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你这个贱人竟然没死
“沐晚棠你,你这个贱人死了就要死透点,为什么还要跑出来祸害人?”
“而且,而且,冤有头债有主,你,你,你还去找亲手杀你的人,找我干什么?”
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难道说这中间真有什么隐情?
沐晚棠满脑子疑惑。
自己有记忆空白,那这个隐情,会不会和那段空白记忆有关?
她努力在记忆中搜索着关于这个女人的信息。
从自己记事到脑袋受伤,从昏迷中醒过来,再到来南临工作挣钱。
除了商场里的那次,再也没有关于她的一丝一毫的记忆。
随着她努力回想,脑海里一片空茫空白,像被裹上了一团迷雾,怎么也看不到。
后脑也开始隐隐作痛,像有一双大手要将她的头生生掰开,痛到不能自已。
沐晚棠脸色泛白,呼吸越发急促,双手抱着头,慢慢躬下身子。
啊,好疼,好疼。
她到底忘记了什么?为什么只要一触及那段记忆空白,她的头就像要裂开了一样?
今天她必须要把事情弄清楚,那段空白记忆到底是什么?
她到底把什么给忘了。
忍着剧痛,紧紧抓住女人的手臂,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啊啊啊!!!不要不要,放开我,你是鬼,快放开我。”
范雅茹顿时吓的魂都快飞了,挣开沐晚棠的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沐晚棠磕头作揖,
“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别来找我好不好?不要来找我。”
“你找错人了,杀你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我我我承认当年的事我有参与,可是我真的没想杀你。”
“是思语,对对,是思语和董子骞,是他们,他们利用完了你,为了永绝后患才杀你的。”
思语?
董子骞?
又是这个名字。
剧烈的头痛让沐晚棠身子晃了晃,踉跄了两步,差点站不住。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又要杀她?
沐晚棠感觉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仿佛就隔着一层薄薄的纸。
“我求求你了,不要来找我,不要找我索命好不好?”
“我我也没想到,思语那个丫头会下手那么狠,居然用石头砸死你。”
“如果,如果我在场,一定,一定不会让她那么做。”
“可是,可是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范雅茹嘭嘭的磕着响头,额头被磕出了一个大包,血丝都快渗出来了。
“求求你,求你看在你师父杜权锋养育你二十几年的份儿上,放过我吧。”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给你叫个医生?”
护士看出来沐晚棠看起来非常难受,过来询问,试图扶她起来,但被推开了。
沐晚棠再次抓住范雅茹,逼问道,
“你把话说清楚,思语是谁?董子骞又是谁?”
“告诉我,他们到底是谁?你又是谁?”
“……”
范雅茹战战兢兢的诧异的看着抓住自己的那双手,心里的恐惧渐消,混乱的意识也清醒了过来。
“你没死?”
她能抓住自己,自己还没死。
难道?这个贱人不是鬼?
她真的没死?
想到这,瞬间彻底不害怕了。
用力挣开沐晚棠的手,慢慢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没有死?那你他妈跑出来吓老娘?”
一脚踢在沐晚棠身上,距离太近,又事发突然,这一脚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沐晚棠被踢的倒在地上,这样还不解恨,对着她就是一顿恶毒谩骂,不堪入耳,
“你个没人要的烂货,垃圾,要死就死透点,干嘛还活过来?故意吓老娘是不是?”
“你这种人,就不该活在这世界上,干脆替好人死了得了,免得跑出来吓人。”
“哦~,我明白了,你就是杜权锋那个窝囊废的女儿是不是?”
“呵呵,我当是谁呢?
不过想开也不奇怪,你们朝夕相处那么多年,你又长了一张会勾人的狐媚子脸,你们该不会早就不是什么师徒关系了吧?啊?哈哈哈……”
她越骂越起劲,引得围观的人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忍不住站出来替沐晚棠说话。
“哎,你这女人怎么回事,看你穿的也不错,更不像是有什么精神疾病,干嘛和一个小丫头过不去?”
“对啊,人家小姑娘知恩图报,你可倒好,在这里无端谩骂,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他们也不是傻子,这两人谁善谁恶,孰是孰非怎么会判断不出来?
这个女人看见这个小丫头,先是跟见鬼了一样,磕头作揖,现在确定人家没死,就开始恶毒诅咒。
一看就是她当年跟人合伙害过人家。
“我劝你做人善良点,小心亏心事做多了遭报应。”
“你们给我闭嘴,遭报应?该遭报应的是她,不是我。”
见现场风向一边倒,范雅茹恼羞成怒,将矛头直接对准现场所有人。
“你们是瞎吗?看不出来是这个小贱人装鬼吓唬我在先吗?”
“我骂她怎么了?她就该骂,欠骂。”
“这个小贱人被人丢在山上,是我的丈夫好心把她捡回家,好吃好喝的供着,养了她二十多年。”
“可是她,却恩将仇报,不仅挑拨我们夫妻关系,欺负我的女儿,闹得家庭不和睦。”
“小小年纪不学好,这种人就活该受苦遭罪不得好死,就该,就该被天打雷劈。”
不顾及沐晚棠已经陷入极大的痛苦,又趁她没防备,朝她身上踢了几脚。
每一脚都特别用力,恨不得一脚踢下去,直接把她踢死。
直到被护士和围观群众七手八脚的拉开,才算完事。
这一幕和记忆深处的某个场景重合了。
一个很黑的地方,两个女人,用力踢着一个年轻女子,将她踢的倒地不起。
还有一个男人,发疯的打她,浑身的骨头都像要被打碎了一样,嘴里不停的在咳血。
血沫子堵住了喉咙,涌进了鼻腔,呛进了气管。
……
那些是什么?究竟是什么?
她想靠过去,看清他们的脸,可越是靠近,头就越疼。
浑身的血液,也像要凝住了一样,越来越冷。
无休止的辱骂声,完全不顾她死活的殴打声,还有,还有冰冷的锁链被拖拽发出的哗啦哗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