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挥之不去
上菜期间杜十一并没有再理会叶无愁，王大可看着包间内尴尬的气氛也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没一会儿饭馆伙计就端着菜碟进来了，“三位客官慢慢享用，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尽管喊我就是。”伙计说完还不忘瞅着杜十一，然后依依不舍的出了房门。
杜十一在伙计走后起身把房门关的更严实了。
“哦哟，出了名就是不一样啊，都不让人看。”叶无愁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你不是说吃饭就不说话嘛？”
“我这不还没开始动筷子嘛！”叶无愁说完就夹着菜往嘴里送去，也不管杜十一的感受了。
王大可看到杜十一坐下，夹了一块肉放在他面前的碗里，然后对着叶无愁说道：“叔叔您放开了吃。”
夜无愁应了声好，然后把桌子上每道菜都尝了一遍，每吃一个菜都会仔细品尝其味道然后怔怔的看着似乎在回忆很遥远的事。
“叔叔是饭菜不合口味吗？”王大可见到他如此动作柔声问道。
也许是王大可声音小了，也许是叶无愁陷入了往事之中，反正他举着筷子看着菜没有回答王大可的话。
“别管他，可儿姑娘，我们吃我们的。”杜十一觉得他莫名的离谱，从遇到他的那一刻。
叶无愁依旧保持着他的状态，王大可也是不再多想，和杜十一边吃边聊天。
忽然，杜十一问了句，“对了可儿姑娘，我们青元宗马上要在凤城招徒了，你不也是修士吗，要不你也来我们青元宗吧。”
听到这话王大可手中的筷子也是停了停，“我？我的资质恐怕难以通过贵宗的选拔吧！”
“不会的，可儿姑娘天资聪慧肯定能通过的，而且有我在呢。”杜十一拍着胸脯说。
“哦呦，杜仙童确实厉害呀，没想到年纪轻轻在宗门内就有如此举足轻重的能力了。”此时一直在沉思的叶无愁突然清醒过来。
“关你什么事。”
“你的宗门不适合她。”
“你又知道了。”
“我无所不知。”
“你不是吃饭不说话吗？”
“我吃完啦！”
……
“杜公子。”王大可打断两人的对话然后说道：“其实我已经有宗门了，而且也拜过师了，师傅她两年前来到我家，传授我一部功法后走了，说是办完事就会来找我，然后带我去宗门学习。”
“嗯，我也觉得那个宗门比较适合你。”叶无愁看着王大可说道。
“人家都没说自己是什么宗门，你就在这瞎说。”
“我感觉到她的功法了。”
“您能不吹牛吗。”
“我说实话。”
“你这么厉害，凤城出现危机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
“我不管人间的任何事，当然，除了你。”
“停。”王大可感觉脑袋嗡嗡的，突然站起身来，然后尴尬的对两人说，“我们走吧。”
出了饭馆在杜十一无比坚决的态度下支走了叶无愁，此时只有他和王大可并排走在街上。
由于戴着面具也能被认出来，杜十一干脆就暴露在大众之中，不过凤城的人对他其实没有多大兴趣，上来问他的人大多数都是在询问关于李长风的事，其中凤城的少女占多数。
在杜十一的一顿敷衍之后，慢慢的找他的人就更少了。
终于，两人走到一处没有人的湖边，王大可这才有机会与他说上话，“杜公子宗门过几天在广场招徒人手应该不够吧？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来帮你们打下手。”
“昂，好啊，那自然欢迎。”杜十一连忙回应。
“对了可儿姑娘，你就叫我十一吧，杜公子叫的挺陌生的。”杜十一摸摸自己的头说着。
“十一，嗯，行，那你也把姑娘两个字去掉吧。”王大可轻快的说着。
杜十一看着王大可灵动的双眸有些不自然的说着了句：“可……儿”。他右腿不自知的甩动着右脚，不经意间把岸边的一些小石子踢入湖里，平静的湖面就这么突然的泛起了涟漪一阵接着一阵，久久不能平复。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一直在凤城里闲逛。
其实凤城并不大，再加上到处都在整修，可逛的地方并不多，但就这么有限的空间里，两人走一下午也没有走完。
如果不是上天故意作对，用巨大的黑幕遮住了天际，两人似乎可以一直这么走下去。
“十一，你就送到这吧，我回去咯！”王大可面对着杜十一双手负于身后，脚尖不停地点动地面，身影在黑夜中一窜一窜像极了刚燃起的火苗。
“嗯，好。”杜十一看着她，摆了摆手，但是并没有转身就走。
两人就这么看了一会儿，终于王大可转身进了大院。
回去的路上并不是漆黑一片，很多凤城的人在路上燃起纸钱，因为黑袍人的缘故，那些逝去的人连尸骨都没有存在人间，他们的家人想要安葬也没有办法。
一路上都飘着纸灰的气息，随着空气的流动慢慢消散于世间。
杜十一看着这一切，不禁攥起双拳，如果他能像二师兄那么厉害就好了，那样就应该能保住更多人继续享受着他们热爱的生活吧。
伴随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杜十一走到了一处离回酒楼路近一点的巷弄。
就在这时，杜十一身后传来一句声音：“等等我。”
“我靠。”杜十一汗毛倒立，没有想太多拔腿就跑，可是他越跑声音越近，终于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杜十一冷汗直流，慢慢的回过头看到了叶无愁正微笑的看着他。
“你大爷的，你知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啊。”杜十一见到是叶无愁破口大骂，语气中带着全天的情绪。
“没事，我吓不死你的，如果我大爷来了那就不好说了。”叶无愁风轻云淡的说着。
“您到底有什么事？”
“我没有地方住，想找你蹭个地方住。”
“我也没有地方住。”
“那你去哪？”
“我找个安静的墙角或者破庙。”
“那我和你一起有个伴，防止我大爷半夜来找你。”
“你。”
杜十一彻底没脾气了，这人就像粘手的鼻涕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要不然就给他带回去，有二师兄在还治不了他吗？”杜十一心里盘算着，然后继续往酒楼走去，不再理会跟在后面的叶无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