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各取所需
装修奢华的套间处处彰显着尊贵,精致的餐具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身处其中,纵然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刘婧仍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激动。
她环顾金碧辉煌的餐厅,再看看隔壁摆满红玫瑰的卧室,闻着扑鼻而来馥郁的芬芳,不由得心醉神驰。
谢辰飞从后面抱住她,轻吻着她的耳轮,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项,撩拨着她最脆弱敏感的神经,一双手到处煽风点火,“姐,我好想你……”
刘婧早已心猿意马,仰靠在他的肩膀,微眯着眼睛,“都快结婚的人了,还说好听的哄姐……”
谢辰飞闻言停下动作,把她转过来,凝视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我年龄不小了,如果再不结婚,会招来流言蜚语。知道我为什么娶一个终身瘫痪的废物吗?因为我的身心永远忠于姐。”
刘婧疼惜地抚摸他年轻英俊的脸,意乱情迷之间,只觉得他是世上最有情趣和最懂体恤的男人。
她为自己大他十四岁而自卑,如果不是身居要职给了她足够的底气,她断然不敢奢望能得到眼前这位青年才俊的垂青和柔情。
“难为你了……看你都瘦了……”
刘婧母爱泛滥,恨不得替他去承受种种苦楚,“照顾瘫痪在床的病人,一定很辛苦……”
“是辛苦,可一想到这样能让姐安心,再苦也甘之如饴。”
谢辰飞真挚的表白让刘婧热泪盈眶。
“辰飞,这辈子能遇到你,能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幸福。谢谢你……”
刘婧动情地揽住他的脖子,声音轻颤。
谢辰飞适时地吻下来,热烈而迫切,如同沙漠里饥渴独行的旅人,突然找到一汪甘泉。
辗转反侧,情意绵绵……
刘婧没一会儿就软了,偎在他怀里媚态横生,“坏人……”
“还有更坏的呢……”
谢辰飞说的是实话。
刘婧却只以为他在调情。
她把他生命里的魔鬼当成了天使。
如果她知道眼前这个深情款款的男人,就是处心积虑诱杀她女儿、借刀杀人祸害周路凯,导致她婚姻破裂的元凶,她会不会还觉得他魅力无穷?
谢辰飞在心里冷笑。
他用指腹勾勒她的唇形,若即若离的碰触引逗着她,让她气血紊乱、蠢蠢欲动。
“辰飞,我们去床上?”
刘婧已经有些等不及。
“不急,我们的公主还没有用膳,哪能空着肚子接受本王的宠幸?”
谢辰飞见好就收,把她拥到餐桌旁坐下,替她铺好餐巾。
刘婧哑然失笑,觉得他既体贴又风趣。
“你一准儿没吃早饭,开了一上午会,腰酸背痛的不说,估计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如果我再折腾你,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反正下午上班前的时间都是我们的,看你吃东西也是一种享受。”
谢辰飞满嘴抹蜜,心里盘算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刘婧确实早就饿了。
只是刚才被他撩拨得狠了,食欲都被色欲吞噬了。
见谢辰飞这样无微不至,刘婧感动得无以复加,美滋滋地拿起了筷子。
谢辰飞不时夹菜倒水,殷勤备至。
“来,尝尝鲍片做得好不好吃。”谢辰飞把餐盘调了个儿,“部长辛苦,好好补补。”
刘婧吃着价格不菲的鲍鱼片,享受着谢辰飞的温柔体贴,不由得感慨万千。
她和周路凯在一起白瞎了人生最美好的年华。
周路凯从来没带她来这么豪华的地方吃过饭。
当然,他们工薪阶层,上有老下有小,供房供车供水供电供学费,还有穿衣戴帽、柴米油盐酱醋茶,两人的工资捉襟见肘,也玩不起这种高消费。
周路凯是当兵出身,后来虽然当上了局长,还保持着刚正不阿的作派,为官清廉,两袖清风,指望他发财难于上青天。
她是个要强的女人,年轻的时候周路凯在外市工作,她一边含辛茹苦带女儿,一边废寝忘食忙工作,熬着熬着,一路提干,她当上了自己曾经想都不敢想的常务副部长。
她像一路狂奔的人突然止步四顾,恍然发现自己韶华已逝、红颜渐老。
功成名就的喜悦和青春不在的失落,让她茫然而惶惑。
更令她不知所措的是,她奋斗了这么多年,除了官职升迁,鬓染霜雪,女儿长大了,其他一切都像在原地踏步。
住的还是那栋老房子,工资永远抵不过物价飞涨,解决了基本温饱,想改善生活享受小资仍然是美好的梦想。
而她身边的人都像超车般飞黄腾达,让她相形见绌、心生艳羡。
如果不是谢辰飞及时出现,她恐怕现在还在那栋旧房子里苦熬时日,人前光鲜,人后悲凉。
谢辰飞当时在程氏集团担任市场总监,利用手中的职权给她在市中心的楼盘留了一栋大平方的房子,以样板房处理价过户给她,一切手续合理合规,只是掺了不为外人知的人情。
刘婧至今记得她拥有那栋房子时欢跃的心情。
就像桎梏的鸟儿突然拥有了广阔的天空,连飞翔的姿态都可以意气风发。
好房配好车,才能与她尊贵的身份相匹配。
也是谢辰飞慷慨解囊,给她买了辆中偏上档次的私家车,既不张扬,又足见气派。
不想,她拿到新房钥匙、把车开回家的当天晚上,周路凯勃然大怒,质问她哪儿来的钱。
她早就想好的说词在周路凯那里不堪一击。
周路凯指着她的鼻子骂,“你这个利欲熏心的女人,你不跟我说实话,早晚有你后悔的时候!”
她气坏了。
她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女儿?
再说凭什么身份地位不如她的女人一个个都过得那么滋润,她就不行?
“我没偷没抢没贪污受贿,你管我怎么弄回来的?”
她气得直哭,“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就不该过更好的生活吗?
周路凯盯着她半天不说话,眼神由愤怒变为失望,“刘婧,我们都是在党旗前宣过誓的人,都应该牢记自己的责任和担当,不能违背初心随波逐流。”
她抹着泪好笑地看着他,觉得和他之间隔着天堑鸿沟,可以用光年来计算了。
“收起你那些老思想吧,不过是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她知道那样说很伤人。
但她就是忍不住爆发了。
这些年所有的辛苦和隐忍,让她口不择言。
“人家当公安局长,天天高朋满座,迎来送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看看你,跟个光杆司令一样……别说咱们两口子都是正科以上,就是一个小村官都比咱们过得好!”
她苦大仇深地数落他,“你天天累死累活为了什么?不该是为了让我们娘俩过上好日子吗?你把我们娘俩儿丢下那么多年,我没埋怨过你一句,现在我把房子车子弄来家了,没用你花一分钱,你不夸我还骂我,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