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跑路
韩清晨抄着手蹲在皇城门口等待着王二,自从来了上安城这便是韩清晨每日的工作,这跟他最初的梦想可谓是南辕北辙。
曾经的热血少年本想将生命献给沙场,可惜造化弄人现在成了一个小跟班,最可恶的是现在的韩清晨居然有些享受现在安逸的生活。
看到被神宗帝亲自送到皇城门口的王二,韩清晨赶紧起身拍了拍屁股迎了上去,等到王二纳兰嘉许和神宗帝虚伪完,韩清晨急忙掀起马车车帘恭迎王二上车,不过王二并没有和往常一样直接上车。
“走一走吧。”
看着挥了挥手直接越过马车的王二,韩清晨便跟了上去。
期间韩清晨恭敬的朝着纳兰嘉许点了点头,而纳兰嘉许也回馈他一个温和的笑容,这笑容让韩清晨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自从来了上安城,纳兰嘉许给所有人的印象完全变了,以前纳兰嘉许虽然对大家的态度还算温和,可谁都能感觉的到这份温和里面的疏远,而现在的纳兰嘉许给人的感觉便是大家都是同一阶层,可以相互扶持。
“城外的雪开始化了吧。”
面对王二的询问,韩清晨等了一下果然纳兰嘉许没有开口,那么王二问的肯定便是自己。
“嗯,应该要化了,今个一早听说城守司便组织人手去清扫城门口的积雪了。”
“这么冷的天,音离姑娘怕是要受苦了。”
面对王二的感叹,韩清晨完全摸不清头脑,音离姑娘怎么会受苦?秉承着不知道便不回答的原则,韩清晨很聪明的保持了沉默。
上安城外,没过小腿的积雪没能阻挡想要摆脱武州军师控制的众人,慕容云兮的境界已然恢复的差不多,再加上秦寿这段时间也一直被慕容云兮督促练功,几人的行进速度并不慢。
原本以为出城是最大难题的众人并没有在城门口遭遇任何盘查,他们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了上安城,而且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任何追捕,这跟他们想象的出入甚大,带着满腔疑惑疾行了十里后才终于撞上了武侦司的人。
这也让寻歌他们出了一口气,若是王二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将他们放走才是最大的问题,遇到阻拦才最符合常理。
“诸位,奉军师令武侦司在此恭候多时了。”
寻歌眉头轻轻一皱,听对方的意思武州军师早就知道他们要离开,还特地派人在这里等候,也就是说王二甚至算出了他们离开的路线。
“呵呵,这天寒地冻的还要劳烦诸位相送,真是让老夫心生愧疚,这份心意老夫心领了,诸位请回吧。”
已然做好交手准备的慕容云兮等人从武侦司的反应中并没有看出动手的痕迹,寻大仙的话音落下后,武侦司的领头人更是上前一步拱手。
“老先生,我家军师说了,诸位想走他不拦着,但是老先生曾经在幽州武州商队中拿走一件东西,还请将此物交还,我等也能给军师和王爷一个交代。”
寻歌听到这话转头看向寻大仙,当初两人去偷武州的人牙子商队,老家伙除了拿了几百两银子和两颗核桃,并没有说还有其他东西,难道这老东西还有私藏?
一旁的寻大仙更是眉头紧皱,有些犹犹豫豫的挠了挠头。
“你说的是哪两枚核桃?”
“正是。”
这下轮到寻歌和寻大仙一起不解了,不过是两枚核桃,即便是吴桂山再喜欢这玩意,也不足以让他们为了这东西放弃音离,想不通实属想不通。
虽然想不通但寻歌他们也不是死脑筋,无论王二的目的是什么,即便是他想借两枚核桃给自己放走他们的台阶,寻歌他们也不会不知好歹,所以寻歌急忙从怀中掏出了那两枚价值连城的核桃。
当初寻歌的箱子丢在了阴山脚下,寻大仙为了安慰寻歌便心疼的将核桃送给了他,没想到现在连核桃都保不住了。
“诸位,你们要的是此物?”
武侦司的人并没有见过这两位核桃,但是军师交代过,对方给就拿着无需考虑真假。
所有武侦司的人并没有说话,直接上前从寻歌手中接过了此物,对方刚要抱拳告辞,便被一道疑惑的声音给打断。
“我想要那个。”
所有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了音离,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想要一件东西,寻歌此时更是心头狂跳,他转头看向武侦司领头手中的核桃,突然明白这玩意绝不是把玩之物这么简单,不然绝不会勾起音离的兴趣,更不会让王二这么上心。
“音离姑娘,若是你喜欢此物,可以随在下返回上安城,这毕竟是军师交代的事情,在下可不敢轻易许人,还许军师亲自点头才是。”
不等音离回复,寻歌急忙上前打断了对方的话语。
“不必了,我们还要着急上路。”
寻歌是真的怕音离跟着对方回上安,毕竟这姑娘的脑回路和别人不一样,她不会去考虑其他人话语中的意思,只会按照本心行事。
面对寻歌的拒绝武侦司的人只是笑了笑,然后将目光看向音离,音离此时歪着脑袋不断在核桃和寻歌身上来回巡视,让众人的心吊了起来,万一音离真的选择跟对方回去,那么寻歌他们该怎么阻止?
好在音离到最后也没有说话,这便表明她是听从了寻歌的安排,武侦司的人倒也不是失望,毕竟王二并没有交代他们要将音离给带回去,只是顺口提了一嘴,只需要注意音离是不是对核桃感兴趣。
“既然如此便不打扰诸位上路了,告辞!”
待到武侦司的人彻底离开后寻歌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这王二到底什么意思?”
秦寿大惑不解,之前先是武侦司追着他们不放,后来又是纳兰嘉许又是吴桂山的,这武州军师更是主动混进了他们的队伍,如今突然就将他们给放了,重点是对方明知道音离的身份后还这么做。
“管他什么意思,只要躲得远远的不掺和就是,我有预感整个长河江以北都要乱了。”