮油腻男纵情嚎叫，尽管自己那个老板不油腻。对方四员大将明显也是意犹未尽，借着酒劲全都答应。于是乎，鱼小曼在严安的微信指示下，先结账，后开车，ktv包房继续吃吃喝。
震耳欲聋的情况下，鱼小曼稳如老狗，一杯茉莉甜茶，一包薯条，一包锅巴，跟个老干部一样往皮沙发上一靠，听他们发挥。
结果一个一个的不负所望，唱的啥也不是，调都没有。死了都要爱双节棍，黄昏爱你不是两三天，荷塘月色星星点灯，挪威的森林两只蝴蝶，后来恋爱ing，光辉岁月可惜不是你，龙的传人去江南。鱼小曼觉得自己听完，脱发程度都要严重几分。早知道有这个项目，应该问问严安是不是应该有提成和中午加班费。
这个时候严安似乎有点醉，坐在鱼小曼旁边也不吱声。不知道是憋大招呢，还是cd冷却呢，鱼小曼觉得他肯定是想干一票大的。
真让她猜中了，最后严安终于站起来，说要唱一首。
鱼小曼心说我倒要看看你唱个啥。
结果没想到这把是高端局，严安直接一首日语的歌，震惊在场众人。
混二次元的鱼小曼当场热血沸腾呀，这熟悉的旋律，这悦耳的音乐。
这不是红莲华吗！牛皮呀！
目光偷看四个大哥，明显不知道是啥名字，只能单纯叫好。
你们这些三次元还是算了吧~鱼小曼激情跟唱~
严安愣了一下，四个大哥叫好声直接提高音量，还顺带递过话筒。
空耳皇后鱼小曼只能接过来，中式日语开始唱。
没关系，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好不容易唱完，严安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她还想拿话筒，严安赶紧抢过来还给四个大哥，“你们唱你们唱……”
鱼小曼呵呵呵呵，此刻笑容是最好的武器，就算是失败也能最后挽尊一下。
严安在她身边小声说，“你是怎么有自信唱下去的啊……不行咱先学学日语再说？”
好不容易唱完三个小时，鱼小曼都吃撑了，看五位大哥又喝了好几件啤酒。严安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看样子是醉了。看看时间也已经下午四点半了，鱼小曼小声问严安，“要不要结束战局啊？”
四个大哥先撑不住了，“严总，今天就到这吧，关于合同，我们明天跟您谈。”
严安站起来还晃了一下，鱼小曼赶紧扶住他，他抬手就把鱼小曼甩开了，“没事，一会儿一起吃晚饭吧……”对面的一听赶紧说，“不用了，晚上约了别的饭局了。”
鱼小曼在心里给严安打个高分，以进为退，1v4一点不带怕的，真厉害。
等那四个人分开，严安是彻底装不下去了，在马路边就开始吐，鱼小曼只能在他背后给他拍后背，“没事吧你。”
“能有什么事，死不了。”严安吐完脸色惨白，浑身不住的发抖。挺大个的人看起来摇摇欲坠的，鱼小曼掏出纸巾，“你擦擦嘴，在这等着，我去开车。”
“哎……”严安似乎想拽她一下，鱼小曼转身速度过快，没拽到。
鱼小曼从停车场开车出来，就看见自己老板在马路边收拾吐的残留物，心说，哎呦还挺有公德心的嘛。
严安直接坐到后座上，看出来是真的有点不舒服。鱼小曼有点担心，“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啊……”
“不用，没那么严重，直接回家吧。你今天也下班吧，跟小白说一下，算外勤不用打卡了。”严安硬撑着说。
还算你有良心。鱼小曼开车回了小区，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然后从后视镜看到严安闭着眼靠在，似乎睡着了。
她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年头干什么都不容易呀，以前以为当老板能好点，其实当老板也挺累的。
严安忽然开口说话了，“鱼小曼，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鱼小曼吓了一跳，怎么忽然这么说？
“你大学在哪上的？”严安睁开眼，“我怎么感觉好像是在学校见过你。”
我的妈耶，鱼小曼差一点就以为又是小阎哥恶作剧了。她没好气的说，“人仁学院上的，我们应该没见过，我是没印象。”
严安不再说话，打开车门，想下车，看他挺费劲的，鱼小曼只能下车帮忙，搭着他往家走。
严安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水味，是很好闻，但是不熟悉。至少鱼小曼从阎王身上闻到的味道不是这种，鱼小曼感叹，人有相似，但是还真不是一个人。
到了严安家门口，鱼小曼就说，“你开门吧，我闭上眼睛，不看你密码。”
结果人家指纹解锁，鱼小曼直接无语。
“想知道密码我告诉你。”严安淡淡一笑，“今天谢谢你，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鱼小曼呵呵哒，你这是套路我是不是？还喝茶，奶茶有没有？
下一秒鱼小曼就坐在严安家的吧台，看着严安在那煮奶茶。
“不是……我就开个玩笑，你还真会做啊……”鱼小曼眼巴巴的瞅着。
“多简单，不就是煮点茶热点奶，混合起来吗？”严安一边煮一边说，“这还是无添加的版本，跟外面科技与狠活可不一样。你能喝到你老板煮的奶茶，你都三生有幸。”
鱼小曼心说，我不太想有这个幸。
煮好鱼小曼喝了一口，恩，怎么说呢……
严安还有点期待，鱼小曼嘴一咧，“挺好喝，就是没加糖，没啥味。”
“你就说句好喝能咋的？”严安收起茶具，坐在沙发上休息。
“没啥事，我就回家了啊。”鱼小曼站起来，“车钥匙我给你放在门口鞋柜上了。你要有啥不舒服，你就给我发微信哈，别半夜呛死了。”
“你这说话的能力是天生的吗？”严安要不是喝多了，真想怼她几句，可惜现在是真有点难受，多说一句都有点反胃。
“要不……”严安忽然也站起来，“你也请我去你家喝杯咖啡啥的？”
“啊不是……你要干嘛……你可别以为咱们俩能有啥下文啊……我可是有男朋友的……”鱼小曼吓得夺门而出，“你要有非分之想，你还是呛死算了。”
严安看着门咣当一下关上，又坐回沙发，思考了一会儿， 他给鱼小曼发了个微信。
鱼小曼刚进自己家，打开手机一看，“这人有病吧？”
严安发的那条消息是，“有没有可能，我就是你说的那个跟我长得像的人？”
疯了？鱼小曼思索了一会儿，怎么也想不明白，严安啥意思？于是她就又出去了，敲了敲严安的门，严安秒开，伸手就拽她进屋。
鱼小曼心怦怦直跳，直到他把她按在沙发上，彼此的距离近的都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你以前真没见过我？你在火车上把我跟谁认错？有几次三番说我跟谁很像？”严安也有点激动起来。
“严总，你别激动，你冷静一下听我说啊。”鱼小曼有点紧张，“你这样我有点害怕。”
严安松开她，叹了一口气，“我最近晚上总做梦。”
“什么梦，跟我有关？”鱼小曼问。
“对，跟你有关。”严安就很尴尬，“就，那种。”
“哪种？”
“那种。”
“哪种？”
“那种。”
“带颜色的那种？”鱼小曼惊呼，“你居然yy我！”
“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我是有梦见跟你亲热的场景，但是没那么脏好吗！”严安脸有点红，“如果一天梦见也就算了，我天天梦见，跟连续剧似的。你不会是给我下降头了吧？”
“您老人家可以百度一下，下降头的方法。我一个穷的一清二白上班都得共享单车的人，我还有那个闲钱给你下降头啊？有钱我直接共享助力车上班了好吗？”鱼小曼这个无语。
“反正我觉得你不对劲，我想跟你谈谈。或许，跟你说的那个人有关系呢？”严安正襟危坐，“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我。”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鱼小曼抱住自己的肩膀，有点警惕的看着他。
“你认识的那个人是不是死了？”
鱼小曼想，算是，点点头。
“他是的男朋友？”
鱼小曼点点头。
“所以他托梦给长得比较像他的我，让我变成他照顾你？”
鱼小曼摇摇头，“要不你还是睡吧，我看你是真喝多了。”
“说完再说。”严安非常认真的说，“你来我公司我觉得也不是一种巧合，说不定是他冥冥之中牵引着你来的。我仔细想过了，我决定。”
决定啥……鱼小曼非常紧张。
“我决定你以后做我贴身秘书，负责我生活起居，工作事项。”
“那可是另外的价钱！”鱼小曼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