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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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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亏前面三人走的快,小厮虽然震惊,但还知道压低声音,因此这个爆炸般的消息也只小范围地爆炸了一下。

    季容妗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创到,脚下一崴差点被绊倒,还是冬梅在一边扶了她一下,她才勉强站直身子。

    那小厮一副得知了大秘密的样子,一眼瞪得更比两眼大。

    季容妗与他面面相觑,从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你可别瞎说啊,我不承认。”

    话虽如此,她的脑海里还是闪过了许多从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假如……假如原主真的喜欢的是林长存,那她和公主又是什么情况?!

    季容妗脑海一片混乱之际,便听林长存同样面色难堪,道:“你果然贼心不死!”

    果然?

    难不成林长存知道原主喜欢他?

    一时之间,林长存和他的小厮,季容妗和她的丫鬟,四个人集体陷入了沉默。

    而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一个藏在林木后的人惊掉了手中的笔。

    膳堂内。

    季容妗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虽然喜欢林长存的是原主,但毕竟现在用这个身体的是她,一想到以后江湖上还要流传她这么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打住,季容妗恶狠狠地想,这个传闻一定要在摇篮里被掐断。

    她打死不承认,林长存也没法子,现在重要的是要怎么让他们相信,自己从来没有喜欢过林长存。

    季容妗想着想着,目光就与对面的林长存对上了,两人皆是虎躯一震,同时别开脸,假装没看见对方。

    季容妗低头憋了好一会,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总归这事知道的也不过就他们几个人,冬梅那边倒是容易糊弄。

    至于林长存等人,她只要表现得与沈竹绾足够恩爱,什么断袖,到时候就只是断了的袖子,和她半毛钱关系没有。

    打定主意的季容妗放下了心,再看林长存也没有那般尴尬了。

    很快,用晚膳后季容妗与沈竹绾没停留多久,便离开了。

    几乎他们的马车刚刚离去,林长存便火急火燎地拉着他爹娘回到屋子,推出自己的小厮,让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烛火微微跳动,映在三张沉默的脸上。

    林长存脸色难看:“爹,娘,我与你们说了,你们不信,这下有阿福给我作证,你们该信了吧?那季容妗她就是个断袖,而且还断到你们儿子头上来了!”

    林长存的话掷地有声,两夫妻的神色终于缓过来。

    林夫人皱着眉:“我瞧着驸马对公主很上心,不像是断袖啊。”

    她说着,又瞧了自家儿子一眼:“更何况,即便是个断袖,应当也不会看上我们存儿才是。”

    林长存:“……”

    他恼羞成怒:“娘!”

    林夫人瞧着他的神色,回过神来安慰道:“娘是说,你对她的态度那般差,她应当不会自讨没趣才

    是。”

    “她讨了,她不仅自讨没趣,还光明正大地告诉了阿福,生怕我不知道。”林长存一想到这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罢了。”林将军神色沉默:“总归明日就要走了。”

    “也是。”林夫人应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罢了,总归明日就走了。”

    林长存觉得他们夫妻两的重点和自己不一样,明日走了又能怎么样,公主不还是被季容妗骗着呢吗,而且他很危险的好不好?

    但夫妻两没有再理他,牵着手离开了,只留林长存原地风化。

    他的命就不是命吗?

    夜间时分,沈竹绾正在书房看奏折。

    影二恭恭敬敬地将今日记录的驸马行径与话语交给她,而后退至一边等待吩咐。

    沈竹绾瞥了一眼那满满当当的小字,批完手中那本奏折后,这才落下笔,取过小纸。

    原先这记录是一日一看,后来沈竹绾改为了三日一看,她看的这份便是季容妗三日来的行动。

    目光落在第一行时,沈竹绾的目光便顿了顿,三日前正是季容妗开始练武的第一日。不过很快她便面色如常继续看了下去,当看到最后一行时,沈竹绾眸光终于动了动。

    她将小纸放下,看向站在下方毫无存在感的女子:“这也是你亲耳听到的?”

    影二熟练地回:“是,属下亲耳所闻。”

    沈竹绾淡淡:“那前些日子驸马与江太医家的女儿?”

    影二的面瘫脸露出一抹愤慨:“这正是属下要说的,驸马她男女不忌,私德有损。”

    沈竹绾闭了闭眼,半晌,道:“此事不得泄密,先下去吧。”

    影二向来不会质疑沈竹绾的决定,很快便领命消失了。

    她走后,沈竹绾照例将那小信烧毁,这才继续去瞧未曾批阅完的奏折。

    另一边,私德有损的季某人在自己屋内睡了个好觉。

    次日一早,一只肥鸽便飞到了她床前,季容妗熟练地取下信件,上面是江楠语狗爬似的字迹,写着约她明天去跑马。

    好在季容妗从前学过骑马,恰好她也想试试这儿的马与现代有什么不同,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并回信:记得换成男子的衣袍

    收到回信的江楠语一脸蒙圈,但还是如言换了身衣裳。好在她爹的衣裳多,偷穿一两件也不碍事,就是这花纹看起来太老气了。

    江楠语想了想,又给自己装扮了一下,这才满意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离开了。

    两人先约在了春旺酒楼用膳,季容妗到约定的包厢后,只看到了一个背对着她的老人家。

    想了想,她还是礼貌道:“老人家,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儿……我敲……”

    江楠语一个转身,吓得季容妗差点起飞。

    眼前的女子套着花白的胡子,穿着老气的衣袍,学着老人的模样颤颤巍巍

    地转身(),老气横秋地道:年轻人(),你喊我?”

    季容妗:“……”

    江楠语继续:“年轻人你记住……”

    季容妗:“记住什么?”

    “你别管什么,你就记住。”

    季容妗额角抽了抽:“……江太医若是知道,少不得要罚你。”

    “他怎么会知道?”江楠语不屑一顾,而后看向季容妗,笑眯眯道:“今日出来,我们来庆祝一下林长存那厮终于要离开了!”

    季容妗坐在她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他要离开了你高兴什么?”

    江楠语“啧”了一声:“高兴他离开就破坏不了你们感情了啊。”

    季容妗手一抖:“我们?”

    “对啊。”江楠语眼睛转了转,旋即恢复那副老人的声调:“他已经走了,老季你就别再惦记他了,喜欢公主也比喜欢他强啊。”

    季容妗瞳孔地震,她竟然也知道!究竟还有多少人知道?!

    她收拾好表情,打死不承认:“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啊,我从来没有喜欢他的。”

    江楠语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旋即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感叹道:“嗐,我懂,问就是爱过,我都懂。”

    季容妗:你懂个球。

    “我真没有。”季容妗满眼真诚:“我喜欢的一直都是公主。”

    “我就知道。”江楠语忽然眼睛一亮:“难怪你费那么大劲给公主送那生辰礼呢。”

    季容妗:“……”好像上当了怎么回事。

    两人闲聊期间,小二将两人点的菜端了上来,两人熄火,埋头苦吃起来,同时不忘将自己不爱吃的递到对方面前。

    用完膳,两人稍作休息,便往西郊的马场去了。

    西郊的马场是京城内有名的跑马的好去处,去的人可以自己带马,也可以从那边租赁,只需交付一定的费用,便可在那片林子中跑马游玩。

    季容妗带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一起,着实是有些惹眼。

    眼见着不少人都将目光放在江楠语身上,季容妗默默远离她一步:“你这样别人会觉得我是在欺负你一个老头子。”

    江楠语闻言忽然开始颤抖,她颤颤巍巍地递交银钱,力图装的更像一点,并借此期间靠近季容妗。

    笑得见牙不见眼:“看我一会惊掉他们的下巴。”

    季容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话还未说出口,一道声音便先一步传到了两人耳中。

    “嗯?这位公子和这位老人家也是来跑马的?”

    季容妗与江楠语皆是一怔,旋即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说话的人坐在一匹深棕色高头大马上,穿的是骑马专用的玄色衣袍,上半张脸用面具挡住,看不清面容,只能透过面具瞧见那双眼睛是清澈而友好的。

    季容妗与江楠语对视一眼,旋即回她:“是,阁下是?”

    “一个路过的人罢了。”那人声音清丽婉转,显然是个女子,瞧着

    ()    她们笑道:“相逢便是缘分,不若我们跑一场?”

    季容妗倒是没问题,她目光犹豫地看向江楠语,正要开口,却见江楠语点点头,故意压低声音道:“好,老夫便陪你们。”

    季容妗:“……”

    那女子轻笑一声,没有拆穿,只扯了扯缰绳:“好。”

    马场有比赛并不罕见,只是比赛的人从未像她们这般参差不齐过。

    有胡子花白的老人,有尚且年轻的女子,还有一个恬不知耻的男子。

    恬不知耻的季某本人已然听到后面的骂声,她仰头看天,真是冤枉死了。

    围观的人不知道那么多,他们只看到了身强体壮的男子欺负老头和女子。然而一声令下,马蹄子撅起来的灰喷了他们满脸时,他们才有些蒙圈地看着那三个跑出残影的背影。

    沉默是今天的马场。

    不知道是谁说了句优美的大乾语:“我,这老头,这老头,这老头这么猛的吗?”

    震惊的不止是他,那些人看着那随着马匹上下颠簸,看起来随时会被颠散架的老头,一时呆若木鸡,开始怀疑自己。

    直到有人眼尖看见了一截被风吹过来的白胡子,大惊失色道:“完了,那老爷子真被颠散架了!”

    “……”

    这边的情况,季容妗等人自是不知晓,她们奋力跑到终点,满身大汗。

    倒不是累的,纯粹被晒得。

    两人租来的马到底没有那女子自带的马好,只一齐落了个第二名,不过倒也算不错。

    季容妗扶着胡子眉毛被颠掉大半的江楠语,道:“这下你回去可以向他们吹嘘骑马会返老还童了。”

    江楠语哈哈哈笑了半天,眉毛胡子一把抓掉,看向那略显平静的女子,道:“没想到这位小姐骑马技术这般好,好久没有骑得这么猖狂了。”

    那女子对她微微点头,旋即看向季容妗,笑道:“这位公子也不错。”

    三人商业互吹了一番,便互相交换了姓氏,临别前还约着下次一起骑马。

    季容妗瞧着那女子离去的背影,道:“姓叶?京城中有哪个大户人家姓叶吗?”

    江楠语擦了擦汗,问她:“问这个做什么?你想上门提亲?”

    季容妗眼角微抽:“生命本就短暂,你想让我走捷径?”

    “怕什么。”江楠语笑嘻嘻道:“反正咱们大乾历史上历代都有驸马纳妾,公主养面首的。”

    季容妗不欲与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只是看着那女子背影,陷入了思索。

    女子骑得可不是寻常马,这种马脚程快,耐力足,即便在大户人家,也会精心饲养,不会随意给人骑,而这个女子却能骑这样的马。

    除非她出身在大户人家,亦或是家中有官职。前者她不清楚,但后者,她倒是没停过有哪个。

    不过到底只是一个路人,季容妗没多纠结,便回去了。

    她离开后不久,影二缓缓现身,在纸上写着:

    驸马与青梅跑马,遇一叶姓女子,三人因跑马结识,互换姓氏。青梅疑似吃醋,故意让驸马上门提亲,驸马未曾理会,青梅复提出公主养面首驸马纳小妾的历史,以此劝告,驸马疑似心动,盯叶姓女子背影良久,不舍离去。()

    当天夜里,出去玩从未被发现的江楠语,刚浪回家便看见了守在家门口,拿着棍棒的江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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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太医原本就青的面色,在看见她身上穿着的属于自己的衣袍时,逐渐变成黑色。

    江楠语后退一步:“……爹,听我狡辩。”

    次日,季容妗精神饱满地去上了朝,又蔫头巴脑地下了朝。

    只是今日有些不同的是,她那个到现在都没见面的爹,在她下朝后特地等她一起,要带她回季家吃饭。

    季太傅是个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席间和季母很是热情地给她夹菜,季容妗大概能猜到什么原因,也就欣然接受了。

    膳后,原本热情似火的夫妻两人面对着她忽然齐齐沉默了,两人对视一眼,还是季母受不了这沉默的氛围了,道:“儿啊,娘知道你心里不高兴,你有什么想说的,今日便说吧。”

    季容妗依旧沉默。

    季母便叹了口气,不知想到了什么,伤心地抹了两把眼泪:“儿啊,是爹娘对不起你,你若是真喜欢林家那小子……”

    季容妗:“!”不是,你们怎么都知道啊?

    在此之前,她以为这是个秘密,但没想到的是这个秘密人尽皆知。

    为了防止季母说出什么强取豪夺的话,也为了自己的江湖名声,季容妗当机立断:“娘,女……儿子没有龙阳之好,儿子喜欢的一直都是公主。”

    “那就好,你……”季母忽然顿了一下,不确定地摸了摸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儿子没有龙阳之好,就算有,我也记不得了,我喜欢的是公主。”

    话音落下许久,两人都没有回话。

    季容妗抬头看去,发现两人眼睛嘴巴都成了“o”型。

    半晌,季母回过神,喃喃道:“挺好的,你喜欢公主,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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