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狼外婆25

    天空艳阳高照，明媚的天气令人心旷神怡。

    三道人影若隐若现穿梭在森林之中，若有人细心观察，可以发现他们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似乎是在躲避某种巨大的危机。

    在人影的不远处，一片庞大的翠绿色云朵似缓实快，从森林高处掠过，呼啸直奔人影。

    当飘到一处无名的小山丘上空，云朵陷入了短暂的矛盾。

    眼下三人兵分三路，各自往不同的方向逃离。

    云朵悬停不动，遮盖了明媚的日光，投下大片的阴影，黑暗覆盖着这片山丘。

    很快它便做出了选择，它已看出受伤女人的后续体力不支。

    须臾，小山丘的阴影散去，一抹绿光徐徐绽放在天际。

    绿意盎然，看似满目生机，实则充满了无尽杀机，当全速追击一人时，它真实的选择是速战速决，它要利用极速，在短时间内击杀女人后迅速追击其余两人。

    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这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一时间，方圆数几十里都能听见长吟，数不清的飞禽走兽竞相逃窜。

    雷杰尔等人暗自心惊，纵然是向不同的方向逃窜，这道响声震天的声音依旧是清晰地传入他们耳中。

    在森林的另一处，白折也听见了清脆的长吟。不同于雷杰尔等人的暗叫倒霉，他的内心则闪过的是一股不易察觉的快意。

    落井下石，人之常情。

    “怎么样，我这魔法操纵还可以吧。”艾儿白尼开口，她的声音此时显得极其稚嫩，让白折感觉像是回到最初相遇时，艾儿白尼小孩子模样的童声。

    艾儿白尼魔法的代价并不像他眼前所看见般的游刃有余。

    白折闻言若有所思，和身旁面色有些苍白的艾儿白尼四目相对，情不自禁称赞起来。

    “厉害，厉害，实在是厉害！魔法的威力已经完全超乎我的想象了。”

    “哈哈哈……”艾儿白尼大笑几声，似乎很是享受白折的夸奖。

    可下一秒，艾儿白尼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不由得一变，空气凝固了不少，语气也似乎充满了冷酷的意味：“可你应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来支付我为你出手呢？似乎我的任务只是把你送往萤火峡谷吧。”

    “哦？路途中稍微玩一玩游戏，看一场戏你不认为挺有意思吗？亲手下场玩游戏，远比观望更有意思，你说对吗？”白折稍稍惊奇了一下。

    “哼，就知道糊弄我。”艾儿白尼不屑一笑。

    “哈哈哈，我的错。”

    白折跟着赔笑，内心不以为意。

    远处的轰鸣以及传来的阵阵波浪很短暂，这场战斗落幕得很快，托娅最后的爆发实实在在证明了她实力强大，超脱常人，足够令人侧目。

    可在魔法面前依旧显得几分苍白无奈。

    竭尽全力，到头来是一场空，这样的反抗和逃亡有意义吗？

    托娅半边身躯被毁，披头散发的模样昭示着刚刚战斗的短暂且激烈，她身体左侧空洞洞的流淌着血液，染红了充斥泥土气息的大地，让这个勃勃生机的夏日，难以言说的带上了一丝腐败的意味。

    “我们又见面了，托娅小姐。”白折捡起一旁断裂的鞭子走向托娅。

    ……

    回答他的是沉默。

    重伤之躯的托娅对走过来的白折侧身闭目，一声不吭。

    简单的翻身动作已然耗尽了托娅的最后的力气，白折和艾儿白尼把这一切都看在眼底。

    白折面露难色，把断裂的武器放在了托娅的仅剩的右掌手心，他道：“没必要提着最后一口心气怨恨我，也不要悔恨当初没有除掉我。其实，你并不孤单……因为很快就会有人来陪伴你。”

    白折语气平平，落入垂死的托娅耳中，她依旧没有表情与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能有几人释怀失败呢？

    托娅的平淡令白折感叹。

    失败了就是失败了，即便战前互相在言语上针锋相对，满是讥讽。可失败了就是坦荡荡的迈入死亡，保持最后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